第一章海天一色艳闻多
自从盘古开天以来,在全世界历史上的著名古迹中,埃及的金字塔汉及中国
的万里长城是最足称头的。无论任何一个中国人,如果登临山海关,古北口或是
居庸关,一遏那山川的传大形势,无不肃然起敬。
「雄壮兮国土,永在兮国魂」,只要一看万里长城婉蜒于穷山大谷之间的雄
壮威严气势,无不热血沸腾。
在江南——到处是花林烟草,细雨微风,听的是吴浓软语,舞的是羞月云裳,
充满了罗曼帝克。
在长城,山峦起伏,大漠风尘,「长城何连连,连连三千里」,实达五千四
百四十华里的长城却充满豪壮刚强之气。
一南一北,一柔一刚,迥异其趣!
谁知,自上月初,在临榆城西七十里的联峰山腰突然比现一片五甲余,充满
江南风味的建筑物。
联峰山又名莲蓬山,海拔四百余尺,登其顶,大海横陈,极目无际,西望昌
黎一带高山婉蜒,邱陵伏起。东望则是如在烟波缥渺的秦皇岛。
那座崭新的建筑物大门口有一金字横匾,题曰「海天一色」,署名者为王三
公子。院内乔松苍翠,花槛环桥,石碑,鹿园,后院有一宽敞浴池,内铺青石,
接引山泉,水深而洁,池名「涤心」。
三月划长,江南鸳飞,王三公子之「海天一色」别业却依旧是一片雪白世界,
只有厨房水缸及涤心池之水已化。
只见一名身材修长,相貌俊逸,年约甘余岁的青年打着赤膊,仅着亵裤,身
似蛟龙在池中潜游。另有十二名貌美的妙龄少女分着三人一组,著红、白、蓝、
黄色肚兜,嘻笑连连,在池中追逐着俊青年。
那位俊逸青年正是当今江湖上素以「出手似电,掌力如山,挥金如土,怜女
如花」闻名的王三公子王一帆。那十二名貌美如花,身材妖娆的少女正是王三公
子的贴身侍卫十二金钗。
说起这位王三公子,可真是一位怪人。以他的武功,财富及人品,不知风靡
了多少名媛淑女及侠女,可是,由于他情有独钟,虽游水三千却只取一瓢,不知
令多少「查某」暗中饮泣。
这十二全钗个性较为激进,热情,不但自己送上门,而且不计名份,不计酬
劳,默默照顾着王三公子的起居。一开始,王三公子曾向她们十二人表明自己的
心意,奈何她们十二人一致表示只求能够天天看见他,不计一切牺牲。王三公子
只有苦笑的份。不教而杀,谓之虐,既然已经告诉她们了,她们要怎么搞,就随
她们高兴了,反正一切后果由她们自己去承担。
她们十二人虽然来自十二个不同的家庭,这份痴情却是一致。她们已经达成
一个并识、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除非公子采取主动,谁也不许以任何手段诱惑
公子。两年来,十二金钗安份守己的扮演着「婢女」的角色,王三公子如果没有
召唤,谁也不接近或随行。
人心非铁、岂能无情,何况,他所单恋的对象一直对他冷若冰霜,因此,王
三公子渐渐改变心意了。他开始和十二金钗有说有笑!终于,他狠下心离开金陵
那个伤心地,来到此地建立了海天一色别业。
每日卯初时分,他即打着赤膊,冒着奇寒下去涤心池中,藉着那冰冷之气,
冷却他对伊人之思念。世俗人如果失恋,一定取香蕉皮沾灰烤吃,王三公子失恋
却使用「冷冻法」,藉着寒冰要冷却心中之热情。
十二金钗为了迎合他,每当他离池之后,立即下池,彼此切磋泳技,十天不
到,十二金钗皆已成花式游泳高手了。
昨天夜里,王三公子破例邀她们今日共泳。
她们十二人惊喜若狂,整夜辗转难眠,寅未时分,即已在池畔练拳以热身,
真是:爱情的热度,小卒也会变英雄。
王三公子一到池畔,含笑朝诸女道:「哈哈,那有做热身运动还穿这么多衣
服的!」说着脱下外衫,打着赤膊。
众人一见他那雪白的皮肤,结实又充满活力的肌肉、内心不由一阵狂跳。纷
纷羞红着脸,垂下了头。
王三公子迎着东方的朝气,调匀体内的真气之后,朗啸一声。展开身形打出
一套「游龙八卦掌」
只见人影淡似轻烟,掌声如雷,十二金钗瞧得神夺目眩,钦佩不已。
陡听下王三公子一声长啸,纵身跃起三丈。身子一折,双手伸直并拢,「扑
通」一声,水花不扬,直射入池中。
十二金钗娇喝一声:「好身法!」
迅速褪去衣衫之后,「扑通」连响相继入池中。
戏水片刻之后,王三公子提议「打水仗」,十二金钗虽然不知如何个打法。
却笑嘻嘻的应允了、王三公子长叫一声:「开始!」立即钻头潜入池中。
涤心池深逾两丈,王三公子水性极佳,内功又精湛,虽潜在水中双目微眯倏
闭即睁,立即瞧清了群女之美腿,圆臀及丰乳。
尤其那三位身着白色肚兜的少女更是曲线、沟壑分明,毫发可监!
王三公子出道以来,虽然遍涉花丛,阅历过无数的燕环瘦肥,毕竟那只是欢
场女子,而且多是不懂武功。
十二金钗既然敢来追求人品及武功皆超群的王三公子,一定已监定过自己一
定能够和他匹配。
因此,她们十二人不但是「堪用品」而且是保养优良的「上品」。
王三公子不由内心一阵荡漾!
他的身子身为一缓,立即有两位少女自后面疾游过来,他一发现水流有异,
掉头一瞧,双手一划,双足一蹬、疾射出去。
此时,正有一位身着红色肚兜的少女探首浮出水面欲换气,三公子捉狭的在
她的左腋窝搔了一下。
那位少女陡觉一阵酥痒,浑身倏然一软,立即咕噜喝了一口泉水。
王三公子浮出水面透过气后,朝她做个鬼脸,立即又潜了下去、那位少女又
羞又喜,只觉浑身乏力,勉强游到池旁,立即双足泡水在池畔,欣赏着王三公子
戏弄诸女。
在清澈的泉水中,只见王三公子身似蛟龙在池中来回翻腾,将诸女搔得嘻嘻
直笑个不停!
她们打算用围堵政策对付他,奈何技逊一筹,每每在要紧的关头被他突围而
出。
要命的是,三公子在突围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经常会碰到她的
胸脯,弄得她们似遭电殃,又麻又痒的!
如此一来,动作自然缓了下来。
王三公子趁机大肆活动了。
少女们又嘻嘻笑个不停。
十二金钗「同病相怜」,因此分别依出生年月日排定了长幼之序,此时坐在
池畔的那位少女,正是排行第六的「兰花罗刹」白兰花。
她原本是一位镖师之独生女,其父在一次护镖身亡之后,其母因伤心过度在
半年之后亦不幸身亡。
白兰花经过其父师兄之介绍。拜九指婆婆为师,苦练五年,艺成之后,顺利
的寻获仇人,并尽歼仇人及其喽罗。
她亦因此博得「兰花罗刹」之外号。
此时,她旁观者清,竟然被她发现王三公子胯下鼓起一团东西,将那条亵裤,
顶得紧紧的。
她虽是处子之身,对男女之间之事却颇有常识,此时一见王三公那付「丑」
样,心知他已动了淫念,她不由狂喜。
只见她那媚目疾转,半晌之后,已经有了「点子」!
她匆匆朝四周瞧了一阵子,确定无人注意自己之后,悄悄的弄松了肚兜结,
然后重新人水,游向王三公子。
王三公子一见她意然再度下水,立即悄悄疾游过去。
白兰花一见他游近,立即双足一蹬,右掌疾抓他的右臂。
王三公子即朝左一闪,右臂避过她那右掌之后,立即朝她的左腋窝一搔!
白兰花情急之下,疾朝水面上射去。
王三公子被她这一射,右掌自然抓住了她腋下肚兜边缘,那件被弄松的肚兜
顺理成章的被他扯下来了。
一具身材匀称,发育成熟,芳草凄凄的迷人胴体呈现在王三公子的眼前,令
他的呼吸为之一窒。
白兰花却在大惊之下,身子一软,「咕噜……」连灌了好几口水,直朝池中
沉去,慌得诸女尖叫出声。
王三公子慌忙游过去,左臂挟着她的腹部,就欲射出水面。
那知白兰花的双臂倏然抱紧他的背部,身子紧紧的缠着他。
王三公子以为这是落水人遇救之自然反应,慌忙欲推开她。
白兰花羞刀已出,再也难入鞘,表面上是在胡乱挣扎、事实上却将自己的下
身在他的「话儿」乱摇乱顶着。
她只觉得他那「话儿」暴胀着。
突然间,她只觉得那「话儿」似已蹦出裤外,她心中一喜,双足朝他的背后
一挟,下身朝前一顶。
她只觉穴内一阵剧疼,不由「唔」了一声。
王三公子是「此道高手」了,心知被她「摆了一道」。
反正自己也有「需要」,立即朝水面上射去。
白兰花又羞又喜,闭着那对美目,不敢见人。
王三公子左手搂着她,左手滑水,游至池旁后,朝在身边的二位少女:「麻
烦你们抱好她!」
此时,其他的少女已经洞悉白兰花之「阴」谋,虽然不满她暗中破坏「协议」,
却也感谢她做了「突破」。
那二位少女爬上池畔后,立即取过三件衣衫,分别垫在池沿及白兰花的后背,
同时将她的双臂平放于池沿,并加以按牢。
王三公子双膝顶着池壁,双手紧扣池缘,立即开始「打水仗」。
白兰花双腿挟在王三公子的后背,双目紧闭,娇颜酡红,忍着破瓜之疼痛,
任由王三公子去冲击。
泉水中冒出一缕缕的血丝,诸女心知白兰花仍是处子之身,不由暗暗佩服她
为大伙儿牺牲的决心。
她门瞧着这种别开生面的「交合」情景,人人呼吸急促,娇颜酡红,恨不得
自己也能插上一脚。
王三公子一时兴至,使用这种吃力的姿势,因此,半个时辰不到,只见他打
了一个哆嗦之后,立即缓下了速度。
不久,只见他吐口浊气,一动也不动的搂着白兰花。
一号不由关切的道:「公子,是不是要上来休息一下?」
王三公子陡然一惊:「啊!泄精之后,再泡于冰寒的泉水中,恐怕会有碍身
子!」因此,含笑点了点头。
二女用力一拉,立即将他们拉了上来。
一号早已递过王三公子一见那件亵裤已被「冲破」,俊颜一红,边匆匆穿上
长衫边道:「快把六号送回房中!」
诸女用衣衫盖着六号的胴体,抬着她疾掠回她的房中。
群女亦紧随而去。
王三公子苦笑一声,喃喃自语道:「完了,被兰花冲破僵局之后,今后有的
忙啦!」说完,身子一闪,即射回房中。
山风呼啸,黑幕深垂,夜之魔大肆活动着。
此时人们最佳的去处便是钻进被窝,「梦周公」。
「海天一色」大厅内却是欢笑连连。
只见王三公子和十二金钗煮酒畅谈人生,随着王三公子的文博见闻,妙语如
珠,诸女的娇柔,嗲呼,听中好似处于江南的更初。
壁炉柴火熊熊,劈拍作响。
他们体内的青春火焰也熊熊烧着。
突见白兰花自座位上站起身子,朝王三公子福了一福之后,脆声道,「公子,
姐妹们为了庆贺今天这个值得纪念的日子,特别谱了一首新曲,请公子指教。
说完,娇颜飞蔼,羞不可抑。
王三公子心知她是在指今日晨初在涤心池结下合体之缘这档子,因此哈哈一
笑到:「太好啦!本公子洗耳恭听!」
人影暗动片刻,六女各取丝弦,身为大姐的席秋莹一身白衣立在大厅当中,
晃得飘飘如仙。
另有五位少女一字排开站在她的身后,含笑瞧着王三公子。
只听席秋莹娇声道:「公子,秋莹率几位妹妹为您表演一首『魂魄旧梦』,
请您不吝指教。」
王三公子含笑颔首着。
丝弦倏扬——席秋莹身后的五位少女踏着碎步,迅即扬手投袖,随着丝弦曼
舞着。
席秋莹轻启朱唇,声如珠走玉盘般清脆,动听。
「花落水流,春去无踪,只剩下遍地醉人东风,落花时节,露滴梧桐,那正
是深闺话长情浓,清楚一去,永不重逢,海角天涯,无影无踪。
燕飞蝶舞,各分西东,满眼是春色,酥人心胸。
席秋莹唱至此,随着五女曼舞。
丝弦倏扬之中,只听她们六人边舞边吟道:「花落流水,春去无踪,只剩下
遍地醉人东风。玫瑰般的美丽,夜莺似的歌声,都随着无情的年华消逝,啊!我
到那里去寻找往日的旧梦,只剩下满腹的辛酸,无妈的苦痛!」
席秋莹接着唱道:「青春一去,永不重逢,海角天涯,无影无踪,断无消息,
石榴殷红,却偏是昨夜魂萦旧梦。」
丝弦悠扬,歌声如诉如痴,舞姿轻曼。
王三公子几疑置身于天上,不由自主站起身子,双目充满着柔情蜜意痴痴的
瞧着席秋莹。
双足不由自主的走向她。
不久两人轻拥着。
另外五名少女边曼舞边轻吟:丝弦不住的响着,王三公子拥着席秋莹,随着
节奏移动着身子,不知不觉之中走入了席秋莹的房中。
王三公子边走向榻边熟练又轻巧的替她宽衣解带。
外衫,肚兜,亵裤,发簪相继掉落在地上。
席秋莹面朝内侧躺着身子。
王三公子边自我宽衣解带,边紧盯着那具丰满的胴体,半晌之后,见他边轻
舔着她的香肩。右手边在她的背后游动着。
他一见她浑身汗毛直立,爱怜的伸出舌头在她的后脊舔着。
席秋莹身子连颤,抖声道:「公子,我……」
王三公子心知以她的处子身体,绝对无法再承受下去,当下卸去皮靴,躺在
她的身边后,唤声:「莹妹!」
席秋莹低声「嗯」了声,不好意思搭腔。
王三公子轻轻的扳过身子,只觉一具又温暖又富弹性的胴体抖着靠了过来,
他爱怜的搂进怀中。
接着,轻轻的吻遍了她的额头,眼皮,鼻尖,双颊,然后在她的两个耳要轻
轻的吸咬着。
席秋莹娇喘连连,身子情不自禁的扭动着。
王三公子轻轻的印上她那对发烫的樱唇,席秋莹嘤咛一声,双臂倏然紧紧的
搂着王三公子热烈的吻着。
王三公子那左掌轻轻的在她的酥背及圆臀上游动着,只觉入手生滑,充满着
弹性,不由得爱不释手。
席秋莹激情的吻到快要闭过气,才松开口。轻轻的仰躺喘息着。
王三公子一见她那对既洁白又丰满的玉乳,好似两座圣母峰,不住的抖动,
动得他心猿意马!
他轻轻的吸吮着那柔嫩的右乳,左掌更在那左乳上轻轻的抚摸,按捺着,一
颗心儿似小鹿在狂撞。
席秋莹只觉遭到电击般,一阵晕眩之后,呼吸更加急促着。
要命的是,王三公子竟然开始吸吮及轻咬她那粒花生米大的奶头,使她打心
眼里酥酸及麻痒!
她突觉一股「尿」意,不由自主了一个寒噤!
王三公子见状,左掌朝她的下身一扣,只觉摸到一股又滑又粘的分沁物,不
由暗忖:「怪不得丰满的人轻易达到『高潮』!」
当下轻轻的开始吸吮着左乳。
席秋莹羞涩的颤声道:「公子,别……别这样……我……我受不了……」
王三公子轻笑一声,双肘撑身。左膝分开她的双腿,挺起那根「长枪」,轻
轻的挺进了一截!席秋莹只觉一阵裂痛,不由双唇紧闭,秀眉一皱。
王三公子只觉得一阵『压迫快感』自『枪』上传遍周身,立即轻轻的伏在她
的身上再度吸吮着那对丰乳!
席秋莹双手紧抓着枕头,全面紧张备战。
据她所知,女人破瓜之疼十分的难受,有些人甚至三天无法下榻,方才那阵
疼痛,立即使她有了警觉。
她虽然爱他至深,可是,对这破瓜之痛紧张万分。
所幸情郎温柔体贴的『紧急煞车』,使她稍微松口气,不久,酥痒及酸麻再
度讫及她的身子。
她不由自主的轻扭着。
抓着枕头的那对纤掌,不由自主的搂住王三公子的背部。
咦?「黑矸装酱酒——没底看」,她的那对纤掌居然自王三公子的背部移到
了臀部,而且轻轻的往前扳。
王三公子「顺水推舟」,长枪划破『穴』中的溪流,逐渐的向前推进,不久,
终于全根尽没了。
他不敢掉以轻心。
他再度攀上那两片樱唇吸吮着。
度秋莹变热情的吻着。
她那动作生涩,却充满了热情。
王三公子轻轻的将舌头伸入她的口中,迎上了她那香舌轻轻的舔着。
席秋莹何曾轻历过这种细腻的「调情」方式,不!在男欢女爱这方面她还是
一只「古井的水鸡——孤陋寡闻」根本也没有听过这招。
王三公子见状,立即实施「机会教育,半盏热茶不到,聪慧的度秋莹已经心
领意会出窃门了。
两头舌头忽进忽退,在两张口中纠缠着。
王三公子暗暗抽插两下,只觉穴内除了「道路泥泞」之外,「路面」已经宽
多了,立即轻轻的开动了!
屋中立即传出「滋……」的美妙声音。
两人忘情的缠绵着,根本不知厅中的丝弦在何时歇止了。
接连三夜,王三公子皆宿于席秋莹的房内。
这一夜,二人又在狂欢之后,相继泄了身子。
只听席秋莹媚声道:「公子,我……美死了!」
王三公子轻吻了她一下,正色道:「莹妹,我……我想向你求婚!」
席秋莹突闻这个天大的喜讯,含笑颤声道:「公子,你……你是当真的?」
王三公子庄容道:「不错,莹妹,你不但聪敏能干,又温柔体贴,更能带给
我轻松愉快!你……你肯答应吗?」
席秋莹欢喜的直掉泪,却迟迟不点头。
王三公子爱怜的吸舔着她的泪珠,柔声问道:「莹妹,你点点头或说句话呀?」
席秋莹颤声道:「公子,我是百分之一百的答应,可是,另外十一位对你情
有独钟的妹子,你怎么办?
「这……」
「公子,我是不是可以提个意见?」
「莹妹,直说无妨。」
「公子,你是不是可以同时收下她们?」
「这……这牵扯太广了吧!」
「公子,凭你的家世及财富,她们的家人一定不会反对的,何况,十二金钗
之中除了七妹及八妹以外,大部分是自由之身!」
「这……过些时候再说吧!」
席秋莹心知公子必然另有顾忌,便柔顺的服侍他净身。
那知,第二天午时未到,十二金钗正陪着王三公子假山前作画之时,陡听门
主房老王来报:「公子,外面有一位自称姓吴的公子找您!」
王三公子停手,喃喃自语道:「姓吴?他有没有备名帖?」
「没有,不过,他说是公子在金陵的知己。」
「怪啦!」
王三公子放下书笔,随着老王走到大门口,只见一位一身蓝衫,外罩皮帽,
皮衣的俊逸青年背对着大门正在欣赏着四周的景色。
老王立即上前躬身道:「吴公子,我家公子来啦!」
那青年脆声道了一句:「谢谢!」缓缓转身。
王三公子闻那声「谢谢」,身子即已一颤,此时再一瞧及对方的面孔,不由
失声叫道:「是你!」
吴姓青年人含笑脆声道:「不错,正是我吴华荻,欢迎吗?」
王三公子慌忙退身,连道:「欢迎!欢迎……」
倏听「砰」的一声,王三公子的臀部结结实实的撞在青石门柱上,「喔」的
叫了一声之后,不由俊颜一红!
十二金钗虽然仍站在假山前,却一直注意门口的情形,此时陡听他「喔」了
一声,以为中了暗算,急忙掠了过来。
席秋莹更关心的间:「公子,发生了什么事?」
王三公子轻咳一声,道:「没事!来!我替你们介绍一下,她们……」
吴华荻却截断王三公子的话,笑道:「公子,怪不得你舍得抛下金陵的基业,
原来是在此『金屋藏娇』呀!」
王三公子窘得不知如何作答。
席秋莹仔细瞧了吴华荻数眼,又听出她的话音分明出自姑娘家,不由问道:
「这位公子,请问你认不认识『金陵女侠』?」
吴华荻佩服的道:「席女侠果然不愧为『女诸葛』,小妹正是吴华荻!」说
完,取下了那顶皮帽。
满头长发立即似怒瀑般披了下来。
众人只觉眼前一亮,不由暗暗心折她那绝世仙容。
王三公子更是整个的瞧怔了!
只听席秋莹低声道:「公子,外面风大,请吴姑娘入厅吧!」
王三公子「喔」了一声,慌忙道:「吴姑娘请进。」
吴华荻微微一笑,道:「谢谢」之后,立即随着众人进入大厅。
只见她朝四周打量一下之后,脆声道:「果然不愧是名震江湖的」多情公子
「,竞在荒凉的孤山布置了如此一个好所在。」
王三公子方才乍见白己苦心追求多年未遂的吴华荻,不由大为失常,此时,
已经逐渐稳定下来。
只听他朗朗笑道:「那里,姑娘夸奖了,姑娘,请坐!」
白兰花早已还过一杯热茶。脆声道:「请用茶!」
「白姑娘,谢谢你!」
王三公子呀然道:「你们认识?」
吴华荻脆声道:「公子,小妹虽然很少在江湖上走动,却也知道了十二位姐
姐的威名哩!」
诸女连道:「不敢!」
吴华荻一见只有自己和王三公子坐在椅上,她们十二人却站立,不由疑惑道
:「姐姐,你们请坐呀?」
席秋莹道:「姑娘,谢谢你,我们一向站惯了!」
「这……」
王三公子含笑对诸女道:「吴姑娘难得来此,吩咐厨下多做几道江南口味的
好菜。」
席秋莹脆声道:「是!」
说完,十二人鱼贯离厅而去。
吴华荻笑道,「公子,她们很听你的话哩!」
「哈哈,她们舍弃繁华,甘愿在此陪我,倒是帮了我不少忙!」
「公子,你真是艳福不浅!」
王三公子摇摇头,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提也罢!姑娘,你今日突
然来此,有何贵干!」
吴华荻胸有成竹的道:「公子,我也想留在此地陪你,你肯收留我吗?」
王三公于失声叫道:「什么?你……」
话未说完,他霍地站了起来。
天呀!这是怎么回事、一向对王三公子不理不睬,甚至将他的满腔热情践踏
于足下的吴华荻,竟然自动「移樽就教!」。
「这……这不是在作梦吧!」
吴华荻含笑站起身子,脆声道:「公子不欢迎吗?」
「不!不……我欢迎,欢迎极了,你请坐!」
吴华荻嘴角含着得意的笑容重新就坐之后,一见王三公子仍然怔怔的站立瞧
着自己,不由笑道:「公子,坐呀!」
「好……好……我坐!我坐!」
王三公子整个的怔呆了!
已往的机智,狂傲全被这意外惊喜冲走了。
吴华荻心中暗暗得意不已,口中却娇声道:「公子,我来此不会破坏你们吧?」
「不会,绝对不会,我带你去瞧瞧你的住所,如何?」
「好呀!求之不得哩!」
两人出厅之后,走过花园,涤心池,来到了一栋独立的精舍。
吴华荻一见圆拱门上的那两个字:「荻园」,不由身手一颤,叹道:「公子,
你真是有心人。」
王三公子含笑道:「姑娘,咱们人内瞧瞧!」
吴华荻穿过圆拱门,突觉好似又回到了金陵!
那花园,客厅、房间、书房,不但格局完全和她的家一样,甚至连摆设也相
同,她的那对凤目不由浮现出泪光。
只见她突然扑进他的怀中,泣道:「公子,实欠你太多了!」
王三公子一见心上人自动投怀送抱。不由浑身一颤!
只见他暗暗吸口气,定下心神之后,柔声道:「姑娘,此地气候及水土和金
陵有异,因此,花园小之花色欠了不少、我已请人设法改良。」
「不……不必了!小妹承担不起!」
说着,泪水似缺了口的河堤般籁簌直流!
不久,王三公子胸前的衣襟已湿了一大片。
王三公子却恍若未觉,实在喜错了头。
一个月之后,「海天一色」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王三公子终于得偿夙愿,和吴华荻成亲了!
王三公子本来想大宴好友,却为吴华荻所拒,因此,只有内心苦涩的十二金
钗及二十余名大人客串的贺客。
众人象征性的一齐走进新房朝这对新人祝贺数句,聊表「闹洞房」之后,立
即识趣的离开新房。
十二金钗神色木然的各自回房拥被暗泣了!
尤其席秋莹更是伤心及惶恐,因为,她已发现本月份的「洪先生」没有来「
报到」了……
她怀孕了!
可是,公子却和吴姑娘成亲了。
自己该怎么办?
腹中的小生命到底留不留?
留!当然要留,可是,自己是个黄花大闺女。单身贵族呀!孩子出世以后。
公子及吴姑娘肯接纳吗?
她不由抱枕闷饮泣!
王三公子此时却抱着吴华荻狂欢着。
两人皆薄有醉意。
王三公子夙愿得偿,长枪入洞之后。一发现「道路宽敞——四通八达,交通
便利」立即大步前进。
他完全没有发现异状。
按理说,如果是处子之身,穴内必是「机关重重,甚难通行」,必须「步步
为营」,方能「柳暗花明又一村」
吴华荻虽然婉转承欢,娇喘连连。却暗暗以双手置于下身,有意无意的避免
王三公子太过于压迫她的腹部。
王三公子以为她怕疼,不但不以为异,反而放轻力道,避免太过于「孤军深
入」,以免引起心上人的不快。
吴华荻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以后,暗以左手拇指划破食指,悄悄的将血迹,
洒滴在臀下的白方巾上。
半晌之后,她又将破指置于洞口,随着王三公子的挺动。两人的「话儿」皆
已沾了不少的血迹。
当王三公子哆嗦连连,交「货」之后。吴华荻轻轻推开了他的身子,藉着弹
峰的机会,止住了中指血迹。
王三公子瞧瞧那块白方巾以及自己「话儿」上面的血迹,不中暗暗欣喜不已
:「我终于完全得到荻妹了!」
他那知道吴华孤在暗中搞了鬼呢?
王三公子连忙抽枪,翻下身子,道:「荻妹,是我太鲁莽了!」
「不!帆哥,我对不起你。」王三公子爱怜的笑了一声。立即下榻净身。
从那天以后,吴华荻即挂起「免战牌」。
王三公子丝毫不以为意,因为她终日陪他下棋,作画吟诗填词,她那醉人的
笑容,已令他浑然忘我。
他不再晨泳了!
他不再练武了!
他终日泡在「荻园」中。
欢快时光消逝的特别快,一眨眼已过三个月。
这一天王三公子正在为吴华荻素描时,突听她「喔」的闷哼一声。接着按腹
皱眉,他忙问道:「荻妹,你怎么啦?」
吴华荻羞红着脸,白了他一眼之后,啐道:「还不是你害的!」
王三公子乍闻此言,不由一怔!
及至目光落在她那微微隆起的腹部,心中霍地一动,惊喜的道:「荻妹……
你……你有喜啦?」
吴华荻羞答答的轻轻颔首。
王三公子「呀火」的欢呼一声,立即上前拦腰抱起她,边绕身边喊道:「哇!
我要当爸爸了!」
吴华荻脆声道:「帆哥,小心动了胎气!」
王三公子闻言,立即止住身子,轻柔的将她抱到塌上,小心翼翼的为她卸靴,
扶她躺下去……
只见他如卸重负的透口气,道:「荻妹,从现在起你要多吃,多休息,少劳
累,有什么事吩咐下人们去做。」
「荒唐,那我不是要变成母猪啦!」
「哈哈,你如果是头母猪,我就是公猪,最好一胎生下十二头小猪!」
「人家才不要哩!」
「哈哈!你休息一下!我去吩咐下人来点吃的……」
说完,迳朝前院奔去。
他要把这个喜讯告诉十二金钗。
那知,王三公子奔入前院,连闯三个房间皆空无一人。
心中正在纳闷之际,突听席秋莹的房内传出一个「呃!」的呕哇声!
接着是白兰花关心的道,「大姐,吃粒话梅吧!」
王三公子进去一瞧,只见十二金钗皆立于席秋莹的榻前,白兰花一手扶着她,
一手为她顺气。
他一见席秋莹脸色苍白,急忙问道:「莹妹,你怎么啦?」
席秋莹自从知道有孕之后,即「害羞」不已,偏偏连续数月没有见到王三公
子的人影,心里一失望,焦急,不由病倒了!
诸女有好多次想去告诉王三公子,却被她阻止了。
席秋莹此时一听公子的关怀垂询声音,一时悲喜交集,又是泪水籁籁在落,
却说不出话来!
王三公子见状,心中一阵爱怜,坐于榻沿,轻柔的扶着她,问道:「莹妹,
你的脸色怎么如此差呢!」
席秋莹唤声:「公子!」却仍是无法启口。
白兰花低声道:「公子,大姐已经怀孕了!」
王三公子身子一颤。失声叫道:「真的呀?莹妹,你真的怀孕啦?」
席秋莹羞涩的颔首,未见吭声。
王三公子欣喜的道:「太好啦!真是双喜临门,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真
是苦了你啦!」
够了!
有王三公子这句话,席秋莹宽心了!
这些日子以来,她心中的哀怨,焦急,惶恐,整个的消失了!只听她柔声问
道:「公子,你今日突然来此,有何贵干?」
王三公子瞧了十二金钗一眼,欣喜的道:「荻妹也已经怀孕了」
诸女又欣喜又酸涩的向王三公子道贺着。
王三公子道过谢后,柔声道:「莹妹,你今后要多休息,多吃点补品,别虐
待腹中的小宝宝喔!」
「多谢公子的关心。」
王三公子含笑朝另外十一女,道:「各位姑娘,莹妹子不适,今后可要劳烦
你们多加照顾了!
诸女齐声道:「公子请放心!」
吴华荻生下了一位细皮嫩肉,眉清目秀的女娃娃!
一个月余之后,席秋莹亦顺利的生下了一位眉清目秀的胖娃娃!
十二金钗高兴极了!
在她们的心里,对吴华荻有一股无名的醋火,大姐一举生男,无形之中已将
吴华荻比了下去,不啻替她们出了一口气。
由于吴华荻为她的那个宝贝女儿取名为慕仁,席秋莹这个胖娃娃立即引用慕
字,名为超。
王慕超。
海天一色一天到晚充满着王慕超那响亮的啼叫声。
十二金钗争相照顾着王慕超,只要他一哭,哇!十一金钗立即「全面备战」,
换尿片的换尿片,逗他的逗他的!
若是她们也能「哺乳」的话。席秋莹根本一天见不到超儿一面了!
身为「老爸」的王三公子实在乐透了!
俗语说:「母以子为贵」,席秋莹沾了王慕超的光,立即提高了在王三公子
心中的地位。
王三公子不再是一天到晚待在「荻园」了,每天之中,至少有三四个时辰,
他是待在前院了。
在不知不觉之中,半年过去了。
两个小家伙由于得天独厚,享受着最佳的照顾,因此,不但比寻常婴儿发育
得健康,而且更加活泼!
王慕超虽比王慕仁晚生一个月余,不但长得比她壮,而且比她活泼,十二金
钗为姐妹们的心血没有白费而暗喜着。
这天夜晚,皓月当空,王三公子一时兴起,披起皮衣缓缓的在园中赏月。
他实在愉快极了。
娇妻、爱子,爱女使他沐浴在幸福满足之中。
陡听远处小桥传来低细的女人交谈声,王三公子暗忖道:「怪啦!这么晚了,
五妹及六妹还在此谈论什么?」
心中一好奇。他暗暗闪至花丛后,凝神倾听。
只听白兰花声道:「五姐,原来你也发现仁儿的相貌完全不似公子,我一直
不敢说出来哩!」
「六妹,还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是大姐先与公子结下合体之
缘的,吴姑娘怎么反而比她早分娩呢?」
「啊!我怎么没有注意这件事呢?我算算看!嗯!大姐至少比吴姑娘早一个
月和公子在一起,她却晚一个月余分娩,怎么会差这么远呢?」
「是呀!前后一加起来,至少有两个半月哩!」
「五姐,会不会另有内幕?」
「嘘!,别胡说,公子是当事人,他一定比我们清楚,他既然没有说话,表
示没有问题,说不定是『早产』呢?」
「不!五姐,吴姑娘分娩之时,我亦在场,由慕仁那略呈黑色的脸孔来看,
分明已超过『预产期』了!」
「啊!真的呀!」
「嗯!先祖母在世之时,最喜欢替人接生,每次回来还津津乐道,因此,这
方面的常识我稍懂些。」
「那……那……公子如果知道此事,不知……」
「五姐,只要咱们别再提此事,相信公子不会知道的!」
「唉!公子对吴姑娘一片痴情。想不到却换来这个结果。」
「唉!夜已深了,回房休息吧!」
王三公子整个的怔住了!
两位姑娘方才所说的话一直在他的耳边萦绕着。
这会是真的吗?
我对她一片真诚,她会如此对待我吗?
不……不会!绝对不会的!「可是,仁儿的相貌以及荻妹的产期,这两样铁
的事实摆在眼前,他怎能自我欺骗或自我安慰呢?
他痛苦的弓着身子,将脸孔埋在双掌中。
呼啸的夜风,好似皮鞭般不断的鞭打着王三公子那脆弱的心灵,他只觉得心
在泣血,心在破碎着。
终于,他无力的伏倒在地了!
翌日卯中时分,下人们开始在整理庭院之时,突然发现公子伏倒在地,由于
以为他是遭人杀害,因此,立即惊呼出声。
吴华荻和席秋莹及另外十一名金钗闻声慌忙奔到现场、吴华荻一把抱起王三
公子,唤声:「帆哥,帆哥……」
奈何,王三公子受刺激过度,晕倒于冰天雪地中,业已爱了风寒陷于昏迷不
醒之中,岂听得到她的呼唤。
吴华荻正欲渡真气救他之际,陡听席秋莹脆声道,「夫人,我略谙岐黄,可
否先将公子送回房中。」
吴华荻对于席秋莹那么客气的称呼,不由讶道:「莹姐,事到如今,你怎么
还如此称呼呢?」
席秋莹苦笑道:「夫人,先救公子吧!」
说着,她先行回房取过药箱,立即迳赴王三公子的房中。
只见他已静躺在榻上,诸女焦急的站于房中,她右手食、中二指搭上王三公
子的右腕脉门之后,立即闭上双目。
把听半晌之后,只见她睁开美目了松口气,道:「还好,公子只是受了一点
风寒而已,服过药,多休息就没事了!」
说着,取出一个白色瓷瓶,倒出两粒药丸,大大方方的扶起王主公子,扳开
他的牙关,和水灌下。
只听她低声道:「夫人,你下去休息吧!此地交给咱们轮流照顾吧!」
吴华荻沉思半晌,道:「那就麻烦你们啦!」
说完,瞧了王三公子一眼,默默的离去。
白兰花俟她远离之后,冷哼一声,低声道:「有够无情,也不会留下来照顾
一会儿再走,枉费公子如此的疼她!」
席秋莹忙低声道:「六妹,夫人不懂医术,加上还要照顾仁儿,怎方便照顾
公子呢?反正咱们人多,可以轮流呀!」
「哼!公子已服下药,只要出汗,醒过来,再经一番调养就没事了,就是功
的人也可以照顾呀!
「至于仁丫头整日由王奸带着,那轮得到她照顾呢?哼!
我看她是有口无心,大姐,你不……「徐桂梅(五姐)心知白兰花必是要将
昨夜的事说出,立即说道:」六妹,你岂可在背后批评夫人。「
白兰花会过意,立即垂下了头。
席秋莹怕她们二人说僵了,立即问道:「各位妹妹。
以公子的武功及生活习惯,怎么会突然昏睡在庭院呢?「
老五及老六、心知公子必是凑巧听见自己二人之谈话才会昏迷在地,但是,
她们二人那敢说出来呢?
席秋莹一见诸女无以作答,接着道:「我记得公子昨天下午逗了超儿之后,
心情挺愉快的,方才我一把脉,却发现他是急怒攻心哩!」
白兰花瞧了五姐一眼,道:「大姐,公子最近会不会遭遇了不愉快的事,却
又不便告知我们?」
「这……应该不会吧!前些日子,公子曾经私下和我提过要和我补办一个仪
式,却被我婉拒了!」
白兰花叹道:「公子实在是个多情种子,不知超儿以后张大了会不会也是如
此?对了,大姐,你较懂医术,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喔!你说吧」
「大姐,父子之间既有很深厚的血缘关系,如果取下数滴超儿及公子的血,
作一午,能不能发现他们共同之处?」
徐桂兰心知六妹要进一步确定仁儿丫着是不是公子之骨肉,为了怕大姐启疑,
立即笑道:「六妹,你是要先预知超儿以后是不是个多情种子?」
「是呀!」
席秋莹笑道:「自古以来,只能由血液监定是否有血缘关系,至于性格方面
则无法监定,何况后天的环境影响因素也很大!」
徐桂兰好奇的问道,「大姐,如何监定血缘关系呢?」
「很简单,只要将二人之血置于白瓷碗中,摇晃一下之后,如果能够充分混
匀,而且色泽仍然一样,那就错不了啦!」
「原来如此,六妹,看来你就再耐心的等个十六、七年,再看一看超儿是不
是个多情种子啦!」
一直默默无语的幺妹韩怡红却突然笑道:「五姐、六姐,你们不用等那么久
啦!我已暗暗替超儿算过命啦!」
白兰花笑道:「哎呀!我怎么忘了咱们这位『半仙』妹妹呢?幺妹,快说来
听听!」
韩怡红笑道:「各位姐姐。小妹必须先声明一件事,相随心便,小妹今日之
言,仅供参考而已!」
白兰花催促道:「小妹,别再吊胃口啦!」
韩怡红正色道:「超儿沾了公子祖先积下的阴德,这辈子不但可功成名就,
而且在感情方面比公子得意多!不过,他必须远离家门,才有大发展!」
席秋莹不由又喜又舍不得!
第二章十年芳心寻情郎
白兰花想了一下,又问道:「幺妹,依你看,公子今后的感情生活如何?」
韩怡红瞧了榻上的王三公子一眼,摇头道:「六姐,天机不可泄露,请恕小
妹不便明言!」
「唉!自家姐妹了,你干嘛神秘兮兮的?」
「六姐,小妹就透露一些吧!今年年底前,你将红鸾星动,别忘了小妹一杯
喜酒喔!嘻嘻!」
今年年底?天呀,还只剩下两个多月而已哩!
可能吗?
白兰花一颗心儿怦怦乱跳口中却叫道:「幺妹,你别吃姐姐的豆腐,姐姐今
生已是公子的人了,而公子已……」
韩怡红笑道:「六姐,小妹指的就是你和公子成亲之事呀!」
「幺妹,你……」
白兰花又羞又喜,不由垂下了头。
席秋莹笑道:「六妹,幺妹的面相及卦理挺准的哩,她曾私下告诉我说即将
为人母,当时,我也不相信哩!」
韩怡红笑道:「大姐,你别把我说得太神啦!那只是碰巧而已。」
陡听王慕超传来一声啼叫,群女好似接到「紧急集合」的号音一般,不约而
同的夺门而出。
突见榻上的王三公子睁开双目,两滴泪水却自他的眼角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枕上立即湿了二处。
一向只听过笑声,不曾听过哭声,一身流精不流泪的王三公子居然掉泪了,
有谁会相信呢?
方才席秋莹的灵药一人腹中,以他那精湛的内功,立生感应,因此,他已悠
悠的醒了过来。
耳边正好听进席秋莹纠正白兰花之言,由于事关自己与荻妹,因此,他佯作
晕迷,暗暗听着。
此时,诸女既去,他忍不住心中的痛苦,终于掉下泪水了。
他缓缓的盘坐在榻上,表面上是在调息养气,心中却思潮起伏,波涛汹涌,
久久无法入定!
十二金钗服侍妥「小太保」王慕超之后,回到了王三公子的房中,一见他已
在调息,欣慰的离了开去。
午初时分,王三公子醒转过来,他吩咐王奸及席秋莹将熟睡中的两个娃娃抱
进榻上之后,立即默默的打量着。
过了半晌,只听他沉声道:「好可爱喔!莹妹,王奸,让他们多陪我一会儿!」
二女含笑点点头,立即告退。
王三公子越看二人面貌越觉得不对劲,虽然二人的相貌皆是眉清目秀,但是
那五官却各具特色。
他越看王慕超越顺眼。
他越看王慕仁越不对劲!
终于,他自桌上取过三个小茶杯放在榻沿,只见他先挤破左掌中指,滴下半
杯血之后,迅即止血。
他悄悄的自那个孩子的左脚心划了一下,略接了三滴血。
只见他紧张万分的将自己的血,各倒入那两杯血中,然后持了摇晃一下。
他凝目一瞧,身子不由一阵颤抖。
王慕超的血不但混匀,而且色泽不变。
王慕仁的血却略有浮悬,而且血色稍深。
若非王三公子刻意观察,根本无法察知那些微的差异,只见他不甘心的又自
王慕仁的右脚心挤出三滴血。
复察之后,他闷哼了一声,无力的坐在榻沿。
熟睡中的王慕仁好似知道自己的身世之秘已经被王三公子识破,因此,突然
啼叫了起来。
她这一哭,王慕超立即「响应」
王三公子被哭声惊醒,慌忙将杯子送入畲洗室。
他再回到榻前时,只见白兰花和席秋莹已分别抱起两个婴儿,略一哄拍,两
个婴儿立即又熟睡过去。
王三公子沉声道:「送他们回去吧!」
从那天中午起,王三公子足不出房,起居作息一律在房中,终日将自己泡在
书堆中以及吟诗作画。
白兰花心细如发,那天抱着超儿回房之后,立即发现超儿右脚心有一条小伤
痕,心中暗暗有数。
她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他人,不过,每天辰初时分,她即抱着超儿进王三公子
的房中看看作画。
怪的是,超儿只要一进入王三公子的房内,立即四肢挥动,状似欢喜,那怕
尿布湿了,肚子饿了,也不哭不闹!
起初几天,王三公子克制自己,仍然继续作画一周过后,他画了半个时辰之
后,即过来逗超儿了!
再过一周,他全心逗超儿了!
每天之中,就以辰时是他最愉快的时光了!
不知不觉中,过了一个月。
吴华荻及仁儿一直呆在「荻园」内,十一金钗存心成全白兰花,因此,每日
皆由她抱着超儿去陪公子。
这天夜里亥中时分,寒风在大地呼号,「海天一色」一片寂静,人们皆已离
睡,只剩下王三公子的房中犹透出亮光。
陡听王三公子的房门传出「必剥」两声细响,正坐在椅上瞧书的王三公子沉
声道:「门没锁!」
「呀!」一声轻响,吴华荻出现在门前。
王三公子似是知道来人是谁,因此,头也不抬的道:「请坐!」
吴华荻暗暗一咬牙,坐于书桌前,脆声道:「帆哥,你知道是我来此!」
王三公子阖上书本,瞧了她一眼,平静的道:「不错!
我一直等着你来此。「吴华荻低声道:」你全知道了?「
「不!我只知道一部分,仁儿的生父是谁?」
吴华荻身子一颤,低声道:「梅时仁!」
王三公子双目神光一闪,道:「原来是了,我自叹弗如?
他怎么抛下你们母女继续在外头荒唐呢?「
吴华荻羞涩的道:「他不知道我已经怀孕!」
「哼!我派人去找他!」
「不!我自己去!」
王公子沉吟半刻,道:「仁儿呢?」
吴华荻低声道:「你肯代我照顾她吗?」
「好!在她归宗之前,她仍是王家之长女……」
「帆哥,你真是宽宏大量,我……对不起您!」
「唉!缘份,一切全是缘份,怪得了谁!祝你早日找到梅兄,结成连理,一
家团圆,海天一色的大门永远为你们开着!」
吴华荻热泪盈眶,颤声道:「帆哥,下辈子,我答应你,我下辈子甘愿为奴
为婢,以报答你的大恩!」
王三公子双手紧握,忍住内心痛苦,平静的问道:「获妹,你打算何时动身?」
「明天早上。」
「喔!届时我送你一程,明儿还要赶路,你去休息吧!」
吴华荻哑声道:「帆哥,谢谢您!」
说完,拭去泪水,默然离去。
只剩王三公子喃喃的道:「梅时仁,怪不得她会为孩子取名为『慕仁』!」
翌日中午,十二金钗正在进餐之际,王三公子送过吴华获,走到餐旁含笑道
:「有没有我的份?」
诸女惊喜万分的站起身子,道:「有!公子请坐!」
王三公子坐下之后,问道:「超儿呢?」
席秋莹脆声道:「刚洗过身子,吃过奶,又睡着了!」
「哈哈!这小家伙能吃又能睡,长得挺壮的,辛苦你们啦!」
群女连道:「那里!」白兰花笑道:「超儿实在太讨人喜欢了,尤其那对炯
炯有神的眼光像极了公子这对眼睛!」
王三公子乐得哈哈直?
他们边吃饭边欢叙,话题全在超儿身上打转。
陡听王三公子正色道:「各位妹子,我有一件正事想和你们商量一下!」
群女没来由的内心一阵紧张,席秋莹强作镇定的道:「公子,请明言!」
王三公子一一瞧过诸女之后,正色道:「各位妹子,再过二,三个月,超儿
便满周岁了,我必须让他名正言顺的成为王家之子。
「因此,我想在本月十五日举办一个婚礼,新郎是本公子,新娘则是在座的
各位,你们肯答应吗?」
有恒为成功之本。
总有一天等到你!
十二金钗双目含泪,羞答答的点了点头。
王三公子愉快的大笑着。
吴华荻之事既已成定局,他总算死了心啦!从比以后,他的心里已经被超儿
及十二金钗塞满了。
一周之后,接获喜帖登门道贺的九大门派掌门人及白道成名高手接踵而来,
「海天一色」破天荒的热闹起来。
请帖是由临榆长城镖局动用中原保镖同业「紧集联络」方法递送的,因此,
在一天之内,被邀请诸侠中知道此讯。
王三公子祖王金圣者昔年曾率领中原群豪歼灭「七圣教」消弥一场大浩劫,
因,此被推奉为武林盟主。
王三公子自出道以来,急公好义,为人豪爽,又讲义气,虽然风流却不下流,
因此,颇同道之好评。
尤其,自从其双亲追随其祖父母王金圣夫妇到昆仑潜心修道以后,武林同道
基于怀念及报恩之心理,对于王三公子更是敬仰。
如今一接获王三公子成亲的喜帖,帖中虽婉谢贺仪及登门道贺,只希望群豪
日后路过临榆,顺道一游,群豪却不约而同的赶来道贺。
十二金钗惊喜若狂,忙着招呼群豪。
虽是区区一杯热茶,却代表新人的谢意。
虽是空手而来,却代表群豪的虔诚贺意。
群豪也不打扰太久,道过贺意,又观赏「海天一色」四周景致之后,立即离
去。
「海天一色」整整的忙了将近一周之后,总算应付完所有的贺客了,黄昏时
分,十三人围坐一桌团聚。
只见王三公子举杯笑道:「各位娘子,这些日子辛苦你们啦!我以这杯酒代
表我的一番谢意!」「说完,一饮而尽。
诸女含笑干了一杯酒之后,席秋莹说道:「帆哥,想不会有这么多名家高手,
冒着风雪来此道贺,令小妹觉得光荣无比!」
王三公子笑道:「不错!最难得的是当今九大门派掌门人皆来此,据我所知,
尚是史无前例哩!」
白兰花笑道:「帆哥,我们是秃子跟着月亮走沾了你的光!」
「哈哈,花妹,咱们都是自家人了,今后别再如此客气!」
「是!」
这一餐吃得喜气洋洋,轻松愉快无比,可说是典型「喜酒」
突听席秋莹笑道:「帆哥,几个姐妹公推我拿几支绝签,请你抽一个今晚陪
你共渡良宵的!」
说着,自袋内取出十二个小红纸,置于掌中。
王三公子笑道:「长幼有序,莹妹,今晚应该你陪我。
席秋莹羞红着脸,急道:「不行啦!用抽签的比较妥当啦!」
其他的十一名少女一直微笑不语,似乎已经胸有成竹。
王三公子见状,心中若有所悟,立即一把抓过那十二个小红纸,笑道:「好
吧!全依你啦!」
说着随意拿起一粒,却故意不当场打开。
席秋莹含笑催道:「帆哥」快打开呀!「王三公子笑道:」别急,该谁的,
谁就闪不开,另外,这十一个红纸,我就留着下次用吧!「说完,果真将那些纸
团塞入袋中。
席秋莹笑道:「帆哥,这下子可以揭开谜底了吧?」
王三公子笑道:「莹妹,你自己看吧!」
席秋莹打开纸团一瞧,「啊!了一声,立即说不出话来。
王三公子见状,心中有数,却故意问道:「莹妹,是谁中奖啦?」
席秋莹讷讷的道:「帆哥,是我!不过,能不能再换一个?」
王三公子故决正经八百的道:「不行,君无戏言,本老公岂可擅自更改,各
位妹子,你们认为如何?」
十一位姑娘齐声道:「附议!」
王三公子哈哈一笑,举杯道:「干了这杯。大伙儿下去休息吧!」
十一位姑娘干杯之后,齐声道:「今宵多珍重!」
说着,将二人推人新房。
席秋莹站在房中,瞧着那对高烧的龙凤红烛,一颗心儿砰砰跳个不停!
王三公子将门上锁之后,笑道:「真拿她们没辄!」
席秋莹羞答答的道:「六妹最会带头起哄!」
王三公子笑道:「不,我觉得是你这『凤』头大领导有方、众望所归,她们
才会一致赞成哩!」
说着,开始替她宽衣解带。
「旧地重游」房内立即响起「滋……」的声音。
自从吴华荻来到「海天一色」之后,他们二人即没有「在一起」过,此时,
再度重逢二人心中之兴奋可想而知!
席秋莹摆动纤腰,竭力的逢迎着。
王三公子施展精湛的「床技」来回驰骋着。
终于在席秋莹一声令人闻声酥骨的「帆哥」之后,两人不再蠢动了,不过,
雪白的身子却仍舍不得分离。「」帆哥,你……你真行!「
「莹妹,你真令人着迷!」
半晌之后,两人方依依不舍的起身冲洗身子。
两人换上睡衫,重回榻上钻进被窝之后,只听席秋莹笑道:「帆哥,明天一
开始,你可要加油了,她们已经等了你好几年啦!」
王三公子亲了她一口,笑道:「莹妹,依你看,我明天该找谁?」
「二妹呀!长幼有序呀!」
「我赞成,长幼有序呀!」
「我赞成,不过,如果她们提议要抽签呢?」
「这……对了,我先把二妹那个纸团找出来,暗中做个记号,你明天只要注
意一下,就行了,嘻嘻……」
王三公子心中暗觉好笑,表面上却赞成道:「嗯!好点子!」
席秋莹一见他已经同意,立即爬起身子,自王三公子脱下的外衫中取出了那
十一个红纸团!
当她随意打开一张之后,不由叫道:「有够过份!」
王三公子一见自己的判断没有错,不由哈哈大笑!
「帆哥,原来是你……」
「不!不!夫人,冤枉呀!不过,方才你在抽签时,我发现她们十一人不约
而同的面带微笑,立即知道她们在搞鬼!」
「我知道,一定是兰花出的馊主意,明天我非找她算帐不可。」
「算啦,她们是一片的好心好意啦!」
她佯嗔道:「不!帆哥,你要替我作主。」
「好!我现在立刻去替你讨回公道。」
说着,就欲爬起身子。
席秋莹一把抱住他,道:「帆哥!明天早吧!」
说着,自动送上了一个热吻!
时光似箭,一眨眼即已过了十年。
一向平静的「海天一色」却变得热闹纷纷了。
端午佳节,粽香四溢。
晌午时分,涤心池会笑声冲天,浪花四溅。
王三公子及十一金钗散坐在池沿四周瞧着池中那二十五个小罗卜头在打水仗,
瞧他们那份欣喜模样,真是令人羡摹!
这十年来,由于王三公子努力「耕耘」,十一金钗在婚后两年内一口气为他
生下了十一对男女。
席秋莹即「卫冕成功」亦在隔年为他生下一个胖娃娃,因此,「海天一色」
内突然增加了十三个男娃娃及十二个女娃(连王慕仁在内)!
男生由王慕超统帅!
女生由王慕仁指挥!
别看他们二人才只十一岁,不但长得似明珠仙露,而且将弟妹们管理得秩序
井然,根本不需大人操心。
这群娃娃自幼即札下武功根基,男生由王三公子督促练武,女生则备由其母
负责调教,因此,如今皆已手脚俐落滑溜得很!
尤其是王慕超天生一付练武的好材料,竟一口气学全了十三个大人的功夫,
虽说火候尚浅,却也够嚇人的。
因此,他无形之中成了「囝仔王!」
只要谁犯了错,王慕超必定先以对方所学的武功和他「孤技」(单挑),事
后再好好的训她(他)一顿。
王三公子及十二金钗起先觉得有点不妥,但一看挨训的人只是皮肉之伤,而
且也心服口服,便任由他去发挥了!
王慕仁的武功则由十二金钗负责调教。
十二金钗追随王三公子多年,心胸也随和豁达,因此,对于王慕仁一视同仁,
自幼即悉心教导她。
长大之后,对于教武更是毫不藏私。
王慕仁的天资也甚惊人,不但学全了十二金钗的武功,更跟着朝怡红专心研
究面相卦理之学。
由于吴华荻自十年前离开「海天一色」之后,至今不但未曾回来过,甚至连
托人带个音讯也没有,因此,王慕仁比其他的小孩更忧郁、早熟。
她自从懂事以来,不知分别向十二金钗偷偷问过几遍了,可是,答案完全一
致:「吴华荻自生下她之后,身负重伤,目前在江南养伤。」
十二金钗虽然视她有如己出,王三公子也「爱屋及乌」十分爱怜她,王慕仁
却仍有些许的遗憾!
随着年纪的增长,思母情怀更加的强烈。
不过,她绝对不会在人前流露些异状,因为,她不忍心令关心她,爱护她的
众多阿姨们伤心。
就以现在的打水仗来说,她率领着十一名小「娘子军」和十二名「小太保」
在水中拼斗,毫无异状。
担任裁判的王慕超双足在水中连踏,身形在水面上倏浮倏沉,口中喝叫连连,
严格执行规则。
只见男女双方在池中四处潜游,使出武功在水中或水面上追逐拼斗,只要被
制住穴道的人,就必须淘汰出池。
十二金钗分成两边,各为男女双方喝彩加油。
就在这时,一身紫衣的吴华荻突然出现在「海天一色」大门口,老王欣喜的
张口欲叫,却被她示意噤声。
只听她脆声道:「老王,您的身子更硬郎了!」
老王低声笑道:「还好!这全是托夫人的福,夫人,你这些年来至哪儿去了
呢?大伙儿挺想念你哩!」
吴华荻心知王三公子并没有将她的情形告诉他人,因此,脆声道:「我回娘
家及代公子看管金陵老家。
「喔!原来如此,夫人,公子及各位夫人和少爷,小姐们皆在涤心池,你就
直接去找他们吧!」
「老王,谢谢你……」
吴华荻不愿惊动下人,因此,直接自庭院绕向「涤心池」。
她打老远的即听见大人们的加油声及小孩的喝叫声,那颗心不知不觉的加速
跳动起来了。
近乡情怯呀她悄悄跃上距离涤心池五丈外的一棵松树上,默默的打量着。
好一副天伦之乐。
她在暗暗羡慕之际,立即凝神自池中找寻仁儿。
半晌之后,她顺利地找到了「身先士卒」「冲锋陷阵」
的仁儿,那对美目立即浮现出泪光。
只听她喃喃道:「帆哥,谢谢你将仁儿照顾得如此的好!」
她越看下去,泪水越流越多!
那是兴奋及感激之泪!
想不到仁儿的武功会如此的好,而且瞧她的武功甚技,分明是十二金钗也将
个人的武功传给仁儿了!
当她的目光落在池中央的超儿之时,心中不由一颤:「好俊挺的小哥儿,看
样子必是超儿了」
那壮如小牛的身子,那饱满的天庭,准鼻,那宏亮的喝叫声,配上那对又黑
又圆的眼睛,散发着凛翻威严。
王三公子若有超儿这对眼睛及威严,吴华荻岂会投入梅时仁的怀抱,而为他
奔波十年呢?「
她再暗暗打量着仁儿,不由暗暗得意道:「好个小美人胚子,仁儿简直集仁
哥及自己的优美于一身哩!」
她暗暗将仁儿及超儿凑在一起,不由暗暗有了主意:「唉!自己这辈子有负
了帆哥,希望仁儿能代为弥补。」敢情,她已决定将仁儿许配给超儿了!
想至此。她不由现出笑容。
陡听池中传来超儿那宏亮的声音,道:「肃静,本座宣布比赛的结果,女方
胜!」
池畔立即伟来女娃们的欢呼声。
池中的仁儿及另外两名女娃儿高举双手炫耀性的挥舞一阵子之后,一式「鲤
鱼跃龙门」迅速的落于池畔。
席秋莹及另外二女立即各以大毛巾为她们拭身。
她们三人道过谢后,只听仁儿瞧着那二名垂头丧气的小男孩,脆声道:「这
下子你们没话可说了吧?」
只听白兰花之子慕虎不服气的叫道:「仁姐,不公平!
今天如果不是超哥当裁判无法比赛,我们也不会输。「却听白兰花之女慕玉
叫道,」哥哥,你别又来这招『马后炮』,赛前你们不是说没有超哥也胜得了我
们吗?「
「这……」
倏听一声宏笑,只见超儿水花不扬的自池中射至池畔,喝道:「虎弟,大丈
夫能屈能伸,下回你当裁判,我替你赢回来。」
说着,双目炯炯的瞧着诸女。
席秋莹笑道:「超儿,算啦!自己人办事赢有什么关系!」
虎儿忙叫道:「二姨妈,你不知道啦!今天输了,我们可惨了哩!」
「喔!难道会遭到什么处罚?」
虎儿苦丧着脸道:「也不是啦!从今天起,我们二人要替她们洗袜子,一直
到下回赢了为止,她们的袜子好臭喔!」
玉儿忙叫道:「哥哥,你的袜子才臭哩,有好几次我都要吐哩!
大人们不由哈哈大笑不已。
就连树上的吴华荻也莞尔一笑。
超儿擦过身子,抬头一瞧天色,立即宏声道:「准备吃饭罗!先回房换衣服!」
群童欢呼一声,立即冲回房中。
仁儿笑嘻嘻的走过来拉着超儿的右手相偕离去。
王三公子及十二金钗相视一笑,正欲步回客厅,却见王嫂边东张西望边奔了
过来,席秋莹含笑问道:「王嫂,你在找谁呀?」
王嫂忙道:「公子,夫人,你们有没有看见夫人?」
席秋莹亦诧道:「王嫂,你是在找那个夫人?咱们都在这儿呀?」
「二夫人,方才我替我那当家的送饭去的时候,他说大夫人已经回来了,怎
么没有看见她?」
众人不由惊喜的问道:「真的呀!」
「是呀!我那当家的还请夫人直接到此来找你们的呀!」
陡见一道紫影自树上射出,临空一个「鹞子翻身」,吴华获已经轻飘飘的降
于他们的面前。
只见她抱拳一揖,欢声道:「帆哥,各位姐姐,小妹,我回来啦!」
众女不由自主的掠近她,只见席秋莹双目含泪道:「获姐,想死我们了!」
吴华荻呜咽的道:「各位姐姐,谢谢你们替我照顾仁儿!」
说着,说着,她们十三人竞抱头哭了起来。
王嫂在一旁陪着掉泪不已!
王三公子笑道:「久别重逢,原本该高兴才对,怎么反而哭了?快把泪水擦
了,别让那些小鬼灵精笑话。」
席秋莹擦拭泪水,边笑道:「荻姐,见过仁儿了吧?她实在好得令人没活讲。」
「这还不是你们的功劳。」
说着,泪水又掉了下来。
韩怡红却语气深长的道:「荻姐,瞧你的气色带喜气,看样子皇天不负苦心
人,你的心愿可以达成了。」
吴华荻诧道:「红姐,你此言何意?」
王三公子突然一拍前额,笑道:「准!果然应验,荻妹,红妹在上月初曾告
诉我『佳节帮人归』,想不到你真地端阳佳节回来啦!」
吴华荻心中一动,立即拉着她的手问道:「红姐,你知道我的心事?」
韩怡红含笑摇头道:「小妹不知道,不过,小妹知道姐姐至迟明年底以前,
必可如愿!」
「真的吗?」
韩怡红微笑不语!
王三公子笑道:「荻妹,错不了的,别让孩子们等得太久!」
吴华荻走人大厅一瞧,只见群童各依男女端坐在两张圆桌,对于大人们的入
厅,并没有张望或交谈!
她不由暗暗敬佩不已。
她们瞟了仁儿一眼,默默的就座。
王三公子朝超儿一颔首之后,超儿喝声:「开动!」
群童立即举署筷开始取用粽子。
王三公子吴华荻传音道:「荻妹,为了以身作则,今日只有委屈你了!」说
着,递过了一个粽子吴华荻感激的颔首,默默的取用着。
群童由手今日比赛消耗了不少的体力,加上难得吃粽子,因此,人人胃口大
开,半刻之间,即刻将盘中的棕子一扫而光。
十二金钗相视一笑,朝吴华荻略一示意之后,每人各拿着两个粽子,送给了
自己的宝贝。
仁儿一见含笑走近身前的吴华荻,心中油然生起一股孺慕之情,伸手接过棕
子之后,一时怔在当场。
吴华荻强忍住泪水及欲搂抱她的冲动,含笑颔颔首之后,重又回座。
仁儿怔视着那两个粽子,再也吃不下了!
一直到超儿喝声:「离席!」之后,她方醒了过来。
她默默的将粽子摆进桌沿,正欲放下那两个棕子离去之时,陡听王三公子唤
道:「仁儿,你过来。」
她放下粽子,走到王三公子的面前,恭声道:「爹,有事哩!」
王三公子含笑道:「仁儿,爹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娘已经回来了!」
仁儿双目一亮,颤声道:「爹!您说真的?」
王三公子微微一笑,牵着她那颤抖的右手,走向吴华获!
吴华荻早已双目含泪,张开双手,颤声唤道:「仁儿!」
「娘!」仁儿一扑近她的身子,立即。
王三公子含笑朝神情诧异的群童道:「宝贝们,这位吴阿姨就是你们大姐的
亲生母亲!」
群童欣喜的叫道:「大姨妈好!」立即围了上去。
吴华荻含泪频频说道:「你们真乖!」
席秋莹含笑道:「孩子们,你们的大姨妈十年来一直江南养伤,虽然尚未完
全复原,却赶回来与你们过节,她为了谢谢你们这些帮助仁儿大姐姐的忙,特别
要送你们每个人一个可爱的香包。」
说着,瞧了白兰花一眼。
白兰花会意的掠回房中,将她们亲手缝制妥,打算在今午送给孩子们的各式
各样香包拿了出来。
吴华荻实在感动极了。
她含着泪水,一一的替孩子们挂上了香包。
只听群童齐声道:「谢谢大姨妈!」
席秋莹含笑道:「孩子们,大姨妈还有很多话要和仁姐说,你们去睡觉吧!」
「是!」王三公子含笑道:「咱们到『荻园』去吧!」
吴华荻踏人「荻园」一见景物依旧,整理得井然有序,正在感慨之际,只听
仁儿脆声道:「娘!我和超弟天天来此整理花木哩!」
席秋莹笑道:「荻姐,别看这群孩子活蹦乱跳的,没有仁儿的邀请或允许,
谁也不敢来此的!」
「姐姐,你们对我实在太好啦!」
白兰花笑道:「荻姐,仁儿可真懂事,我们那几个丫头对她,心服口服的,
她说一句话,比我们说十句还要管用哩!」
「那里!姐姐太过奖仁儿了!」
王三公子笑道:「荻妹,你也知道花妹的性子,她不轻易夸人的,我可以证
明她绝无添油加醋!」
仁儿却突然迸出一句:「娘!真的哩!弟弟妹妹都很怕我,可是,我却怕超
弟弟哩,他只要一瞪眼,我就慌了!」
众人相视一眼,不由微微一笑。
吴华荻慈声道:「仁儿,你以后可要多听超弟的话,要帮忙他、使你们兄弟
姐妹能够一直和好喔!」
「娘,我会的,事实眩,超弟也很怕我,我只要一想起你,一伤心掉泪,超
弟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吴华荻愧疚的搂着她,道:「仁儿,娘以后会尽量多陪你的,不过,你可不
许再故意让超弟烦心喔!」
「我会的,娘!你还要走呀!」
「嗯!据大夫说,娘只要再治疗一年多,就可以完全恢复健康了,到时候,
咱们再也不分离了!」
「真的吗?」
「嗯!大人不会骗小孩的、你先回去睡午睡,好不好?」
仁儿朝王三公子问道:「爹,仁儿今晚想和娘一起睡,好不好!」说完,双
目满企盼的望着他。
「好呀!娘在家的时候,你就一直和她睡在一起。」
「谢谢爹爹,娘,各位姨妈,仁儿去睡午觉啦!」说完,朝众人一鞠躬,跳
跃着离去了!
吴华荻瞧着她的背影,叹道:「帆哥,各位姐姐,谢谢你们把仁儿教养得如
此的乖巧,健康。」
王三公子笑道:「荻妹,愚兄不敢居功,这完全是莹妹他们精心策划成效,
有阵子,我们还打算成立『海一帮』哩!」
「海一帮?莫非取出『海天一色』?」
「不错,反正咱们自家『人口茂盛』,从帮主到喽罗,皆可以包办,凭着孩
子们的资赋,应该可以闯出一个局面的!」
「对呀,这个构想很符合实际呀!怎么不执行呢?」
王三公子笑道:「可能是我们隐居日久,逍遥懒散惯了?再也激不起雄心,
何况,王家的祖产够他们吃好几辈子!」
吴华荻却正色道:「帆哥,这是处太平盛世的想法,据我的暗中观察,目前
的江湖已是暗潮汹涌了!」
王三公子及十二金钗不由悚然一惊?
「帆哥,各位姐姐,自四年前,中原地区兴起了一股『大家乐』旋风,不但
江湖朋友参予,一般百姓更是趋之若骛!」
王三公子诧道:「大家乐?顾名思义应该一件乐事,怎么危及社会呢?」
「唉」!所谓『大家乐』就好似『天九』『四八啦』,只是赌博的一种名称
而已,不过,它的诱惑力,却千百倍于后两者。
「喔!有这种时髦的玩意呀?」
只要踏入中的,不管是公共场所,或者是大街小巷,只要你注意听你一定可
以听到很多人在低声交谈要签几号。
「他们所谓的签几号就是预测那号马会在每月五日,十五日及甘五日的马赛
之中得到冠军!」
「喔!原来是藉着马赛来押注呀!就好比当年有人在预测武林盟主是谁时,
一时兴至暗中打赌一下!」
「对!不过,那只是好几十年,又一时兴至才赌一次,根本无伤大雅,那似
『大家乐』一个月签三次,每次都有上百万人参加……」
「什么?有上百万人参加。」
「不错!那只是有人在去年底概略的估计全中原地区每次的总签赌人数,事
实上,人数越来越多,可能已超过二百万人了!」
王三公子神色大骇,问道:「『大家乐』会有这么大的魅力?」
「不错,九匹马在场子奔驰十里,最后必有一匹领先抵达终点,只要签中那
匹马的人,就可以瓜分其他匹马的赌金。
「就以咱们金陵而言,你还记得金陵镖局吧,他们早已不走镖啦,他们在郊
外买了数十甲地,开辟了一个大马场及休闲中心。
「每月五日,十五日及甘五日,金陵马场必定举行一场马赛,互次皆有四、
五十万人签赌,每人一两!
「比赛过后,不管是谁得了奖金,金陵镖局就抽头一成,你们算一算;每次
皆有四、五十万的赌金,抽一成,就是四、五万两哩!」
王三公子哼道:「好高明的点子,只要三个多月,所有的赌金不是全归那些
庄家了吗?」
「不错,可是九个号码,只要挑中一个,就可以衷心取另外八个号码的赌盆,
尤其若是爆出冷门,那彩金更嚇人。」
王三公子沉吟半刻,道:「如果把码全买了呢?」
「嘻!帆哥,我试过,结果那一次由热门马得冠军,我花了九两,才分了二
两多回来,亏大了!」
「嗯!如果是我在主持马赛,我会设计开一次冷门号码,只要花一两银子,
至少可以捞回十万两,」
吴华荻悚然一惊,道:「对呀!不过。每次赛马前皆选用不同的骑士,再抽
马匹及跑道,很不容易搞鬼的。」
王三公子突然笑道:「那一天我心血来潮,回金陵也开一家马场,就由咱们
这些宝贝担任骑士,不出一年,必是千万富翁!」
吴华荻双目再度浮现出泪光,喃喃的道:「帆哥,你再给我一此机会,我再
出去找他一次,如果再找不到他,我就死心了!」
「届时,我将留在荻园,一辈子服侍你,以报答你对我的一番痴情和这些年
来对仁儿的照顾!」
王三公子正色道:「荻妹,我会等你的!」
吴华荻唤声:「帆哥!」扑入他的怀中。
王三公子抱着心上人,心潮不住的翻腾。
他在获悉仁儿的身世之后,原本下定决心要将她忘怀,,但是她的影子已深
烙在他的脑海中,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更加的清晰。
今天,他获悉她仍然找不到梅时仁,希望之火顿时再度燃起,此时,温香软
玉把个满怀,他再也按捺不住了!
吴华荻当初在洛阳碰见梅时仁之后,即一见钟情,交往不到三个月,她就心
甘情愿的献出宝贵的贞操!
两人的足迹踏遍了洛阳的各处名胜古迹不知羡煞了多少人。
可是,有一天早上,吴华荻自客栈中醒来后,不见了梅时仁,从比以后,她
开始寻找他了。
可是,就在这时,她发现自己居然怀孕了!
为了腹中的孩子,她用尽心机嫁给了王三公子,那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仁儿的身世终于泄露了!
她终于再度奔波天涯寻找梅时仁。
十年来,她踏遍了关内关外各个角落,问遍了数十万人,可是不但没有遇见
梅时仁,更连他的消息也没有。
在这期间内,她不知经历了多少的阴谋诡计,所幸凭着她的武功及机智,一
一的痛惩了那些「色狼」
她是在心灰意冷之下,才回到了「海天一色」,她想陪着仁儿了此余生,可
是,怡红那几句话又给她带来了希望。
她心中虽然不相信,心中却又燃起希望之火!
尽管希望甚微,她仍要试试看。
不过,十年来一直克制住的欲火,此时一拥抱,好似「黄河决堤」一般。再
也一发不可收拾了。
何况王三公子经过十年来的悠闲生活,那丰采更加的诙宏飘逸。令她情不自
禁的激情了!
只听她喃喃的道:「帆哥,抱我上塌吧!」
王三公子只觉一阵阵口干舌燥,拦腰一抱,迅即入房。
端阳艳阳高照,热气逼人,却仍逊干「荻园」内那股热劲。
只见王三公子和吴华荻死命的纠缠着。
王三公子经过十年来与十二金钗作战的经验,再加上十年来潜练养气之道,
耐力更加的悠长,「床技」也更加老练。
吴华荻虽觉他那「话儿」虽然没有梅时仁的「粗壮」,却以各种「花招」来
弥补了这点缺憾,尤其,那高度的持久性更将她逐渐的推上高潮!
只见他搂住她的身子又冲刺片刻之后,只觉腰脊一酸,慌忙将那「话儿」自
穴中抽出,置于她的小腹上面。
只见一股股的乳白精液一直泄浇在她那胸前及小腹上,好久、好久,王三公
子轻轻的躺在她的身旁。
吴华荻心知他必是耽心自己会受孕,才采此下策,不由愧然道:「帆哥,对
不起。我无法令你满足。」
说着,取过纱巾擦拭着身子。
王三公子笑道:「荻妹,你别介意,这些年来,我们一直使用这种防式,否
则『海天一色』不知又要增加几个『小罗卜头』了!」
「帆哥,你们真令人羡。」
「荻妹,别羡慕,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都欢迎你!」
当年夜晚,王三公子和十三女在「荻园」品茗谈天。
只听韩怡红脆声道:「帆哥,荻姐,为了应付武林未来的变局,我们十二人
下午会商的结果,请荻姐带着超儿出去历练一下!」
席秋莹补充一下道:「让超儿出去历练一下,除了可增广他自己的见闻以外,
回来以后,尚可指导其余的人。」
王三公子笑道:「只要荻妹不会觉得累赘,我举双手赞成。」
吴华荻含笑道:「太好啦!我不会再孤单了,不过,天有不测之风云,你们
信得过我,我却怕遇上什么意外哩!」
韩怡红笑道:「荻姐,超儿天生的福大命大,万一遇上了什么意外,自然也
会逢凶化吉的!」
「喔!既然如此,我就接下这个担子啦!」
席秋莹感激道:「荻姐,我在此先谢射你啦!超儿天生好动,又特别的固执,
烦你多费心啦!」[/
第三章蛟龙神鹰大厮拼
济南大明湖。
人谓济南胜景,有一泉一湖一山,一泉指「豹突泉」,一湖指「大明湖」,
一山是指「千佛山」。
有那么一个传说,「济南潇洒」,这山水泉湖,在干旱的北国,确是一个雅
俗共爱的难得胜景。
「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大明湖在济南城的西北角,周围十
余里,约占全城的三分之一。
湖界城垣东北西三边,凌晨及黄昏时景色最为迷人。
从「鹊华桥」:沿湖面而西北,两岸垂柳披拂,湖中芦蒲齐茂,特别是夏秋
之交,秋荷方盛,红绿如绣……
这天黄昏,碧波红霞,湖光山色两迷蒙。
只见在湖边的五家酒肆里,那靠窗临湖的一付座头上,坐着一个相貌俊逸,
身材挺拔的年轻人以及一位浓眉大眼,身材硕壮的小孩子。
他们二人正是吴华荻及王慕超。
只听吴华荻低声道:「超儿,此地的景色如何?」
超儿欣喜的道:「真美,若能下去划船更好!」
他那宏亮的声音立即引来了数十对好奇的眼光。
吴华荻尚未开口,王慕超已经站起身子,学着大人抱拳作揖,放低声音道:
「各位大叔大伯,对不起!」
陡听角落里传来一个苍劲的喝声:「好小子,敢作敢当,有够气魄。」
超儿循声一瞧,只见酒肆左侧角落座头上坐着一个体魄修伟,国字脸,巨目
海口,年约六旬的老者。
超儿一见对方赞赏,立即友善的微微一笑,重又坐回位置。
吴华荻一见那人,倏然脸色一变,低声道:「超儿,咱们先回客栈,明早再
于湖泛舟吧!」
那知,他们二人尚未立身,只听一声:「小飞侠来了!」
「真的哩,去问『明牌』……」
只听「刷」「刷」……十余声之后,酒肆之中除了吴华获及超儿以外,就只
剩下方才出声的那位健硕老者。
两名店小二欣喜万分的收拾着那群人置于每付座头上的那小锭银子,心中晴
暗估量又可得到多少的赏银。
超儿突见那群人的怪异模样,不由好奇的问道:「大叔,那人说的『小飞侠』
及『明牌』是什么?」
吴华荻指着自远处走来的那名年约六、七岁,神情痴呆,去一身锦服,浑身
珠光宝气的幼童,笑道:「他就是小飞侠!」
超儿不相信的道:「怎么可能呢?按字义说,小飞侠应该是来去如飞,智勇
双全,那似他一付『阿西』模样!」
吴华狄闻言,忍禁不住,笑道:「超儿,你学这些俏皮话学得挺快的!
「莫啦!芹芹菜菜,黑白讲的啦!」
吴华秋目光一瞟那老音,一见他一直盯着超儿,心生警戒,立即道:「超儿,
你别看那位小孩『阿西阿西』的,他会告诉别人中奖的号码哩!」
「中奖的号码?喔!是不是咱们沿途听到的『大家乐』号码!」
「对!那个号码就是『明牌』。看样子他还真帮了不少人中大奖哩,否则怎
会浑身珠光宝气的!」
「大步,小飞侠为什么知道明牌?」
「这……这我也想不透!」
突听那名老者朗声道:「小兄弟,老夫知道!」
吴华荻神色剧变,站起身子,拉着超儿的手,就欲离去,那知,只觉一道劲
风过处,那名老者已站在二人身前。
吴华荻带着超儿连闪数下,依然闪不开,立即停下身子沉声道:「胡前辈,
你阻止晚辈去路,究系何意?」
「喔!姑娘,你认识老夫呀?不简单,老夫已经十余年未在江湖上走动了,
请问姑娘贵姓芳名。」
此名老者姓胡,名叫一啸,人称「兽王」,他不但善于驱使百兽,更有一身
精湛的功夫,为人亦正亦邪。
怪的是他却与梅时仁结成莫逆之交,吴华荻正是在十二年前在金陵见过胡一
啸一面,此时她扮成男装,他当然认不出来啦!「吴华荻突闻兽王问起自己的姓
名,心中一动,正欲告诉他,倏见超儿喝道:」你怎么可以乱问姨妈的名字?「
兽王想不到这个小孩子竟敢对自己如此无礼,正欲出手教训他一顿,一见他
那付上等资质,便又忍了下来。
超儿一见他不答话,以为他已自知理屈,便喝道:「让路!」
兽王闻言,沉声道:「小娃儿,你太不懂礼貌了吧!」
超儿毫不示弱的道:「是你先不遵守礼貌的,这就是『报应』!」
兽王哈哈大笑,越笑声音越响亮。
吴华荻暗以真气护住心房,同时将双手捂住超儿双耳,默默的瞧着正在狂笑
的兽王胡一啸。
路中的那位小飞侠被他那狂笑声嚇得「哇!」的哭叫一声,立即拔腿朝原路
跌跌撞撞的跑去。
那群「大家乐迷」正在逗小飞侠「赐明牌」,想不到却被兽王的声音将他嚇
跑了,立即有二十余人含怒奔了过来。
吴华荻一瞧见有人要找兽王的麻烦,心中一南,正在设法如何趁乱逃走之际,
倏觉一缕指风袭了过来。
她正欲避身,由于双手捂着超儿的双耳,行动略一迟,立即被制住了麻穴,
她连忙叫道:「超儿,快逃……」
兽王止住笑,踏前一步,就欲抓住超儿。
超儿大喝一声:「看招!」一招「游龙探爪」抓向兽王的腹部。
兽王想不到他懂武,而且出招如此迅疾,竟被他结结实实的抓了一下,若非
他功力深厚,早已腹破肠流了!
虽然如,此那被抓之处也隐隐生疼!
超儿一招得手,一见对手夷然无损,喝叫一声,左掌疾劈过去。
此次,兽王岂容他再得手,只见他迅速探腕,后发先至的一把扣住超儿的左
腕脉门,接着制住了他的麻穴及哑穴。
此时,那二十余人已冲进酒肆,一见兽王正在挟起超儿,立即有人喝道:「
大胆狂徒,还不放下人!」
说着,立即有五人扑了过来。
兽王边大步行出,右手忽挥忽弹。
「哎唷」叫声中,那二十余人先后倒在地下。
只听兽王得意的哈哈长笑之后,身形一闪,朝远处疾射而去。
吴华荻原本要报出自己的姓名,可是一见他已远离,自己身子又受制,万一
被歹徒趁机下手,岂不遗憾!
她立即运集真气冲穴。
经过半个时辰之后,她终于冲开麻穴。
可惜,在夜幕低垂之中,已经不见他们的人影了,她急忙朝着兽王离去的方
向追了下去。
她那知兽王挟着超儿出了城不远,立即张口发出一声怪啸声。
陡听远处传来两声「嘎!嘎!」怪叫声,那声音震的超儿儿心中狂跳,若非
麻穴受制,早已抬头瞧瞧是什么怪物了!
不久,只听一阵疾风掠过,超儿立即发现地面上立着一只怪鹰。
这怪鹰至少有两三丈高大,全身成深褐色,羽毛光亮,红红的鸟冠,两只眼
睛明亮得如一泓清水,光可鉴人。
超儿原本只能瞧见它的两条腿及腹部,此时一见它将头部凑近老者,「咯咯!」
轻叫,才能瞧个大概!
他的心中不由又好奇又害怕!
兽王呵呵笑道:「猴囝仔,算你走运,这么小就可以在空中遨游,说着,挟
起超儿跨坐于怪鸟的背上。
只听他喝声:「起!」怪鸟双翅一扇,立即冲飞向天空。
兽玉将超儿置在身旁,同时解开了他的穴道。
超儿只觉劲风扑面,双目难睁,干脆闭上了双目。
怪鸟平稳的飞行着,超儿在不知不觉之中进入了梦乡。
当他再度醒来,睁目一瞧,只见自己躺在一个石室中,他略一挣动,立即听
道一阵「嘘嘘」之声。
超儿一直在「海天一色」中,那曾见过蛇,他只觉自己头下那个「枕头」开
始在晃动,立即一挺腰肢,站了起来。
转身一瞧,他不由「啊」的叫出声来。
他只见一条水桶粗的黑白之物横贯于石室中,由于没有见到此物之头尾,因
此无法判知是何物?
因此他的双目炯炯的瞪着那截东西。
倏听一阵「哈哈」笑声,只见兽王右手持着一杯酒自内室之中,踏着大蟒蛇
的背部掠了过来。
他一见超儿那付神情,立即笑道:「好胆识!」
当下,口中发出一个怪啸声。
超儿只见那截物体一阵蠕动,不久,自内室之中折出一上头呈三角,双目如
巨烛频吐红信的蛇头来。
他略一思忖,立即想起此物必是娘曾经提过的「毒蛇」,不过,它是性于「
叶渴死,叶落!超大号」而已。
他不由骇得心儿狂跳不已!
兽王哈哈笑道:「猴囝仔,别怕,青儿守护此洞已达数十年,你若不去惹它,
它绝对不会乱伤人的!」
在他说话之间,那条青儿已身出洞外去觅食了!
超儿一见他津津有味的谈论着那条青儿,打从心眼里起了反感,何况,一想
起他制了大姨妈的穴道将自己挟到此地,不由大怒。
只见他喝道:「喂!你先叫我猴囝仔,别怪我叫你蛇老鬼,你把我挟来此地
干啥!」
兽王一听这个乳臭未干的猴囝仔竟敢对自己如此的不敬,立即重重的哼了一
声道:「老夫高兴!」
超儿不甘示弱的用力哼了一声,道:「少爷不高兴。」
兽王「喔」了一声,转为笑道:「有意思,猴囝仔,老夫姓胡,名叫一啸,
人称『兽王』!你呢?」
超儿不答反笑道:「兽王?便所弹琵琶——臭弹,老虎才是兽王,你别以为
你姓『胡』就可以冒充百兽之王!」兽王忍住气,笑道:「猴囝仔,你别有眼不
识泰山,老夫如果不是百兽之王,怎么能驱使『青儿』?」
「哼!那还不简单,你常拿东西给它吃,它自然听你的啦!」
「气死老夫,老夫问你,你有办法叫昨晚那只怪鸟载你在天空飞吗?」
「哼!别再便所吹笛——胡吹啦!还不是同样道理!」
「你气死老夫了,走!老夫证明给你看!」
说着,一把抓向超儿的手。
超儿既敢顶嘴,早已提防他要动手了,因此微一塌肩,右脚尖顺势朝兽王的
右脚狠狠的踢了一下。
兽王闷哼一声,情不自禁的一掌劈了过去。
超儿悍然不惧的双掌一骈,迎了上去。
兽王一掌劈出,心已后悔,一见他竟然迎了上来,立即卸回力道,同时喝道
:「快退」
只听「砰!」的一声,超儿一声闷哼,身子被震得朝洞外飞去;兽王见状,
心神欲裂,忙发出一阵怪啸声,同时朝洞外射出。
超儿只党内双腕欲折,胸口一疼,不由张口喷出一口鲜血。
身子去被震出洞外随后,他不由骇叫出声!
他原本以为那石洞外即是平地,因此,打算趁机逃走,那知张目一瞧,竟然
距地面有数十丈,因此差点就骇昏过去。
他只觉身子疾速的下坠,不由发出绝望的一声惨叫。
就在此时,他只觉衣领一紧,抬目一瞧,那只怪鸟已经用利爪卸住了自己,
不由松了一们气。
倏听兽王喝声:「落!」那声怪乌立即朝崖下射去。
半晌之后,超儿已被放在草地上了。
兽土自背上跃下之后,关心的道:「猴囝仔,你不要紧吧!」
超儿急忙爬起身于,厌恶的道:「蛇老鬼,你少假好心!」
说着,掉转身子,朝前疾奔而去。
兽王一见他朝那深潭奔去,立即骇呼道:「猴囝仔,别跑!」
超儿闻言,更是拼命的朝前奔去。
兽王喝道:「站住,」身子疾扑过去。
超儿心知他必已扑了过来,一招「脱袍让位」,身子朝前一翻滚,险又险之
的避过兽王那一抓。
不过,他只觉身子一凉,原来已滚入潭中。
兽王忙叫道:「猴囝仔,快起来!」
超儿不知好歹,岂肯依他之言,反而一钻,朝潭心潜去。
兽王见状,急得直跳脚!
半晌之后,他一见超儿自十丈外露出头来,急忙喊道:「猴囝仔,潭中有巨
蛟,你快起来!」
「蛇老鬼,你少『违章建筑——乱盖!』啦!蛟龙早已绝了种,你以为我年
幼,就想唬我呀!卡早困,卡有眠啦!」
说着,在潭面上悠悠哉哉的泳着。
兽王一见他那精湛的泳技,爱才之念更炽,立即又叫道:「猴囝仔,你要老
夫怎么样做,你才肯相信老夫的话!」
「哈哈,那是你家的事,与本少爷无关!」
说着,仰起身子,边双足踢水,边扬声喝道。
「看流水悠悠,看那大江东去不回头,有时浪淘淘,它有时静悄悄,爱情像
流水,像那大江东去不回去,永远向东流,流到沧海不停留。
会啦里!为大江在呼号,看灾掀起浪淘!
会啦里,我为爱情在呼号在呼号!
走遍海角和天涯,意中人儿何处寻找?
看流水悠悠,那大江东去不回头!
会啦里!会啦里!那大江东去不回头。「超儿在离开」海夭一色「之后,一
直没有下过水,此潭中越游越爽,越唱越爽,更将歌词改为:」会拉稀,(泄肚
子)!蛇老鬼,八堵『(肚子)疼!「
会吐血!蛇老鬼气得一发抖!「兽王一闻歌声,心中一火,立即发出怪啸声。
那只怪鹰立即振起朝潭中的超儿扑。
它尚未临身,一股劲风早已袭向超儿。
超儿早已听到兽王的怪啸声之时,早已有了准备,此时一见怪鸟扑来,一头
钻人了潭中。
半晌之后,他又自十丈外的潭子附近出现。
怪鸟「嘎」的叫了一声,又疾扑过去。
一人一鸟在潭中追逐着。
兽王喝道:「猴囝仔,你再不投降,老夫不活活的累死你!」
超儿方才硬接了兽王一掌,内腑受了微伤,经过这阵了游闪,只觉胸口微微
一疼,不由暗暗一惊!
口中却吼叫道:「蛇老鬼,别作梦!」
兽王闻言大怒,立即站起身子,扬嗓子发出一连串的怪啸声。
不久,只见地面一阵剧烈的震动,自深林中相继奔来了狮、虎、猿、象、熊、
豹……等等各种猛兽。
另外,自空中也飞下了四只巨鹰。
那四只巨鹰虽然没有那只怪鸟的威猛,却也够骇人的。
在兽王的指挥下,那百余头猛兽分布在深潭的四周,对着潭中的超儿频频发
出各种骇人的咆哮声。
那四只巨鹰散布在潭面四处外围攻着超儿。
超儿再怎么胆大,面对这种恐怖紧张的场面,也骇得心惊胆颤,只好疾朝潭
中潜了下去。
他潜入十余丈,陡觉潭底深处的水流一阵剧烈的搅动,心中一骇,慌忙掉头
疾朝潭面上疾游去。
他只觉整个深潭不住的翻腾着,不但整个身子承受着极大的压力,而且游速
也越来越迟缓!
他咬紧牙关竭力游着。
兽王一见潭水晃动,心知巨蛟又将出来,急忙发出数声怪啸,那头怪鸟及四
只巨鹰立即来回飞翔着。
当超儿刚冒出潭面,立即被一只巨鹰以抓起衣领,疾飞向空中。
兽王一声怪啸,那头怪鸟一折身,立即将他抓了起来,同时飞向空中。
就在此时,只见自潭中射出一泓水箭,疾冲十余丈高,接着自潭中出现一条
似传闻中蛟龙的怪物。
只见那怪物略一张口伸爪,正在慌忙向四处奔逃的猛兽,立即被吸入其中中,
半晌即消失了影子!
此时,超儿和兽王已回到岩壁洞中,超儿好奇的坐在壁沿,看着潭中物吃完
一只猛兽之后,在潭中兴风作浪一阵子之后,才重又潜回潭底。
潭面终于又平静了!
超儿喘了一口大气,一爬身子。
只听他闷哼一声,身子不由顿了一顿!
原来,他方才专心瞧着蛟龙逞威的情景,此时,精神一松懒,方才所受的伤
及拼命游水所带来的全身酸疼,立即袭上身来。
兽王哈哈一笑,道:「猴囝仔,睡觉吧!」
说着,一缕指风制住了他的黑甜穴。
兽王将超儿置于洞内的石床上,仔细摸遍了他的骨胳之后,哈哈长笑道:「
奇才,真是奇才!」
只见他纵出洞外;身子尚未落地,即已发出一声怪啸。
不久,自右侧岩壁另一个石洞内射出了那条大蟒蛇。
兽王神色肃然的沉声道:「青儿,为了除去师巧巧,只有牺牲你了!」说着,
掏出一粒雄黄珠朝坠落中的大蟒蛇蛇头砸去。
大蟒蛇一见克物已至,欲闪不及,立即昏坠于地上。
地面经过这一阵剧烈的颤动过后,兽王将那粒雄黄珠塞入它的口中,取出匕
首,自蛇腹挑出一颗拳大的青胆。
兽王又仰天怪啸一阵之后,只见那头怪鸟自深谷上空疾飞而下。
兽王怪啸数声,朝大蟒蛇指了指。
怪鸟双爪朝水桶般的蛇身一抓,双翅一振,立即飞向深潭上空。
兽王瞧着晃动的数十丈长水桶般的蛇身不由暗叹怪鸟力道之猛,嘴角情不自
禁的含着微笑。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平静潭面立即被大蟒蛇那硕大的尸身震得潭水四
溅,晃动不已。
兽王怪啸一声,怪鸟立即朝他飞了过来。
兽王略伏气,站于怪鸟的背上,立即直飞向石洞。
进入石洞之后,他掠至超儿的身边,斜扶起他,扳开牙关,将大蟒蛇的胆汗
缓缓的灌入他的口中。
灌完胆汗之后,兽王自怀中取出一粒荔枝大小的蜡丸,树蜡一剥,洞中立即
充满了一股清香味。
兽卫喃喃的道:「猴囝仔,你好大的福份,当今天下只剩下这粒」大还丹『,
给你吃下了!「说着,将那颗」大还丹「塞入他的口中。
陡听洞外传来一阵「哗啦啦」巨响。心知那条绞龙已被大蟒蛇的血腥气及方
才那大震动引了出来。
他轻轻的放下超儿之后,掠到洞口一瞧!
只见那条蛟龙已开始吞咬着那条水桶粗的大蟒蛇,那样子透着无限的恐怖,
兽王悄悄的离开洞口冉冉下降。
蛟龙正十分费力的吞咬着,因此没有发现兽王已经潜到了潭边。
兽王悄悄取出那柄匕首,等待出手的机会。
皎龙一边翻身子一边吞咬大蟒蛇,状甚愉快,由于蟒身进入它的腹中之故,
它那身子胀得鼓鼓的!
不久,他的身子整个的浮出潭面了!
兽王骇凛万分的暗忖:「好可怕的模洋,看样子,再过几年就会出来为害地
方了,今日非除去它不可!」
原来兽王一向喜欢到处游山玩水,自从十二年前因故守在此谷之后,终于给
他发现一个骇人的现象。
每逢朔望深夜,潭底即会波涛汹涌。接着出现那条蛟龙,只见它一张口,一
粒火红的内丹立于潭面数丈高处吸收着月华。
一直过了一,二个时辰之后,它才会吸回后潜入潭底。
兽王在惊骇之余,立即兴起除害之念。
可惜,由于人孤势单,又不识水性,他只能暗中重返江湖,企图寻找帮手或
要好的少年人予以栽培。
因此,他昨天乍见超儿,立即毫不犹象的将他带回此处。
兽王原本打算先训练超儿泳技,以便日后入潭与蛟龙厮杀,那知误打误撞之
下,他竟发现超儿竞有一身精湛的泳技。
他先后以蟒蛇内胆及「大还丹」塞入了超儿的腹中之后,立即进行除去蛟龙
的第一步工作。
此时,日已西移,谷中一片黑暗。
兽王一瞬也不瞬的瞧着蛟龙,突见一道白鬼环圈自它那墨绿色的腹部呈现出
来,他不由大喜。
那是蛟龙全身最弱之所在,由于蛟龙一向难得将这个部位游出潭面,因此根
本没有除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