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小璐沉默下来。坐到我的身边，目光却变得更加坚定，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说：「我能走的，只有这一条路！况且，没什么不好啊？也算是凭自己的本事吃
饭吧！」

　　我张嘴刚要说话，小璐摆手制止住了我，笑道：「石头，真的很好，不用劝
我。有太多的事情你无法预料，我不需要别人的帮助，我自己能够解决。我很高
兴，因为，我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一个喜欢的人，他是个好人！我不后悔，一切
的决定我都不后悔！」

　　我的眼睛有些湿润。这个女孩子，瘦弱的身体上背负着多少沉重的负担我无
从知晓。我不爱她，却一直喜欢她。她的性格有着与身体不相称的成熟。也许，
太多的苦难让她无法用正常的途径来解决，强烈自尊又使她拒绝所有人的帮助，
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社会，选择一条这样捷径令我无法指责她的过错，我心痛，
但却无奈。

　　我抱住她单薄的身子，想用自己的柔情温暖一下她那颗满是伤痕的心，她任
我抱着，任我亲吻她的脸庞，抚摩她的身体，然后在我唇上吻了一下，把我的下
唇含进嘴里，突然用力地咬了一下。血丝，顺着嘴角流下来，我却感觉不到丝毫
的疼痛。小璐这时的眼睛才有些湿润，吸吮着我嘴角上的血迹，哽咽着说：「石
头，我从来没有让客人碰过我的嘴唇，这一辈子，我只给你一个人亲！」

　　我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流了下来。

　　听说我是陪客人来吃饭的，正在为签合同的事发愁，小璐笑了起来，在我的
嘴唇上吻了一下，然后拿出纸巾轻轻的擦拭着我脸上的唇膏痕迹，趴在我的耳边
说：「石头，带我去试试？」

　　推开包厢的门，房间的气氛有些尴尬，老板正有一句没一句的和香港人聊着
天，老谢和阿韦一脸无奈的闷头喝酒。看到我进来，后面还带着一个衣装性感的
小姐，香港人的双眼一下子发起光来，我笑着对他说道：「听说今晚来了一个贵
客，我这个妹妹非要让我带她来见识见识一下！璐璐，来，坐在大老板旁边说说
话。」

　　小璐落落大方地拿过一张椅子坐在香港人的旁边，笑着说道：「我进门第一
眼就看出您是大老板了！身上有一种气质。还以为您一定是很严肃的，没想到这
么平易近人，要是不嫌弃，我就叫您一声哥。第一次见面，妹妹敬您一杯！」说
着，拿出两个杯子，给香港人和自己各倒一杯啤酒，一仰脖子，全部喝干了。

　　香港人听她说话，嘴巴乐得都合不拢了，也拿起了杯子说道：「这个小妹好
会讲话啊，好，我就认你这个妹妹，干！」也一口喝干了杯中的啤酒。

　　我和老板几人面面相觑，老谢更是忿忿不平，妈的老子磨破了嘴皮子你都不
喝一滴，有个漂亮小姐在这里你居然二话不说就干了，这个老色鬼！

　　阿韦却一脸嫉妒地看着我，好像是在说：你厉害，看来这千分之五的点你是
拿定了！

　　我却默默地端起酒杯凑到嘴边，透过玻璃看着小璐熟练地跟香港人谈笑风生，
频频举杯，心中一阵苦涩，仰头把酒倒进嘴里。

　　酒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我咧了咧嘴，这酒，好苦！

　　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小璐搀着看似已经喝醉的香港人，歪歪扭扭的下了
楼，我和老板等人跟在后面。看着小璐单薄的身体被肥胖的香港人压得东倒西歪，
我真想冲上去把她拉开！老板扶着我的肩膀问道：「石头，那小姐从哪找的？很
会来事嘛！」

　　我心中发苦，张嘴答道：「我妹妹！」

　　老板一愣，道：「亲妹妹？」

　　我摇摇头，说：「比亲妹妹还亲！」

　　走到车房，香港人把我拉到一边，低声对我说：「这个女孩子我很喜欢，今
晚想和她说说话聊聊天。她是你妹妹吧，放心，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妈的到了你手里你会只跟她聊聊天？我寒着脸正想拒绝他，却看到一旁的小
璐对我坚定地点了点头，深呼一口气，强堆起笑脸，说道：「难得大老板跟我妹
妹这么投缘，就让她跟您去吧！」

　　转身招呼小璐过来，对她说：「老板喝醉了，等下你把他送回酒店，跟老板
说说话！」小璐高兴地答应了，我转过头，忍住似乎要喷涌而出的泪水，长叹一
声。

　　两天后，香港人终于在合同上签了字。送走了客人，老板拿着合同，兴奋地
在办公室哼起了小调。

　　他没有食言，几天后发工资的时候，真的在我的卡里多打了四万块钱。拿着
工资卡，我第一时间冲到了小璐租住的房屋，却被告之她早已搬走了。我又跑到
世纪豪天，终于在她同事的帮忙下找到了她。

　　她换了一处住所。我敲门进去的时候，她正在卧室的床上躺着，她的室友给
我开的门，看来也是做那一行的，圆圆的脸上一双大大的眼睛，扑扇扑扇地看着
我。

　　我走到小璐的床边，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温度正常，看她的脸色却异常
青白，关心地问她：「小璐哪里不舒服？」旁边的女孩刚想说话，却被她的眼神
给制止了。小璐对我微笑了一下，样子十分憔悴，看得我心里一阵难受。「没什
么，就是有点累，休息一下就好了。」

　　圆脸女孩出去给我倒水。小璐想坐起来，我连忙扶着她靠在我身上。小璐握
着我的手说：「石头，你怎么来了？」

　　我兴奋的拿出工资单，在她面前摇晃着说：「小璐你看，我拿到了那个千分
之五的提成了，四万块啊！这是你的功劳！我是来感谢你的！这些钱我们一人一
半！」

　　小璐摇头说道：「我才不要哩！是你的就是你的，我为什么要你的钱？」

　　我正想说话，圆脸女孩一脸寒冰的走了进来，瞪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是
你把璐璐介绍给那个香港人的？」

　　我被她凌厉的眼神看得心头猛颤，条件发射般地点头说道：「是啊——」啪
得一声，女孩仰手打了我一个耳光！

　　「小云，你做什么！」小璐一下子在我身上坐了起来，用身体护住我。我也
被打懵了，捂着脸愣愣地看着她。

　　小云拨开小璐拦着她的胳膊，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为什么要把璐璐介绍
给那个混蛋？就因为这几万块钱？你知不知道，那个混蛋是变态的！你知不知道
璐璐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大的伤害？！你瞪大眼睛看看！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
了？！」

　　小云一步跨到我面前，一伸手把小璐的胳膊从被子里拉了出来。我傻眼了，
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小璐的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有牙印也有烟头烫过的
伤痕！我抓住被子的一角，摇头拿开小璐阻挡我的胳膊，猛得掀开被子。

　　眼前的情景让我几乎失控！原本白皙的肌肤上到处都是伤痕，青紫的伤口像
一张张狰狞的大嘴肆意闯入我的眼睛，那一道道鞭痕如一道道闪电，直接劈在我
的心头。我流着眼泪，不顾她的阻拦，拉开她的上衣。原来坚挺的乳房此刻变的
红肿不堪，被牙齿咬过的痕迹触目惊心，手指大力抓过的青肿蔓步在乳房四周，
左侧的乳头被咬破，一滴血枷结在上面。我无声地流着眼泪，在她的身上轻轻的
亲吻着。

　　脱下她宽松的睡裤，小璐赤裸的下身露在我面前。双腿上的伤痕让我的疼痛
的不住抽搐，那紧密的花园此刻却凌乱不堪，肿起的阴唇显示出主人曾经遭受过
怎样的虐待。我亲吻着那里，眼泪滴落在她的腿间，小璐抽了有口凉气，身体有
些颤抖。

　　她很痛！一定太痛了！我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庞，仰天长嘶一声：「畜生！」

　　小璐把我搂在怀里，吻着我的脸，微微一笑，眼泪却也流了下来，「石头，
没事的！做我们这行，什么客人都会遇到的，别担心，休息几天就好了！」

　　我把怀中的银行卡和钱包里的钱都拿出来塞到她手里，对她说道：「密码是
：４６５５２５」

　　小璐疑惑地看着我说：「石头，你要干吗？」

　　我为她盖好被子，对她说：「这是你应得的！你先休息一会，等下我带你去
医院！」

　　小璐笑了，坚决地把银行卡和钱包又塞到我口袋里，柔声说道：「傻石头，
我不要这些，我只想你永远不要嫌弃我就好了，我愿做你一辈子的妹妹！」

　　我的眼泪又一次流下来，紧紧抱住她的身体，一遍一遍地亲吻着她的唇、她
的脸「不会的，哥哥永远不会嫌弃你！你是哥哥的好妹妹！这些钱你必须拿着！
要不，哥哥就生气了！」

　　小璐拦住我正在向外掏钱的手，自己拿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三张百元钞票，
笑着对我说：「我就拿这些，出钟费。我只值这些。」

　　我心头巨痛，紧紧抱住她，喊了一声：「我的傻妹妹！」

　　一直在看着我们的小云此时也抹了一把眼睛，默默地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
房门。

　　看着怀中小璐已沉沉睡熟，我轻轻地把她在床上放好，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走出房门。

　　小云在客厅呆呆的坐着，见我出来，头也不抬的说道：「你要走了？」我点
头。

　　小云叹口气说道：「还来吗？」我无言。

　　小云道：「多来看看她吧！她心事很重，一直不开心。」我点点头，转身看
了看小璐禁闭的房门，转身走了出去。

　　天空已经下雨了，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地砸在我的身上，我缩了一下脖子，
好冷！

                             六十一

　　微风带着热浪扑面而来，我捧着一杯冰镇奶茶，坐在超市门口的凉亭里悠闲
地喝着。

　　猫猫坐在我的左边，丫头在我对面。一大清早就被俩妮子拉起来到街上逛，
说是好久没上街了，快憋坏了。不想，这一逛就是一上午，买的东西也就是这三
杯奶茶，看她俩那兴致勃勃的样子，我真是服了她们！唉！周末想睡个懒觉都不
行！

　　「石头，你也在这里？」有人叫我。我一抬头，脑袋嗡的一声，是安静！

　　我呵呵干笑了一声，说：「没啥事，就闲逛。你一个人来的？」

　　安静笑道：「我姐在那边，我一会就过去。怎么，不请我喝啊？」

　　我连忙站起来走到旁边的冰点室帮她买了一杯奶茶。安静凑到我的耳边说：
「你女朋友吃醋了！你看她和那个小妹妹生气的样子，真是好笑！」

　　我苦着脸低声对她说道：「姑奶奶，您老人家喝饱就休息去吧，别在这跟我
找麻烦行不？」

　　安静咬着吸管斜着眼睛看着我说：「就让你不好过！我就喜欢看你女朋友吃
醋的样子！让你这么长时间不来找我？」

　　我一阵头大，赶忙答应她：「那好，我下个星期找时间去陪你，这样ＯＫ了
吧？」

　　安静笑眯眯地说道：「这还差不多。我走了！」说完，在我耳朵上轻轻吹了
口气，扭扭屁股，施施然飘走了。我捂着耳朵心惊胆颤的转过身，立即感受到猫
猫和丫头两个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的杀气。

　　我禁不住打个冷战，脸上强挤出一点笑容，抬腿挪到猫猫面前坐下，说道：
「这个女人—跟谁都—都是怎么热乎——」

　　话音未落，对面的丫头突然发难，猛得站起来，以迅雷之势掩住我的右耳，
猫猫也在同时出招，一把揪住我的左耳，两人同时发力，我立即感觉眼前视界变
得好开阔，「啊！」的一声惨叫出来。

　　「说！那个女人是谁？！」两个妮子异口同声地怒喝。

　　我疼得呲牙咧嘴，想挣脱又挣不开，想揉耳揉不到，只好大声求饶，「先放
开，放开——好痛！」

　　等俩妮子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手，我急忙用手捂住耳朵一阵猛揉，两边脸火
辣辣的疼！

　　旁边一位大叔正喝着奶茶，看到我这副狼狈相，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嘴里的
奶茶喷了一地。猫猫和丫头同时杏眼怒睁，虎视眈眈地看着他，那大叔看俩妮子
一副跃跃欲试，手指不停摩挲的样子，立马变了脸色，双手掩耳飞也似的跑了。

　　看我半天没说话，猫猫铁青着脸对我一字一句的说：「我再问一遍！她……
是……谁？！」

　　我捂着耳朵连忙说：「就是篮球比赛时的那个拉拉队长啊？你不记得了？」

　　猫猫想了一会，自言自语道：「嗷，我说怎么这么面熟呢，一看就讨厌，原
来是她！」

　　丫头掐着腰说道：「那她为什么跟你这么亲热？」

　　猫猫也反应过来这才是重点，也瞪着两只大眼睛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我挠挠头皮，说道：「上次不是帮她们厂培训嘛，培训完了不是她们请吃饭
嘛——」

　　我唾沫横飞地解释了半天，当然省去了跟安静楼梯间的那段，终于让俩妮子
的面色缓和下来。我揉着耳朵委屈的说道：「就一普通朋友，你们犯的着那么生
气嘛！」

　　猫猫呸得一声，张嘴骂道：「你这个大萝卜！不把你看紧了以后你出门，到
处都有一大帮孩子叫你爹！」

　　我老脸一红，真是的，大厅广众之下也不说给我留点面子！就算是事实你也
不用这么直接吧？

　　三个人随便找了个餐馆吃了点饭，下午还要继续逛。猫猫说要去给我买件新
Ｔ恤，正在商场逛着，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号码很陌生，不过是本地的。我打开一接听，对方沉默了一会，说道：「石
头，我是小云，璐璐走了！」

　　自从上次看在小璐那回来，我一有功夫就去看她，可能是因为心情好，小璐
的伤好的很快，但是她坚决不要我给她的钱，没办法，我只好把钱全寄给阿如，
让她转交给唐远，那边也需要钱。这几天工作忙，我没有去，谁知道，小璐竟然
走了！她去了哪里？

　　看着我脸上的异常，猫猫和丫头走过来问道：「石头，怎么了？」

　　我把电话往口袋一塞，对她们说：「抱歉不能陪你们逛了，我有点事。晚上
买点菜等我回来！」

　　叫了一辆摩的，一路飞飚到了小璐的住所。小云为我打开门，我直接冲到小
璐的房间门口。房间里收拾的很干净，所有属于她的东西已经全部带走了。

　　我怔立在门口，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小云把我拉到沙发上坐下，扔给我一听可乐。冰凉的感觉立即从双手直沁心
里。我清醒过来，对小云问道：「她，去了哪里？」

　　小云点燃一根烟，把烟盒扔给我，道：「她说要去东莞。」

　　我抽出一根点上，深吸一口道：「为什么要走？」

　　小云看了我一眼，道：「她说想换个环境。找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

　　我叹了一口气，这是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她是怕连累我，怕我有她这个做
小姐的妹妹丢人，怕她会防碍我和猫猫的关系。而且她知道我并不爱她，她怕一
旦自己深陷了让我难以抉择，所以，她选择离开。

　　傻妹妹！我在心里悲切的叫了一声。小云从旁边的包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
我，「这是她临走的时候让我转交给你的。」我接过来一看，是一个首饰盒，打
开后里面有一张手机内存卡。

　　我把盒子往口袋里一放，起身对小云说：「谢谢你。」

　　小云看了我一眼，幽幽的说：「你要走了吗？」

　　我有点愕然，本能地点头说道：「是啊，还有事吗？」

　　小云面色一黯，欲言又止。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又重新坐下，真诚地对她说
：「小云，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我们是朋友，我能帮你做什么？」

　　小云突然把身子依偎我身上，双手紧紧搂着我，道：「陪陪我，我好闷！」

　　我愣住了。我跟小云并不是很熟悉，第一次见面她还扇了我一耳光，现在居
然温香暖玉的依偎在我身旁，我还一时没反应过来。此刻她只穿着一件睡裙，身
体的大部分肌肤还露在外面，丰满乳房贴在我的胳膊上，顶得我一阵发颤。

　　小云的双唇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地划着，右手摸到我的胸前，从衣服里面绕进
去，撩拨着我的奶头。我心里一热，差点就势把她压倒，但却硬生生止住自己，
轻轻地拨开她的手，扶着她坐正身体，说：「小云，我们说说话吧？」

　　小云的脸刹时变得苍白，自嘲地笑了一下，低声问道：「你嫌弃我？」

　　我慌忙摇头，「不是！只是我还没有准备好。」

　　小云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看着我说道：「你准备什么？男人不都是脱了裤子
就能上吗？还需要什么准备？」

　　看来这这个女孩对男人的成见很深，我有必要纠正一下。我转身正对着她，
珍重地说道：「小云，你错了。我不在乎你的职业，我尊重你，所以我不能与你
有太亲密的举动。我们还不是很熟悉，而且我不能对你承诺什么，所以不想为了
一时的快感伤害你，你是小璐的朋友，我拿你跟她一样对待，我不能和自己的妹
妹做一些有反常伦的事！你接客人处于无奈，但是千万别作践自己！人，都是一
样的！」

　　小云愣住了，半晌才红着眼圈幽幽说道：「他就不会这样说话，他总是拿我
当成玩具，招之既来，挥之则去的玩具！」小云说到最后，趴在我的肩头嘤嘤地
哭起来。我叹了口气，这是一个被爱情伤害的女孩子，是谁把她逼到了这一步？

　　走出小云的房门，我呼吸了一下外面的空气，很潮湿的味道。我又一次拒绝
了一个女孩子。一点都不觉得伟大，反而感觉自己很龌龊，找了一大堆理由掩饰
自己的真实想法。我确实在乎她是个小姐，如果她是一个正常的女孩子，我或许
就会失控了。

　　我从来不找小姐。决不会！我嫌脏，越漂亮的越脏，一天接一个客人，一个
月就是跟３０个人上床，那一年呢？做三年算一算会和多少人上过床，躺在她身
边我就想吐，别说做爱了。

　　虽然对小云这种恶心的感觉，却在内心中一直介意她的身份，所以，我拒绝
了她。

　　如果是小璐呢？我想我不会，因为我一直没有想过她是小姐，我的内心中，
还是把她看成那个在山顶上独自发呆的女孩，那个跟我在大年二十九相拥而眠的
姑娘，她，一直是纯洁的，无论身份是什么！

　　回到了家里，猫猫一脸焦急地看着我说：「石头，你去哪了？阿如跟给你来
信了！」

　　拆开信封，一张汇款单掉了出来，拿起来一看，是我寄给她的那张。再一看
信纸，我呆住了：石头，以后不用往这汇款了，唐远上个星期去世了！

　　　　　　　　　　　　　　　　六十二

　　「石头，你开开门！」

　　「哥，你别吓我们！你开门啊！」

　　猫猫和丫头不停地在门外敲着房门，我瓮声瓮气地对她们喊道：「别管我，
让我静一静！」

　　门外没有了声音。我把嘴中的烟头丢到了地上，顺手又点燃一颗。地上横七
竖八的散落着一大堆烟屁股，不知不觉，我把自己关在房间三个多小时了。

　　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对着窗外深深鞠了一个躬，喃喃说道：「进哥，对不起
了！」

　　我知道唐远的死跟我没有关系，但是对于唐进还是有一种愧疚感。

　　今天发生的事情很多，让我一下子承受不了。先是小璐的离去，然后是唐远
的去世，我无法面对这些接踵而至的打击，也没人可以诉说。想到小璐，我突然
记起她还给我留了一样东西。

　　从口袋里拿出那个首饰盒，我掏出手机，把那张内存卡装了进去。Ｅ- ＢＯ
ＯＫ文档里有小璐留给我的文件，我带开一看，上面写着：石头，我走了，到一
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不用为我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在这个城市我没有遗
憾，我永远记得大年二十久的夜晚，有一个帅气的男孩陪了我整整一晚，我不后
悔把自己交给他，因为我爱他！当我在山顶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我就知道，这
个男孩是我在电视里面看到的那个英雄！我好想跟他永远生活在一起！但是，我
知道，他不属于我。我没有后悔过我的决定，因为在那一晚，他是我的！

　　走上这条路，我逼不得已！家里沉重的负担让爸爸在年前彻底瘫痪，妈妈的
疯劲一直都治不好，小弟的辍学让我倍感内疚，他可是个好学生啊！我不干这个
做什么？打工的钱还不够给我父母买药的！

　　石头，我知道你是真的对我好，虽然，你并不爱我。我很羡慕你的女朋友，
她漂亮、温柔，有一个爱她的男人，你一定要好好地对她，女孩子的心，很脆弱
的，你伤害了她，她会痛一辈子！

　　卡里的相片栏里有一些我偷拍的东西，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如果不是知道
你的身份，我还以为我心爱的哥哥是一个警察。音乐栏里有一段录音，你要查的
事情可能就是这个吧？

　　虽然我不知道你做这些有什么用，但是我明白，我的哥哥是好人，是个大好
人，他做的事情都是对的！

　　石头哥，我走了，别为我忧伤，好好照顾自己！

　　打开相片栏，我的眼神立即严厉起来，一张张唐勇出租屋里的画面展现在眼
前，都是他在一个行李箱里拿东西的情景，有几张还是特写，可能是小璐利用调
焦距在那个整天掩着窗帘的房间通过窗帘被风吹开的缝隙拍的，那个行李箱里露
出一堆白色的东西。

　　冰毒！

　　唐勇，你死定了！这些东西交到警察手里面你有八个头也全给你砍下来！

　　插上耳机，打开音乐栏，点了一下播放键，还算清晰的说话声从耳机里传出
来：「勇叔，我不要那些钱，你让我回家吧！」

　　「你不要也不能回去，想在家里乱说话？我劈死你！」

　　「我不会的，谁问我进叔是怎么死的我都跟他讲是警察打死的，行不？」

　　「妈的，他本来就是被警察打死的！」

　　「可是是你……」

　　「我怎么了？我他妈怎么知道他要拒捕？我告诉警察说他手里只有一小包，
本来只判几年的，他自己傻！他是我兄弟啊，你以为我想让他死吗？这下倒好，
家人我养，骂名我背！我只是想借他手下的人手用一下，谁知道他——」

　　「勇叔我了解你，你别哭了。我回去会给大家解释的。」

　　「还想回去？你想都别想？现在我们爷俩是真的拴在一起了！谁也别想脱身
了！」

　　「可是我怕……」

　　「怕什么？你以为每个月给派出所送那些钱都是废纸啊！我们要是出了事，
那个老刘也摆脱不了！不用担心，有什么事他比我们还紧张！」

　　　　　＊＊＊　　　　＊＊＊　　　　＊＊＊　　　　＊＊＊


　　摘下耳机，我只觉得胸口似乎快被怒火融化了！唐勇，果然是你！连自己的
兄弟都设计，你还是不是人？！警察里面有坏人，看来这些东西不能交给他们！

　　现在只好先等等，时机未成熟。等查出警察里面那个害群之马以后再行动。

　　我站起来，对着窗外的远方发誓：进哥，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拧开房门的一刹那，我在心里默默的念叨：小璐，我的好妹妹，谢谢你！

　　看到我走出来，猫猫和丫头的脸上立即现出喜悦的笑容，猫猫走过来关切地
问道：「石头，没事吧？」

　　我看着她美丽的小脸上一片紧张的神色，淡淡一笑道：「没什么，就是想静
一下。」

　　猫猫也不多问，拉着我走到饭桌旁，道：「吃饭吧！」

　　吃完了饭，我早早地上了床。猫猫爬到我身边，从后面抱住我。我转过身，
搂住她。猫猫伸手捋了捋我额前的头发，说：「石头，你心事很重。能给我说说
吗？」我想了一会，还是摇摇头。我不想猫猫为我担心，不想让她为我受伤害。

　　猫猫叹了口气，说：「我妈说过，男人的事情女人可以不管，只要他还真心
跟你过日子就可以了。石头，我不管你在干什么，只要别出事，好好保重自己，
可以吗？」

　　我一把搂紧她的身体，亲吻着她的耳朵说道：「谢谢你，猫猫，我爱你！」

　　猫猫也反抱紧我，小嘴闻上我的唇，喃喃说道：「我也爱你，石头。好爱好
爱！」

　　感觉有一阵子没有亲过猫猫了。我把她的香舌吸进嘴里贪婪地吮吸着。猫猫
的呼吸急促起来，搂着我的胳膊更加用力，手指紧仅按着我的背。我把她翻身压
在下面，顺手拨掉了她的睡衣。

　　猫猫的身体还是那么无可挑剔，晶莹的肌肤现出水晶般的光泽。高耸的乳房
比以前更加丰满，这全赖于我的经常使用。完美的身体曲线让我又一次感叹造物
主的鬼斧神工。修长的双腿尽头，那一抹黑色的细林让我再也忍受不住，一头扎
在上面。

　　亲吻着猫猫的蜜唇，吮吸着从里面渐渐流出的丝丝清泉，猫猫开始扭动起身
体来，「石头，你还……还没亲我上面！」我腾身趴在她身体上，双手捧着她玉
瓷般的美乳，大嘴一张，把一颗艳红的蓓蕾含了进去。

　　猫猫长吸一口气，胸脯翘得更高，双手抱住我的头。轮流舔弄着她的两颗乳
头，让那两个小可爱俏皮地挺立起来，然后顺着小腹往下亲去，分开她的双腿，
对准猫猫的蜜洞就是一阵猛吸！

　　猫猫一把按住我的头，上身突然向上拱了两下。我用鼻子左右摇晃，把她粉
红的阴唇分开，舌头对着中间的小眼一卷，滋的一声钻了进去。猫猫抓着我的头
发，一会使劲一会放开，身体也随即颤抖起来。

　　舌头虽然没有阴茎长，但是却比阴茎灵活。我在她的阴道里面舔舐了一会，
猫猫已经按捺不住用手向上拉我了。「石头……上来……上来嘛！」

　　我故意舌头不停地挑逗着她的蜜穴，含糊不清地说道：「上去干吗？」

　　猫猫不依地扭动着身体，双腿不时地夹紧我的头，「我要……上来啊……」

　　我却不放过她，边舔边问：「要什么？说！」

　　「要你……」

　　「要我什么？」

　　「要你上来……」

　　「上去做什么？下面很美味，我才舍不得呢！」

　　看她一直不肯说出我想听的话，我就故意整她。猫猫急得似要哭出来，皱眉
骂道：「死石头，坏石头！」呵，还敢骂我！我捧起她的屁股，舌头拼命往阴道
深处钻去，然后不停地上翻下搅，把猫猫舔得哎呀一声，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猫猫的双手在我的头上胡乱地摸索着，按也不是抬也不是，只好发出一声诱
人的呻吟，「石头不要，我受不了了！」我听得阴茎大涨，身手悄悄脱掉内裤，
一边用手指按住她阴道口的红色小豆，一边继续用舌头挑逗她。

　　猫猫喘息着使劲地抬我的头，嘴里说道：「石头，上来，插进来！我受不了
了！」

　　我说：「什么东西插进去？」

　　猫猫摇晃着脑袋说道：「把你的、阴茎、插进来！」

　　我底下的兄弟一阵跳动，我捉狎地说道：「我没有阴茎只有一个大鸡巴，你
要不要？」

　　猫猫急喘着说：「要！我要！插进来！把你的大鸡巴插进来！」

　　「插到哪里？」

　　猫猫已经我舔得接近高潮，头疯狂地摆动着，「插进我……下面……我的阴
道里……我的小穴里！啊！」在她的呐喊声中，我一个纵身趴到她的身体上，阴
茎自动找准位置，一下子就插进她身体的最深处！

　　猫猫的身体出现了很久没有过的痉挛，阴道四周的嫩肉紧密地包容着我的阴
茎，龟头上有一股热流丝丝浇过，她，高潮了！

　　我现在越来越喜欢在跟猫猫做爱的时候让她讲粗话，说出自己平时根本难以
启齿的话语，不知道这是一种变态还是刺激，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和猫猫都
会因此而更快得到高潮。

　　　　　　　　　　　　　　　　六十三

　　公司正在申请第二次９０００认证印花，这几天光整理资料就忙得焦头烂额
的，猫猫和丫头也是跑前跑后为我准备材料，还要准备把一年的培训资料补齐，
真是麻烦！

　　正在最需要帮手的时候，天上掉下个大馅饼，囡囡暑假回来了！虽说还没有
来公司，但是从老板的口中探到可能这几天就过来了。想起去年她在我耳边说的
「明年再给你！」那句话，我立即感觉下身充血了，可爱的囡囡，老衲很是想你
啊！

　　早上上班，给员工开了一次早会，随便讲了几句上周的卫生评比情况。散了
会，刚走到办公室门口，猫猫就在里面走了出来，看到我小嘴一撅，鼻子里重重
地「哼」了一声，跑去卫生间了。搞得我莫名其妙，我招你惹你了？

　　一推门，旁边办公桌前的一道倩影立刻迎入我的眼前，我惊喜地叫了一声：
「囡囡！」几个月不见，她更漂亮了。

　　囡囡抬头望了我一眼，淡淡地笑道：「石头，你好！」

　　我一下子愣了。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她的反应让我觉得陌生，跟我想像中的
见面场景大相径庭。可是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也说不清楚。我的心就像本来兴
致高昂，雄伟挺翘的阴茎，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一下阳痿了！心里有些生气，
嘴里也客套地说了声：「你好！」然后郁闷地坐在椅子上。

　　猫猫回来，看到办公室静静的，我和囡囡都在各做各的事，满意地踱着小方
步，坐回自己的位置。

　　幸亏事情够多，不一会我就完全忙活开了。等到下班的时候，我还不自觉，
只到猫猫催促，我才清醒过来，转身看了一下囡囡，她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
走了！

　　既然她这么薄情，我也懒得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了。接连几天，我们招呼都
不打了，形同陌路。我不知道短短几个月为什么会让一个女孩子变化这么大？难
道，她又和男友和好了？还是另有新欢？总之是不关我的事了，想想这样也好，
她毕竟是老板的女儿，跟她交往过深必定会有麻烦。还是做个普通朋友吧！

　　两个星期后，我收到广州方面的信件，拿着两枚印花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总算是忙过去了！

　　坐在办公桌前，我无聊地看着网页，人才网上的求聘信息多得我删得手累。

　　现在正是学生毕业期间，虽然这几年长三角地区各企业求贤若渴，但是应届
毕业生还是经常被各公司拒之门外。我也不想要这些人，为什么？因为眼高手低！

　　不管名校还是普校出来的，没有一点工作经验还个个眼高于顶，职位不好不
干，工资不高不干，待遇不优不干，真把他放到重要岗位上，理论说得呱呱叫，
实操全部是草包，我们要的是人才，不是说客，所以，经过这几年的阅人无数，
我干脆连普工都不用他们做！不是我心狠，而是他们太爱幻想，没有技术却爱表
现，老想着一步登天，又不肯吃苦，做几天觉得累了就卷铺盖走人，麻烦！

　　门岗打电话过来，说有人来应聘。我叹了口气，站起来往楼下走。很多应聘
者在网上发出应聘请求后，等不及回复，干脆自己找上门，顺便看一下这个公司
的环境，适不适合自己的发展。一般我都是随便说两句，然后考核一下就把他打
发走了，估计这个也是一样。

　　来到接待室，一个女孩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恭敬地向我微一欠身，说：「领
导您好！」看她的模样不超过２０岁，长的很是清秀，特别是一说话就露出来的
小虎牙，蛮可爱的。

　　我示意她坐下。顺手拿过茶几上的简历，刘露，河南人。广东这边有个不成
文的规定：尽量少招河南人，这个地方的员工基本上都属于话比较多但干活却比
较滑头的。有些地方甚至明令禁止河南人入内，这多少有点地域歧视，但是为了
让自己以后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决定不要了。

　　随便跟她聊了几句准备打发她走人，女孩也看出我的意思，虽然脸上失落，
但也无奈的起身告辞。走到大厅的时候，女孩的一个小动作吸引了我。

　　接待室的门口玻璃上贴着公司的全名，下面是英语拼音，全是用塑料泡沫粘
上去的，因为时间长了，有一个英文字母上面的胶脱落了，没有粘牢，掉了一角
下来。女孩走到门口正好看见，顺手把那个字母扶正，然后使劲按了一下，把它
粘牢。

　　这个字母已经掉下来很长时间了，不是没有人看见，我在接待室也见了很多
人了，没有一个人能够注意到此事，这个小动作让我内心一动，张嘴叫道：「刘
露，你等一下！」

　　女孩回过头，微笑着看着我说：「主管，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我拿着她的简历说道：「你应聘设计员？一个月一千五，你干不干？」

　　刘露眼中浮现出一丝惊喜，高兴地点头说道：「我做！」

　　我是一个很注重细节的人。我觉得一个人如果能认真对待身边的一些小事，
把它当做自己应该完成的工作，那这个人肯定会给集体带来更大的利益。事实证
明我的选择是对的，刘露进厂后短短的一个星期内就显露出自己的才华和悟性，
工作上手很快，虽然她是新人，不可避免地出了一些小错误，但是她敢于向公司
资深设计师提出合理化意见，并且能够得到赏识，不能不说这个女孩，有一套！

　　她很感激我当日的知遇之恩，而且还是她半个老乡，老说要请我吃饭，但被
我拒绝了。我是干这个的，如果每招一个人都要让人家请吃饭，那我也太黑了。

　　不过这妮子做事也是较真，三天两头找我，搞得我都有些动摇了。

　　中午，刘露趁我路过设计部上卫生间的时候又一次拦住我，「石头，你说这
几天带我去超市的，我很多东西还没买呢！」私底下，我不喜欢别人叫我主管，
因为我不想和员工产生隔阂，所以只要没人的时候，刘露就和猫猫她们一样，叫
我的名字。

　　被她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有点难以拒绝。一个女孩跑到这千里之外的城市，
我这个城市的老油子，虽说老家跟她是相邻的两个省份，但也算是半个老乡了，
怎么说也得尽尽老乡的情分，我想了下，刚想回答，身后一人说道：「石头，今
天要把这个月的报表做好，晚上可能要加班。」我回头一看，居然是囡囡。

　　无奈的朝刘露耸了耸肩，说道：「不好意思，只有等有时间了！」

　　这个囡囡，回来这么久，对我一直不冷不热的，我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
她，现在到好，跟老乡聚一下她竟然通知我加班！得得得！怎么说人家也是老板
的千金，我这个打工仔是得罪不起的，认命吧！

　　下班的时候跟猫猫交代了一下，在餐厅随便吃了一点就来到办公室趴在电脑
旁整理工资表。一会儿，囡囡也进来了，也不搭理我，径直坐在自己位置，埋头
做事。

　　做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了，老板突然进来对囡囡说道：「我们要回去了，你
怎么走？」

　　囡囡头也不抬地说道：「你带着妈开一辆车回去，把她的车子留下给我，我
有钥匙。」

　　老板哦了一声，对我说：「石头，抓紧点，明天早上我要看！」

　　我对他说：「你放心吧，今晚一定搞掂！」

　　听着老板发动车子慢慢离去，我躺在靠背上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已经搞
得差不多了，把最后一项列完，然后交给囡囡，剩下的就没我什么事了。

　　又埋头干了半个小时，终于打完收工，我回身把资料递给囡囡，说道：「我
已经做完了，可以回家了吧？」

　　囡囡抬起脸来，冲我微微一笑，然后迅速板起脸说道：「不行！」

　　我愣了一下，问道：「为什么不行？我都已经做完了啊，还让我做什么？」

　　囡囡撅起小嘴说道：「不行就是不行！这是罚你，做完也不许走，在这陪着
我！」

　　罚我？我做错什么了？是你跟我客客气气的，我才这样对你啊，再说我也没
什么地方得罪你啊？

　　我苦着脸说道：「陪你可以，但是你要说清楚，为什么罚我？」

　　囡囡重重地哼了一声，道：「谁叫你不去机场接我？」

　　「接你？」我更加莫名其妙，「我哪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囡囡看我一脸委屈的样子，瞪着眼睛看着我说道：「别告诉我你没收到我的
短信啊？」

　　我干脆把手机掏出来，往她面前一递，道：「手机在这儿呢，找找看！」

　　囡囡白了我一眼，道：「谁知道你有没有删掉！」

　　我真的是比窦娥还冤啊！我把手机拿起来，一条一条的翻给她看，「我真的
没有收到！你看看，我的信息就这么多，这两个月都没删除过一条短信！」

　　囡囡嘴上说着不看，眼睛却偷偷往我手机上瞟。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把
自己的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翻了几下，脸色变得通红：「石——石头，对不起，
我—我发错号码了！」

　　　　　　　　　　　　　　　　六十四

　　「石头，你别生气嘛，我请你吃饭好不好？」看着趴在办公桌上被她搞的几
乎要吐血的我，小妮子脸红耳赤地向我陪着罪。

　　「都是你啦！没收到短信也不给我说一声，害得我在机场等了你那么久，回
来当然想给你发脾气了！一想到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发脾气有什么用，可能过了
这么久你都把我忘了，所以才那样对你，没想到你这个没良心的，也不跟人家说
几句好话！」

　　还怪到我头上来了！我心里那个火啊，腾腾的从鼻孔和耳朵眼里往上冒，头
顶上也冒烟了，瞪着她说：「你的意思是怪我了？！」

　　小妮子一点也不客气地点点头，很理所当然的对我说：「人家是女孩子嘛，
你一个大男人主动点不行吗？」噗！我狂喷一口鲜血，瘫倒在椅子上。

　　看到我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囡囡终于心虚了，拉着转椅坐到我面前，拉起
我的手说道：「对不起嘛石头，我错了还不行吗？你不要生我气了好吗？」

　　我泪眼朦胧地看着她，说道：「一句对不起，就能洗净我身上的冤屈吗？」

　　囡囡白了我一眼说道：「去你的，哪有那么严重！那你说你想让我怎么补偿
你？」

　　我眼珠子一转，盯着她高耸的胸脯说道：「你说的哦！你还记得去年怎么答
应我的吗？」

　　囡囡也想了起来，小脸又是一红，低着头向把椅子挪回去，嘴里说道：「我
事还没做完呢不跟你胡闹了！」

　　我心里一乐，意思就是等事情忙完了就可以了？胳膊一伸，拉住了想要逃跑
的她，邪邪地笑道：「就这样跑了？」

　　囡囡抬头看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了头去，道：「那——你——你还想怎么
样？」

　　我在她的粉脸上摸了一把，让她看着我，然后在自己的脸上指了指。小妮子
脸红根本不敢看我，想逃走却被我拦着，最后没办法了，欠身在我脸上用小嘴轻
轻的一啄，飞快地拉着椅子跑回自己的位置再也不敢抬头。

　　当时钟指向十点的时候，我们终于把报表完成了。囡囡打开里面老总办公室
的门，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然后为我倒了一杯茶。

　　我轻轻地走到里面，把她半抱着在长沙发上坐下，一眼不眨地看着她。

　　囡囡预感到要发生什么，呼吸很急促，高挺的胸前也快速地一起一伏起来，
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右手拦过她的身子，把她搂到怀里，吻上了她吹弹得破的脸蛋。囡囡嘤咛
一声，微微地挣扎着说道：「坏蛋，这是我妈的办公室啊！」她这么一说我也感
到不妥，把她扶正，走到门口把门一关，然后在里面锁上，顺手关了灯。

　　在囡囡的一声惊叫中，我把她压在了身体底下，疯狂地吻着她的唇。囡囡的
樱唇很柔软，里面的香舌似一条灵活的小鱼，在我的挑逗下不停地在我的嘴里进
进出出。我亲吻着她的小巧的耳朵和细嫩的脖子，在她一阵阵的急喘中把她的上
衣翻了起来，乳罩也被我解开推到了上面，两对完美的乳房挺立在我的眼前。

　　厂门口的大灯从窗外照射进来，让我能清晰地看到她胸前的雄伟。虽然没有
直接光线照射在她的胸前，我依然能感受到那里的白嫩与细腻。我在乳房的下缘
慢慢地向上亲吻，那光滑的肌肤令我不敢太用力，我竟然害怕会因为自己的胡茬
而刺破她娇嫩的皮肤，我用手抚摩着另一只乳房，感觉它惊人的弹力，让乳头在
我的手心中慢慢挺立。

　　囡囡难奈地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双手抱住我的头。我不知疲倦地轮流亲
吻着这一对如瓷器般晶莹透亮的乳房，把上面那两颗红色樱桃含进嘴里，在乳晕
处的细小颗粒上使劲地用舌头刷吸，囡囡开始小声地呻吟起来，「石头，轻点，
好难受！用力——轻点！」

　　我知道她已经有快感了。趁她意识模糊的时候，我撩起了她的短裙，把她的
内裤没有丝毫犹豫地脱下下来，囡囡惊叫一声，双腿用力地夹紧，两只手也紧紧
护住自己的腿间。

　　借着窗外的微弱灯光，眼前的完美胴体让我如痴如醉，即使在这种光线下还
闪耀着奶白色的皮肤，细嫩的脖颈，高耸的胸乳，平滑的小腹，那一抹暗色的细
林，美！真是太美了！囡囡发觉我没有动作，睁眼看到我一脸痴迷的样子，羞得
双手捂脸，呻吟一声转过身去，那翘立的丰臀立即展现在我的面前。曲线玲珑的
玉体让我几乎有一种跪头膜拜的冲动。

　　我颤抖着把手放在她的翘臀上面，像抚摩着一件神圣的宝物般来回挥动着自
己的右手。那光滑的触感令我叹息。囡囡身体细微地颤动着，头深深地埋在沙发
的角落里，双手抱在胸前，身体绷得紧紧的。

　　禁不住那一阵阵诱人的香气，我把嘴唇凑上去，在她的翘臀上慢慢地亲吻，
用牙齿轻轻地咬合，用舌头柔柔地舔舐。

　　囡囡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颤抖着说道：「石头，痒！」

　　顺着臀间的峡谷，我把脸埋在她的腿间，用舌头在双腿中间来回地滑动。当
触到一处软肉的时候，囡囡猛地一颤，大声叫道：「石头，不要！」并且立即把
身体翻了过来，让身体平躺。

　　我趴上她的身体，一边亲吻着她一边问道：「宝贝怎么了？不舒服吗？」

　　囡囡抱紧我的脖子，在我的耳边羞羞的说道：「那里脏！」

　　我放下心来，亲吻着她的唇角说道：「我的囡囡身上，没有脏的地方！」说
着，一缩身子，又滑到她的下面去了。

　　轻轻分开囡囡的双腿，一个美丽女人最私蜜的地方暴露在我的面前。虽然我
无法仔细地看清楚，但是可以感觉到那里的温暖与湿润。我用舌尖探了一下，那
里很干净，没有异味。

　　囡囡的外阴很小，我无法把它们吸进嘴里。看来她的经验并不多，这让我很
是欢喜。可是，接下来却让我更加惊奇。我居然用舌头找不到她的玉洞入口！按
理说，囡囡是一个被开发过的女孩，即便是阴道天生狭窄也不可能让我找不到，
可我舔弄了几下，触口只是一道浅浅的小沟，每一处都很柔软，但是舌头却探不
进去，真是怪了！

　　终于找到一个细细的入口，我如获至宝地舔弄起来。囡囡哎呀一声轻叫，用
手推着我的头说道：「石头不要亲那里，那——那是人家—尿尿的地方！」

　　搞了半天还是个错的！我有些急，道：「宝贝，你的那里在哪啊？我怎么找
不到啊？」

　　囡囡细弱蚊声的说道：「我不知道，你自己找！」

　　随着我调整的方向，我终于吻到囡囡花园的入口了！第一个感觉就是，这里
太小了！根本不像一个成熟女孩的阴道入口，细小的几乎用舌尖感觉不到！我用
舌尖使劲向里顶了一下，囡囡唉了一声，手抓紧了我的头发。

　　我发觉自己想进出这个入口肯定相当困难。真不知道她以前的男朋友是怎么
跟她做的，连我的舌尖都伸不进去，那么大的东西怎么能进去呢，即使进去了，
也会把囡囡疼个半死。

　　随着我不停地亲吻，囡囡的呼吸急促起来，双手抱着我的头时而往下按时而
往上抬。蜜洞中也流出了一股带着麝香味道的爱液，我毫不浪费地把它全部咽了
下去。

　　阴茎早已怒挺得像一根长矛。我把裤子一脱，俯身压在了她的身上。小妮子
嫌我刚才亲过她下面，不肯跟我接吻，搞得我火大，双手用力扳着她的头深深地
吻了下去。开始她还挣扎，慢慢地，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因为我的阴茎已经滑
过她的毛丛，在她花园的四周不停地撩拨着。

　　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孩一面紧蹙着眉头，一面和我深情的拥吻，我已经难奈欲
火了。随手抓过自己的上衣，把她往囡囡的丰臀下面一垫，就开始准备大肆进攻
了。我为自己还能记得这是老板娘的办公室，紧要关头还能做出这些防护措施而
自豪不已。

　　龟头已经抵在那团潮湿而柔软的地方。我使劲用了一下力，囡囡一把扣住我
的后背，两道细眉拧到了一起，嘴里说道：「石头，疼！」

　　我吻着她的嘴唇，安慰着说道：「宝贝，你的那里太小了，所以会痛，忍一
下好吗？」嘴里虽然在征求她的意见，阴茎却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随着屁股的
下落用力地向囡囡的身体钻去。

　　囡囡听了我的话，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脸上的表情扭曲起来，紧咬着银牙忍
受着我的攻击。龟头好不容易钻了进去，我和囡囡此时都已经出了一身的汗，我
是累的，她却是疼的。

　　真不知道她第一次是怎么做的，到现在下面还是那么紧。我笑着对囡囡说：
「宝贝，你那男朋友是不是很小啊？怎么跟你都做过了你下面还这么紧啊？」

　　囡囡喘息着说：「他的很小的，插进去的时候我虽然也有点痛，但是没有现
在这么厉害！」

　　我得意地笑道：「宝贝，今晚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男人！」说着，屁
股猛地一沉，阴茎滋溜一下又钻进去一截！

　　囡囡啊的一声大叫出来，然后用力地咬住了我的肩膀，双手却猛向外推我的
腰，不让我继续深入，我也呆住了，感觉到囡囡身体因疼痛而轻微的痉挛，阴道
如铁钳夹紧我的阴茎。其实，就算她不推我，我也不能继续深入了，因为，我分
明感觉到自己的龟头触到一层韧韧的东西，好像是一层膜。

　　处女膜？我张大了嘴巴，吃惊地看着身下的囡囡，她——竟然还是处女？！

　　　　　　　　　　　　　　　　六十五

　　囡囡感觉到我停下了动作，抬起头来羞涩的问我：「石头，怎么了？」

　　我让龟头停留在她的那层薄膜面前，小心地俯下身子，趴在她的耳边问道：
「囡囡，你真的跟你男朋友做过吗？」

　　囡囡点头道：「就做过一次。怎么了？」

　　我又问她，「那第一次做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囡囡想了想，小声说道：「有点痛，不过没有现在这么厉害，可能他的那里太小
了，而且插的位置好像不是这里的，你不是——插错地方了吧？」

　　笑话，老衲插人无数，闭着眼睛都能找对门。唯一的解释是：那小子够衰，
搞了一次搞的是囡囡的尿道！以前看过一篇报道，说一队新婚夫妇结婚两年了还
没有生育，到医院一检查，双方都正常，可是妻子居然还是处女！医生仔细检查
了一番，才发现这两个活宝两年来都是走的尿遁！我还以为是笑话，笑得半死，
想不到现在居然有一个活生生例子！看来她确实还不知道自己还是处女的事实，
这下拣到宝了！

　　可是我又犹豫起来，她是老板的女儿，我是猫猫的男朋友，我们是不可能在
一起的，由我来为她破处合适吗？一旦以此要挟我跟她在一起怎么办？正想着，
囡囡抱着我的肩膀问道：「石头，你怎么了？是怪我吗？」

　　那欲语还羞的样子看的我下身又是一挺，囡囡哎呀叫了一声，在我后背上轻
轻拍了一下，骂道：「坏东西，轻点嘛！」

　　不管了！看着身下这个美若天仙的女孩子千娇百媚的样子，我立即把所有的
顾虑都抛得远远的，先过了瘾再说！我搂紧囡囡的身体，把她的双腿盘在我的腰
上，对她说：「宝贝，忍着点，我的很大，可能会痛！」

　　囡囡有点轻颤地说道：「石头，你一定要轻点，我怕痛！」

　　亲吻着囡囡的耳朵，在她逐渐急促的呼吸声中一挺屁股，龟头挤开狭小的玉
门，把她的处女膜顶得深陷进去，居然没有冲破！却把囡囡疼得哎吆一声，手指
甲扣进我的背部肌肉里面。我吸了一口气，稍稍向后抽出一点阴茎，突然又一次
用力，感觉到龟头前面一层东西被我硬生生从中间扩开，随着阴茎的进入被冲击
的粉碎凋落，破了！我在心里喊了一声。肩膀上却是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囡囡
紧紧抱着我的身体，牙齿咬住我的肩膀，拼命忍住自己的痛呼。

　　阴茎大半截已经进入到囡囡的身体里面，我以为剩下的可以容易进入了，哪
知一用力，龟头又顶住一团软软的东西。难道囡囡有好几次处女膜？仔细感觉却
不像，是一团肉，龟头在极度狭窄的通道艰难的前进，每动一下就有一团软软的
嫩肉阻挡着它，顶开那团肉后又会遇到另一处软肉，就好像一个人在蜿蜒曲折的
羊肠小道上行走，到处都是荆棘障碍。羊肠小道？对，就是它！我想起前不久看
过的一篇网文，女人十大名器里就有这么一种羊肠玉户。

　　名器，又见名器！我禁不住在心里狂呼。佛祖，你对老衲太好了！猫猫的重
峦叠翠，吴言的春水玉壶，囡囡的羊肠玉户，每一种都令我感觉无限享受，消魂
蚀骨。

　　阴茎终于全根进入到囡囡的身体里面，那种不动便被阴肉包围吸吮的感觉令
我舒服的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我深情地吻着囡囡的小脸，这才发觉她已痛得满
脸潮湿，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了。我歉疚的对她说：「宝贝，让你受苦了！」

　　囡囡抱着我的肩膀嘤嘤地哭道：「怎么会这么痛啊？人家都说很舒服的，早
知道这么痛就不做了！」

　　我温着她眼角的泪痕安慰道：「等一会就不痛了，就会很舒服了，我现在不
动了，就让它待在里面，好吗？」囡囡抱紧我嗯了一声，抬起小脸来让我吻她。

　　吻了足足有五分钟，我实在受不了被她体内的阴唇紧压吸吮的快感，看到她
的眉头也慢慢放舒展开来，就问道：「宝贝，还疼吗？我想动一动。」

　　囡囡自己晃动一下身体，感觉不是很痛了，就对我说：「那你要轻一点啊，
我怕受不了。」

　　我答应了一声，慢慢地抬起屁股，然后再轻轻地把阴茎推了进去，那种拨开
阴肉奋力前行的快感让我几乎立即喷发。我连忙装做关心她的样子把龟头顶住她
身体的最深处不动，问道：「痛吗？」

　　囡囡皱着小眉头，道：「痛。不过没有刚才那么厉害了。」

　　我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压制住身体不断涌来的强烈快感，然后开始进
行缓慢地抽插。随着动作的加快，囡囡的眉头慢慢打开，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小嘴里发出一两声诱人的呻吟，我知道她已经适应了阴茎的粗大，开始享受性爱
的快感了。

　　两人的汗水涂抹的满身都是，幸亏底下垫着我的衣服，我放心大胆的曲起囡
囡的双腿，推到她的胸前，让她的玉门全部暴露在空气中，然后立起身子，半跪
在沙发上，大力地抽动着阴茎。混合着落红的爱液被阴茎带出来，顺着囡囡的丰
臀滴落在身子下面的衣服上，小嘴里发出的呻吟也逐渐大声起来。

　　我怕被楼下的保安听到，赶忙俯上她的身子，把她的双腿压在两人中间，吻
上了她的唇，而阴茎却依然在奋力地抽插，在阴道内抽动几下后再突然使劲深入
到她的身体深处，顶住她的花心用力研磨，然后再抽出来浅插，如此反复。强烈
的刺激让囡囡拼命摇晃着头部，想摆脱我的亲吻大声喊叫，却被我紧紧咬住，只
能在喉咙里发出呜咽般的哀鸣。

　　下身的快感越来越强烈。囡囡的阴道又紧又热，令我难以控制，我感觉到快
意如同一道迅猛的电流，不断的从两人的结合处直冲大脑，我可能坚持不了多久
了！

　　拔出阴茎，在囡囡的诧异声中把她抱起来翻过身去，让她跪在沙发上，双手
抓住沙发的背，我站在地上在她的身后，阴茎在她的丰臀上拍打了几下，然后对
准中间的臀缝用力一挺，龟头又钻进了她的身体。囡囡仰起头，长长地喘息了一
下，胳膊横在沙发的背上，身体趴了下去。

　　我用手抚摩着她的翘臀，那洁白光华的肌肤令我爱不释手，真想咬上一口。

　　阴茎在狭窄的通道里努力开拓着，如一个坚硬的钻头不停地向里面深入。

　　每一下撞击都前进到更深的地方，臀肉和小腹啪啪的击打声在空旷的房间里
显得异常响亮。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把我和囡囡吓了一跳。囡囡连忙关机，现在就是天皇老
子找我也不管了！我用力地抓着囡囡的翘臀，在一声低吼中把阴茎深深地插进她
的深处，顶住她娇嫩的花心开始喷射。滚烫的精液让囡囡发出一声高昂的尖叫，
幸亏房门的隔音性能还不错，否则真的要把外人招来了。

　　囡囡的身体开始痉挛，身体内的嫩肉拼命地吮吸着正在膨胀的龟头，把最后
一滴精液汲榨出来，修长的双腿颤抖着歪倒在一边，身体颓然瘫坐在沙发上。我
疲惫地挪到她的跟前，搂着她坐下，大口地喘息。

　　囡囡无力地靠在我的身上，高挺的乳房因为剧烈的呼吸而起伏着，我忍不住
低下头含住了一颗俏立的樱桃，囡囡抱着我的头，喃喃说道：「石头，你真的好
厉害！」

　　用身子下面的衣服仔细地擦拭了一下两人的身体，为她穿戴整齐，我搂着她
的肩膀和她深情的对吻。

　　「石头，这是不是我的第一次？」囡囡靠在我的胸前仰起小脸问道。

　　原来她已经感觉到了，我老老实实回答：「是！」

　　然后亲了一下她的耳垂，道：「对不起！」

　　囡囡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脸庞，柔柔说道：「没关系，我自己愿意的！」

　　我叹了口气，刚想说话，囡囡悠悠地说道：「石头，我又有新男朋友了。他
是我的学长，对我很好，不是为了钱，因为他家比我家还有钱。」我愣住了，心
里一阵发苦，嫉妒而又失落，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我不能给她什么，我有女朋
友，我不可能舍弃猫猫，所以，惟有为她祝福。

　　囡囡开车把我送到楼下，停稳车子，我和她在车里激烈地亲吻。囡囡在我无
休止地抚摩下又开始急喘起来，我的手从她的裙下伸了进去，轻轻触摸着她刚被
开拓过的花园，「还疼吗？」

　　囡囡按住我的手，吸着冷气说：「疼。」

　　我拉开她上衣的衣服在她高挺的乳房上贪婪地亲吻着说：「不管我们以后还
能不能再有机会，这一次我终生难忘！」

　　囡囡捧起我的头，在我的唇上用力地吻着，「我也是！」

　　目送囡囡的小车缓缓离去，我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或许这是我和她最好的
结局，虽然我们还会再见，但是能像嘎嘎才那样裸呈相见的机会估计是没有了，
她这次回来，也是为了完成一个心愿，一个我们两人共同的心愿。现在心愿已经
完成，该飞走的，终于是要飞走的，她不属于我。

　　唇上还留有她的味道，我舔了一下，一股苦涩的感觉从舌尖涌到心头，那是
她的一滴泪痕。

　　　　　　　　　　　　　　　　六十六

　　囡囡走的时候我没有去送她。我们的缘分就此而止，她再也没有回来过。偶
尔听到里面办公室老板娘和她通电话的声音，感觉她现在很快乐，那个男朋友对
她很好，我放下心来。

　　就是这样吧，不要奢求太多。和囡囡一开始就意味着这样一个无言的结局，
我不后悔我们之间的事情，相信她也不会。

　　日子如口香糖般越嚼越没有味道。按部就班的生活，两点一线的范围令我的
心情的平淡得没有丝毫波澜。猫猫一如既往地爱我，关心我，我也觉得越来越离
不开她。生活中的争吵是难以避免的，我们都沉浸于此，如果以前跟她在一起是
在谈恋爱，而现在却在过日子，激情慢慢褪去，亲情却越来越浓，我一直认为，
猫猫就是那个可以和我牵手一生的女孩子。

　　丫头已经十七了，到了可以交男朋友的年龄。我曾开玩笑说她看到厂里哪个
男孩子不错，尽管挑，反正每天她一去车间总有一道道炽热的目光追随着她，估
计暗恋她的人不少。这妮子却眼高于顶，昂首阔步目不斜视，我一跟她说这事就
跟我急扑到我身上又是掐又是咬的，还叫猫猫过来帮忙，直到我求饶，发誓以后
不提。

　　其实，我不清楚自己对她到底是喜欢还是爱，应该是拿她当妹妹的感情多一
点，因为，我和猫猫都比较迁就她，看她的眼神都很无奈和怜惜，可她毕竟是一
个大姑娘了，身体发育已经接近成熟，胸前的山峰大有超越猫猫之式，高挺得不
像话，一挨近我，那厮擦研磨的快感总能令我冲动不已，赶紧避开，对这个小妮
子，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随她闹，只要不过分，她却毫不顾及，很多次在家里
洗完凉都不穿内衣，就着一睡裙，看得我鼻血长流，猫猫不在的时候，还有意无
意地撩起一点衣服，幽怨地看着我说道：「哥哥，我长大了啵！」

　　我知道她的意思，但是我不能，我不想让猫猫伤心。在外面我可以乱来，因
为猫猫看不见，但是在家里绝对不行，我还没有天真的相信猫猫会有娥皇女英共
事一夫的想法。

　　猫猫２１岁生日那天，我搞得极为隆重。那一天正好星期六，猫猫要加班，
我和丫头买来彩纸，把家里弄得像个新房。亲自下厨为猫猫烧了一大桌子爱吃的
饭菜，看到她一进门时那惊喜的眼神，我心满意足。

　　疯玩到１２点，我和丫头一起举杯最后一次恭祝猫猫生日快乐，猫猫不顾大
家满身都是的蛋糕，把我和丫头一起拥在一起，嘤嘤哭泣。

　　搂着猫猫躺在床上，刚刚激情燃烧的汗水已经慢慢开始冷却。猫猫的阴道和
菊蕾里都灌满了我的精液，我像一匹奔跑了千里的马，只剩下喘息的力气了。

　　感觉到胸前的湿润，我低下头吻了一下猫猫的脸蛋，柔声问道：「宝贝，怎
么了？」

　　猫猫抱紧我，道：「石头，我好幸福！谢谢你！」

　　我笑一下，双手抱着她的身体往自己怀里拥紧，说：「傻瓜，你如果喜欢，
每年的生日我的会这样给你办！」猫猫哼了一声，道：「才不要！」看我一愣，
猫猫撒娇说道「我要你每年变花样跟我办生日，不能重复！」我笑着答应。

　　听着怀里的女孩安然睡去平稳悠长的呼吸，我翻过平躺在床上，摸出床头柜
上的香烟，点燃了一根。身体的疲倦和不适期一过，此刻竟没有一点睡意。

　　猫猫已经跟了我两年了，时间真是快得如白驹过隙。两年前的今天，我还在
为另一个女孩子的离去而伤心不已。那个自己的女友依偎在别人怀中的画面一直
篆刻在我的脑海中，每当想起总像一枚钢针深深刺痛我的心灵，让我难以平复。

　　「石头」

　　猫猫居然醒了，「在想什么？」

　　我摁灭手中的香烟，搂住她说：「没有啊，就想抽根烟。」

　　猫猫手指头滑着我的胸膛低声问我：「是在想小月吧？」

　　我愣住。猫猫幽幽地说：「我知道你在想她，其实今天一整天我也在想她。

　　两年前，你在她生日那天的举动很伤她的心，她知道你已不再爱她，所以才
选择离开——」

　　我抽出她身体下的胳膊，转身从烟盒里又拿出一根香烟，冷冷说道：「猫猫
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

　　猫猫叹了一口气，把我搂得更紧，抬起小脸问我：「石头，你会不会不要我
了？」

　　我笑了一下，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道：「不会！」

　　猫猫把头缩在我的怀里，哽咽着说：「石头，如果你有一天不要我了，一定
要好好保重自己，别做傻事！」

　　我爱怜地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说：「小傻瓜，天塌下来我也会拉着你的手
一起顶着！别胡思乱想的，好吗？」

　　猫猫把小手放在我的掌心，让我紧紧握住，低头问我：「天不回塌下来，但
是如果小月回来了呢？」

　　我愣了一下，脱口说道：「根本不可能！」

　　猫猫叹了口气，道：「我说的是如果。」

　　我使劲摇着头说：「就算她再回来，我也已经不再爱她了。我和你在一起，
谁也拦不住！况且，她就算回来，也不是找我的。」

　　我的脑子里又出现那天小月和别的男人相拥的画面心里一烦，对猫猫说道：
「别瞎想了，睡觉吧！」

　　猫猫轻轻说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一直在错怪一个人的时候，你会怎么
做？」

　　我有点火了，把手中的烟头往地上一丢，大声说道：「猫猫，我再说一次：
不要再说她了，我不想听！睡觉！」

　　猫猫终于不再说话了。我把她抱在怀里，心绪却难以平静。猫猫说得对，如
果小月回来，我应当怎样面对？毕竟，她是跟我生活过的女孩子，也是猫猫最好
的朋友，真的再次见面，尴尬是肯定会有的，只是，我想我不会对她再有留恋，
因为她和我在一起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抱一起？猫猫说我错怪了她，真是笑话，
都搂在一起了，我亲眼看到的，还会有错吗？总不能说那是学习国外的礼仪吧！

　　猫猫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想起刚才我对她的那种态度，自己也有些后悔，
今天是她的生日，怎么能对她发脾气呢？我抬起她的小脸，吻着她脸上的泪水，
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宝贝，我不该对你发火的。以后不会了，小月不会再来，
就算她来了我也不会跟她再有什么，我爱的是你，这一辈子都是！等过两年你的
年龄到了，我们就回去结婚，好吗？」

　　猫猫抬头问我：「石头，你真的想跟我结婚吗？」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猫猫终于笑了起来，抱着我的胳膊说：「那我就要为你生一个大胖小子！」

　　我笑了，心想反正明天不用上班，大家都睡不着，干脆就和猫猫规划一下将
来。

　　我摸着猫猫平滑的小腹，打趣说道：「生什么都无所谓，我没有重男轻女思
想的。其实，我一直想要只小狗，我喜欢宠物。」

　　猫猫愣了半天才发觉我在取笑她，使劲掐着我的胳膊说道：「死石头，你才
生小狗呢！」

　　我哈哈笑着把她搂紧怀中，吻着她的耳朵说道：「其实我还有点顾虑。」

　　猫猫颤声问道：「什么顾虑？」

　　我在她耳边小声说道：「老婆，我们几乎每天都在做，我也从来不用套子，
你也不吃避孕药，为什么你一直都没怀孕？」

　　猫猫抬脸问道：「你想让我怀孕？」

　　我点头又摇头：「结婚后当然想，但是现在肯定不想了。只是怀疑我的身体
有问题！」

　　猫猫缩在我的怀里，害羞的说道：「你啊，壮的像头牛！什么问题都没有！
告诉你，我这个月没来！」

　　「什么？！」

　　我吃惊地望着怀里的猫猫，看着她又肯定地对我点头，脱口说道：「难怪这
几天见你老是着急发脾气呢，你没来？那就是说有了？」

　　猫猫撅着小嘴说道：「我也不知道啊！不过我前晚梦到花生了，我同学说，
梦见花生就证明自己有了，可能这次大概是真的了！」

　　梦见花生就证明自己怀孕了？这是什么鬼逻辑！不过她这个月没来月事，这
个问题倒小觑不得，「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我搂着猫猫问道。猫猫嗯了一声，小心问我说：「石头，如果真的有了怎么
办？」我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猫猫又问道：「石头，你喜欢孩子吗？」

　　我点头说道：「喜欢。我今年都２６了，老妈在前年去世的时候就老叨咕着
想要抱孙子，一直没抱上。我也想快点结婚，可你年龄太小啊！」

　　猫猫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道：「对不起，石头。我如果早生两年就好了。」

　　我笑着亲吻着她说道：「傻丫头！早生两年我还不一定认识你呢！」

　　猫猫想想也是，抬头又问：「那这次如果有了，怎么办？」

　　我想了许久，才狠心答道：「只能打掉！我们现在不适合有小孩。」

　　猫猫怯怯的问：「会痛吗？」

　　我老实回答：「会！」

　　猫猫颤抖了一下，搂着我说：「不管了，只要你不嫌弃我，你说什么我都听
你的！」

　　我感动得几乎要哭，一把抱紧她，说：「猫猫，我会珍惜你一辈子的！相信
我，无论谁回来，谁阻止，都不能把我们分开！你放心了吧？」

　　猫猫在我的怀里幽幽说道：「我一直没有不放心。小月不会回来的，她出家
了！」

　　　　　　　　　　　　　　　　六十七

　　陪着猫猫在医院逛了一上午。拿着手中的化验单，我真是不知道该兴奋还是
该后悔：妊娠６２天！

　　坐在妇产科走廊的椅子上，趁猫猫去卫生间的工夫，给她看病的医生走到我
的身边坐下，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小伙子，考虑好了没有？要还是不要？」我
茫然地看着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医生说：猫猫的血清中含有抗精子抗体，属
于天生不孕患者。而且猫猫的子宫发育不全，这次的怀孕本来就是个意外，如果
打掉孩子，很可能使猫猫以后丧失做母亲的权利！

　　我不知道如何抉择，无论选择对错，都是关乎我和猫猫一生的决定！医生也
能明白我的苦衷，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对我说：「和她商量一下吧，小伙子！」

　　我惟有点头。

　　猫猫从卫生间走出来，低着头，脚步移动的很慢，一副心事忡忡的样子。我
搂着她坐到我身边，让她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摸着她的小脸说道：「宝贝，还
想吐吗？」

　　猫猫点点头没说话。看着她一脸憔悴的样子，我不忍再说什么，扶着她站起
来道：「我们，回家吧！」

　　猫猫抬头问我：「不做手术了吗？」

　　我摇头说：「不做了！我要和你结婚！」

　　猫猫的小脸如雨后的阳光般灿烂起来，双手环着我的腰，说：「石头，你真
的肯娶我吗？」我点点头。此时猫猫的笑容是我一生都愿意见到的。

　　「可是」猫猫犹豫道：「我还不够年龄啊？」

　　我搂着她边走边说：「走走关系可以搞定的。」

　　回到家，我让猫猫在床上休息，自己到厨房给她炖鸡汤。丫头去了她姑家，
估计晚上才能回来。看着鸡肉在锅里翻滚沸腾，我的心也思绪难平。我知道自己
决不是冲动，现在也不算是与猫猫私定终生，我知道，真的要是结婚的话，我们
双方的家庭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反对。只是，就这样结婚了吗？心里又有些忐忑，
总觉得对不起一个人，这个人是谁呢？而且，我隐隐觉得还有些事情没有做，不
解决这件事，将会困扰我一生！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我却说不上来。

　　「老公，干吗发呆？」

　　耳边突然传来猫猫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我对她笑笑，道：「没什么，看
着汤呢。」

　　猫猫挨着我靠在玻璃门上，两个人一时也没什么话说，都静静地看着煤气炉
上的锅台。

　　愣了一会，我对猫猫说：「宝贝你去休息一会吧，我自己看着就行了。」

　　猫猫把头偎在我的肩头，幽幽地说：「石头，你一整天都不开心吧？是不是
因为小月？」

　　我心里突然痛了一下，想辩解，却又觉得实在无可抵赖，反正已经打算跟她
结婚了，没必要瞒着她自己的想法，索性点头说道：

　　「是。她毕竟曾经是我的女朋友。」猫猫叹气说道：「我知道。想不想知道
她在哪里出家？」

　　我摇摇头。我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我昨晚想了一夜，始终搞不明白，到
底是什么原因，让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放弃了尘世繁华，毅然遁入空门？是我
吗？还是唐超？

　　头，没来由的痛起来。像一根长长的铁钉，锲而不舍地从后脑一直往里钻。

　　我抱着脑袋痛苦地蹲在了地上。这种感觉已经好久没有过了，难道是我的脑
震荡还没好？

　　猫猫吓坏了，也蹲了下来把我抱到怀里，紧紧搂着，「石头，你怎么了？别
吓我啊！」

　　我摆摆手，咬牙忍住痛苦，对她说：「没事。一会就好的。」猫猫搀着我躺
倒床上，像以前我头疼时帮我转移注意力那样，撩起衣服，把娇嫩的乳头塞进我
的嘴里，让我吮吸。

　　我贪婪地亲吻着嫣红的乳头，脑子里一片乱麻。小月出家了！这个我两天来
一直不敢面对的事实如钢针般深深刺痛了我！我想喊却喊不出声音，眼泪已不由
自主地流了下来。猫猫爱怜地抱紧我，用温暖的胸膛磨蹭着我冰凉的脸庞。

　　我就这样，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慢慢褪下猫猫和自己的衣服，然后轻轻插进
她身体里面，然后缓慢地运动，整个过程我们两个都没有在口中发出任何声音，
连粗重的鼻息也被全力压制，只有阴茎出入阴道时那种滑腻的摩擦声。

　　头已经不疼了，睡意却涌了上来。身体如机械般地抽动着，意识已经模糊，
高潮在不知不觉中到来，射出一刹那，我的嘴里模模糊糊吐出了两个字：小月！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暗淡下来。厨房里传来猫猫和丫头的说话声。我翻身拿
衣服，脸旁却触到一片冰凉，伸手一摸，潮湿的感觉。

　　那应该是猫猫的泪痕。

　　走到客厅，丫头见我出来，高兴地说道：「哥，我买了一条大头鱼，等会抄
鱼块给你吃！可是现在没有白酒了，你去买一瓶好吗？」我正好想出去散散心，
转身到卧室拿了钱包走出去。

　　城市的夜风肆无忌惮地钻进我的胸膛，冷得让人发抖。我竖起衣领，在黑暗
的夜色中穿行。曾几何时，我和小月也无暗夜的精灵，欢快地跳跃在这里的每一
处角落，我搂着她的肩膀，左手握着她的双手，用掌心的温暖为她赶走冬季的寒
风。然而这一幕，永远都不会出现了！我无法想像那个漂亮娇小的女孩穿上单调
的青衣是什么样子，那长长的青丝断落在地上是什么样的心情，烛光木鱼，真的
是她一生的守候吗？小月，你真的好傻！

　　超市的灯光如往日般明亮，我在远处看来，却显得有些朦胧。擦擦眼睛，加
快了自己的步伐。一个黑影急匆匆的从身边擦肩而过，我站住了脚步。

　　那个身影很熟悉！在哪里见过呢？我的脑海里飞快搜索着。转身紧走几步，
追上那人，右手一拍他的肩，叫了一声：「兄弟，请慢走！」

　　那人身体一颤，转身望着我，松了一口气，说道：「你是谁？要干什么？」

　　我掏出烟递给他一根，对他说：「你不认识我，但是我见过你。能跟我聊一
聊吗？

　　「有些事情想问你。」

　　那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身体开始戒备起来，「你是条子还是——」

　　我为他把烟点上，他一挥手，我说道：「我不是警察，也不是唐勇的人，我
是唐勇的仇人，所以，我们应该是一路的。」

　　听到我这么一说，那人微微放松下来，把手中的烟拿起来对着微弱的灯光卡
了一下，又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看他的样子，我笑着说：「我不碰那玩意，这
里面没料的，你放心。不行咱再买一盒。」

　　那人这才让我帮他把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说：「你想知道什么？」

　　坐在阳光广场的中间，他四处看看，又把衣服往上一拉，把头蒙住大半截，
才开口问道：「你又不是警察，怎么会和唐勇扯上关系？」

　　我眼睛看着前方，幽幽说道：「为了一个人。」

　　那人问道：「为了谁？男人女人？」

　　我把手中的烟头狠狠往地上一丢，道：「都有！我答应过别人，也答应过自
己，为那个人还一个明白！」

　　那人一楞，霍然转头看我：「唐进？！」

　　我不奇怪他能猜到，所以很平静的点了点头。

　　那人又小声叫道：「你是石头？！」

　　我这才有些惊奇，问他：「你知道我？」

　　那人点头说：「我早就想找你！但是没有你的联络方式。进哥跟我提过你，
他很看重你。」

　　我叹气说道：「我知道。」

　　那人也随着我叹了口气，道：「进哥在的时候常跟我说，石头这个小子，脾
气臭的可以，可是我就是喜欢！你们以后谁都不要找他的麻烦，我拿他当兄弟看
的，谁惹了他别怪我不客气！」我心里一暖，脑海里又浮现出唐进临死时那双微
微含笑的眼睛，目光又模糊起来，双手抱着头呻吟了一声：进哥！

　　那人看我痛苦的样子，不忍再说，从地上拿起我的烟盒，抽出一根，点燃狠
狠地吸着，道：「我怀疑进哥的死没有那么简单！」

　　我一拳砸在地上，愤然说道：「是唐勇害死的！是他布的局！」

　　那人愕然看着我，我点头说道：「我有证据！但是现在不能交给警方，警察
里面有奸细！」

　　那人望着我说道：「是老刘吗？」

　　我想起小璐给我留下的内存卡上的录音，点点头说：「是他！你知道这个人
吗？」

　　那人点头说道：「知道！叫刘成，分局刑侦科科长。」

　　我记下了这个人的名字，又问他：「那天上午，湖南帮的人为什么在山上追
杀你？」

　　那人哼了一声，道：「唐勇接手湖南帮，我不服。叫我去送货，我没去还和
他吵了一架。我一直怀疑他跟进哥的死有关系，因为哪天进哥接电话的时候只有
他和我在现场。他早就想除掉我了！」

　　说完又对我问道：「那天没有人在旁边啊，你怎么看到我的？」

　　我说：「我在山上，看到一群人追砍一个人，山又不是很高，距离不是很远
的。」

　　那人咂舌道：「就凭这个，你能在这么黑的情况下认出我来？你小子，真的
有一套！怪不得进哥看重你！」

　　我叹口气说道：「我想记住的，一辈子都忘不掉！」

　　　　　　　　　　　　　　　　六十八

　　猫猫打电话来问我怎么还没回去，我给她说可能要晚一点回去，现在有事。

　　然后不由分说挂断电话，关了机。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对旁边的人说道。

　　那人头也不抬地说道：「杜风波。」我记得听唐进说过这个名字，歪头问他
：「湖南帮的二把手？」

　　杜风波苦笑了一声，道：「曾经的了！现在跟一个丧家犬似的，到处躲着他
们。」

　　我问道：「为什么要躲？」

　　杜风波吸了一口烟，道：「现在的湖南帮由唐勇带着，我不服他。那次他没
杀的了我，虽说现在没有机会再向我动手，但是碰到我还是会找我麻烦。」

　　我说你回老家不就得了？他叹了口气道：「我早就想回，可又不甘心。老大
不能白死，我不可能让事情一直隐瞒着，我要让害死他的人受到惩罚！」

　　也是一个讲义气的汉子！我拍了拍他的肩，对他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你想怎么做？」

　　杜风波眼睛紧盯着我，目光中透出一股寒光，咬牙说道：「既然知道是谁摆
的道，我就要让他死的很难看！」

　　我打了个激灵，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急道：「老杜你别乱来！现在不是时
候，唐勇身边有那么多人，你搞不定他自己连退路都没有了！」

　　杜风波的眼睛即使在黑夜中也闪烁着血红的光芒，失声叫道：「那怎么办？
难道就让那个畜生逍遥快活？！」

　　我摇头道：「我跟你一样，都不相信警察。但是，对付一群人，条子要比我
们优势的多，所以等时机成熟，靠他们来比我们单做有效！」

　　「什么时机？」

　　「内奸暴露的时机！」

　　和杜风波一直聊到深夜。回到家的时候，猫猫和丫头已经睡了。躺在床上，
想着下一步的行动，我真的是一点头绪都没有。那个内奸应该怎么揪出来？猫猫
突然开口说道：「石头，现在好点了吗？」

　　我听着她的语气，丝毫没有一点睡意，看来她一直在等我回来。歉意地抱住
她的身体，把头靠在她的胸前，道：「老婆，对不起！」

　　猫猫微微推开我想伸进她衣服里的手，叹了一口气说道：「没什么，她毕竟
曾经是你的女朋友。」

　　看来，她以为我刚才真是去散心了。我刚想辩解，猫猫摇头说道：「石头，
我好累了！让我休息一会吧！」说完，把我抱着她身体的手拿开，翻身过去，蜷
缩成一团，背对着我不再出声。

　　我愣了一下，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又不知道是什么，不过眼前的
这一切令我难以适应。

　　这是猫猫第一次不让我抱着她睡觉！

　　猫猫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我跟她说好，等孩子有七个月了，就跟她回家
办理结婚的事情。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原因，猫猫的脾气变得非常容易急燥，一有
不开心的事情就冲我发火。看着她虽然身体变得有些浮肿，却一脸憔悴的样子，
我很心疼，由的她发脾气。猫猫毕竟是非常爱我的，有时候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
失控，过后总会愧疚的抱着我说：「老公，我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了啊！」

　　我笑着摸着她的头，对她说：「傻瓜，女人怀孕都是这样的，别担心，想发
脾气就发，老公脸皮厚！」猫猫紧紧抱住我，想笑，眼泪却禁不住流了下来。

　　妊娠反应很厉害，猫猫吃什么吐什么。每天为了给猫猫买喜欢吃的东西，我
甚至半夜起来去满世界乱找。肚子里的孩子三个月的时候，我利用假期带着猫猫
去了一趟她家，见了她的父母，然后又带她回去见我老爸，总算把两人的事情都
确定了下来。想不到猫猫的妈妈还不到四十岁，听猫猫说她妈妈生她的时候才十
九！怪不得会这么轻易地答应我们的事！

　　回广东的时候，猫猫极力摆脱家里的挽留，跟着我回来了。我知道她是不放
心我，怕我在外面乱搞。我有点冤屈，我是那种人吗？自从肚子眼见着大起来，
猫猫都不肯让我动她一下，连吃咪咪都不行，看来是给我的孩子留着呢，这让我
很是呷味。老子的东西，以后是儿子专用了！我算是彻底禁欲了。猫猫辞了工，
每天等我下班后就过来缠住我，走哪跟到哪，搞的丫头也没了脾气，吃完饭就撅
着小嘴回到自己的房间，不再出来。

　　晚上，经过猫猫的勉强同意，我把手放在她微隆的肚子上，轻轻地抚摩着，
感受着里面那个属于我俩缔造的生命。猫猫一脸慈祥，微微闭上眼睛，享受着这
刻温馨。猫猫的皮肤还是那么光滑，摸上去依然如绸缎般溜手。慢慢地，我把手
往上瞧瞧探了一下，眼睛瞥了一下猫猫，她没有睁眼。放心地把手直接盖在她依
然坚挺的乳房上，轻轻拨弄着两颗细小的蓓蕾。

　　猫猫轻笑了一下，伸手在我额头上点了一指，娇声骂道：「臭老公，就知道
你不会老实！」自从见过双方的家长后，猫猫从来没有叫过我的名字，很自然的
叫我老公，不像以前那样拘谨了。

　　我诞脸说道：「老婆，让我吃一口嘛，我好久没得吃了！」

　　看着我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猫猫终于软化下来，说：「只能吃咪咪，不能
做别的！」我慌忙点头答应。

　　瓷玉般的乳房重新暴露在我的眼前，我感动得几乎想哭。几个月了，我想它
们已经想得快发疯了！我小心地躺倒在猫猫身边，一头扎在她胸前的山峦里面。

　　猫猫叫了一声「小心肚子！」就被我呱唧呱唧的舔舐弄得说不出话来了。

　　一手捧着一个饱满，我很是责怪父母不给我多生两舌头，这样就可以一次吃
俩咪咪了！洁白的乳房上到处都是我的口水，在明亮的灯光下闪着晶晶水渍。嫣
红的蓓蕾已经挺立起来，两颗红豆调皮地在我的舌下跳动，瞬间又被我的双唇拉
长。

　　猫猫呻吟了一声，摸着我的头发说道：「老公，你轻点，好胀啊！」

　　我不依地继续用力舔弄，左手悄悄地顺着她的睡裙从双腿往上爬。马上就摸
到那一处神秘幽地的时候，猫猫清醒过来，一把抓住我作怪的手，说道：「坏东
西，说好就吃咪咪的！」

　　我苦着脸说道：「老婆，就一次吧，我都好几个月没做过了！从后面轻轻的
来，好不好？」

　　猫猫坚决地摇摇头，道：「不行！」

　　我火了，身体直立起来，把裤子往下一拉，凑到她面前说道：「都这样了还
怎么结束啊！」

　　怒挺的阴茎如笔直的标枪冲着猫猫示威似地跳动着。

　　猫猫凑前在龟头上亲了一口，搂着我躺下，哄着我说：「老公，别这样嘛！
现在真的不行啊！压到孩子怎么办啊？我用手帮你好吗？」

　　用手！又用手！每次都用手，和做爱感觉会一样吗？看着我还是一脸不高兴
的样子，猫猫又道：「那就用嘴！行了吧？」

　　想起以前医生给我说过的话，猫猫的孕期确实不能太放肆，叹了口气说道：
「算了。过一会就没事了，睡吧！」

　　猫猫缩在我怀里抱住我，充满歉意的说：「老公，等孩子出来我身体好了，
你想让我怎么伺候你都行！」我爱怜地抱住她，用自己的脸摩擦着她的小脸，嗯
了一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让她在我的怀中安然睡去。

　　听着猫猫平静地呼吸，我心里真是郁闷到底了。原以为过一会就会平息的欲
念，今天不知怎么竟然毫不歇息，底下的兄弟居然死硬到底，一点都没有疲软的
迹象。

　　可能是尿憋的吧，撒一泡就没事了。

　　我悄悄把手从猫猫脖子底下抽出来，衣服也不披，就穿着一条内裤下了床，
打开门，客厅一片漆黑。丫头已经睡着了吧？蹑手蹑脚地走进卫生间，也不关门
了，掏出家伙做好了准备。

　　怪了，半天尿不出来！我有些气结，对着下面的兄弟骂道：「你这个臭家伙，
不尿就躺下休息呗，还跟棍子似的杵在这干吗！」

　　用手在阴茎上使劲套弄了两下，想让它快点尿出来，谁知道更把它惹急了，
愤怒的几乎贴到了我的肚皮上！我无奈地看着它，「兄弟，你到底想怎样啊！」

　　阴茎上突然一温，一只小手从我的身后伸过来抓住了它。我回过头正想看看
是谁，一个娇小的人影扑到我的怀里，刚想出声的嘴唇被一口堵住，一条灵巧的
舌头伸了进来。右手被一只小手牵引着摸到一处丰满，那坚挺的触感比之猫猫还
要更甚。

　　我慌忙把厕所门关上，一面和怀里的人激烈地拥吻，一面抚摩着那团令人疯
狂的地方。底下的阴茎也在激烈地跳动着，在她的身体上不停地寻找着一个可以
藏身的地方。怀里的人把身上的睡裙往上一撩，龟头立刻触到一片光滑，她里面
没穿衣服！我脱口说道：「丫头，你——？！」

　　　　　　　　　　　　　　　（六十九）

　　丫头紧抱着我的腰，踮着脚尖和我激情地拥吻着。黑暗的房间静的没有一丝
声音，连两人的呼吸似乎都已经停顿了。

　　抚摩着她如山般高耸的乳房，我兴奋得几乎有些发抖。

　　丫头松开我的舌，仰起小脸幽幽问：「哥，你真的准备跟猫猫姐结婚吗？」

　　我的手停滞在她的胸前，过了很久才在鼻翕里轻轻地嗯了一声。

　　听到我的回答，丫头很久没有说话。肩头却开始慢慢抽动起来，而且越来越
急促，最后终于嘤嘤地哭泣起来。

　　我吓坏了，这里是家里啊，猫猫就在房间！

　　双手抱着丫头的身体，吻着她的樱唇，我摸着她的小脸问道：「丫头，怎么
了？我和猫猫结婚你不高兴吗？」

　　丫头抱着我的脖子，仰着小脸哽咽着说：「我高兴！可是我的心好痛啊！哥
哥，你不是说要我的吗？」

　　我叹了口气，道：「丫头，你是我的妹妹啊！」

　　丫头轻轻的问我：「哥，你真的拿我当妹妹吗？你心里一点都没有我？」

　　我无言以对。是的，我没法回答她这个问题。我曾无数次地给自己找借口，
丫头只是我的妹妹。可是，哥哥会熟悉妹妹身体的每一处变化吗？哥哥会如此亲
密地爱抚自己的妹妹吗？丫头跟了我两年，几百个昼夜形影不分，我早以在心里
拿她和猫猫同等地位，她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也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对她的关
心早已超脱了兄妹间的关怀，可以说，我是爱她的！

　　但是，我能给她什么？结婚吗？那猫猫呢？我只是享受着和女友之外另一个
女孩之间的这种暧昧，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的以后，也没有顾及别人的想法，我很
自私！是的，我霸占了一个女孩的青春，却对她的托付说不！

　　我第一次为自己龌龊人性感到羞愧。抱着丫头身体的双手也无力垂落下来，
整个人傻了一般，怔怔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丫头见我这个样子，吓得连忙抱住我，不停地用小嘴亲吻着我的脸庞，小声
地嘟囔着：「哥哥，你怎么了？是我惹你生气了吗？」

　　我轻轻推开她，把手扶在她的肩头上面，郑重地对她说：「妹妹，哥哥对不
起你。你永远都是哥哥的好妹妹！我们不能再这样了。哥哥不能给你什么，更不
能毁了你的一生！……」

　　丫头呆住了。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一丝声息。我却似乎听到她心里哭泣。

　　我不忍心看她这样，想把她搂在怀里细心安慰，手刚抬起又放下，只能狠下
心肠看着她。我不能再刺激她，她还是个小孩子。

　　两个人默默的站了好久，丫头终于动了。她慢慢地转过身，我想她也在心中
做出了自己的决定，不由有些欣慰，也有些不舍。出了这道门，从此，我和丫头
只是一般的兄妹关系，再无半点暧昧。或许，这才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丫头背对着我并没有拉门走出去。她双手拉着自己的睡裙慢慢的从身上脱下
来，挂在门后的挂钩上，缓缓地转过身体对着我。

　　黑暗的卫生间里，两个人一个全裸，一个半裸，面对而立。虽然光线模糊，
我仍然能感受到丫头那玲珑有致的胴体所给我带来的巨大冲击，那片耀眼的白色
即使在暗夜中也闪烁着圣洁的光辉。我感觉到嗓子一阵发干，低咳了几声却不管
用，只好伸长了脖子拼命咽了几下口水。

　　丫头向前走了两步，身体和我靠的更近。天气已经很冷了，我却丝毫不觉，
浑身的燥热如火焰般灼烧，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她。

　　丫头双手环过我的身体，坚挺的乳房紧贴在我的身体上面，冰凉的身体让我
禁不住打了个激灵。

　　我想挣开她，双手一推却按在她那对日趋丰满的乳房上面，那触手的温凉让
我连忙缩手，底下的阴茎却又一次昂起头来。

　　「丫头……」

　　嘴唇被一只冰凉的小手盖住，丫头把身体缩到我怀里，颤抖着说：「哥，抱
紧我！我好冷……」

　　以前曾无数次地拥抱过丫头的身子，也见识过她全裸的样子，但从来没有像
今晚这么紧张过。伸出去的双手不知道是该环绕在这个千娇百媚的女孩身上还是
该狠心推开她，只好放在她的双肩，不知所措地揉搓着她光滑的肌肤。

　　本是无意识的举动却让丫头呼吸更加急促，环着我腰身的双臂一紧，仰起的
小嘴缓慢却坚定的说道：「哥，无论我们做了什么，都是我愿意的！从我第一眼
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我身子，是哥哥你的！如果猫猫姐能接纳我，
我们以后就一起地跟着你，如果不能，我就做你的情人，这一辈子都不会和你分
开！」

　　还有比这更令人感动的表白吗？我的眼睛已经湿润。想我石头何德何能，如
何能够承受这些好女孩的垂青？小月、猫猫、吴言、阿如、小璐……每一位女孩
的深情对我来说，都是老天奢赐，我原本无缘消受，却一再恩宠！现在，丫头也
要为我献身，虽然我和她早有肌肤之亲，却一直无雨泽之实，每次到了最紧要的
关头我都会抽身而退，但是现在，我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鱼水的滋味了，今晚，
我还能忍的住吗？

　　丫头一只小手从身旁滑了下去，阴茎顿时被一团冰凉包围。我颤了一下，口
中低吟一声，把她搂进了怀里。我是石头，不是柳下惠，在这种情况下我已经丧
失了所有理智，只剩下生理的本能。

　　丫头慢慢地丈量着我的下身，小嘴凑到我的耳边，带着羞涩的说道：「哥，
它好大！」

　　我几乎当场喷射出来！双手抱着她的头，不顾一切地和她的小嘴厮缠起来。

　　丫头被我吻得喘不上气来，握着我阴茎的小手不由地加大了力度，我感觉更
加舒服，干脆放过她的嘴唇，头往下一低吻在她坚挺的乳房上面！

　　光洁的皮肤几乎让我的舌头打滑，细腻的触感令我怀疑是在亲吻一捧滑嫩的
豆腐，却比豆腐更加结实。舌头想嘬起一团乳肉，却被紧绷的弹性不得如愿，我
毫不放弃，用力地在她的乳房上留下一撮撮红色的唇印。

　　丫头仰起头来，小嘴里发出阵阵呻吟，身体随着我的亲吻轻轻颤抖。含住一
颗乳头，我像品尝稀世的美味，用舌尖不停地围绕着它打转。娇嫩的乳头已经挺
翘起来，在我的嘴里慢慢膨胀。

　　让她靠在墙上，我蹲下身子，把她的双脚分开。面前就是一个十七岁女孩的
秘密花园，我已经闻到了丝丝清香。颤抖着把舌尖贴近那个神秘的地方，温热的
触感令我几乎想把身体都钻进里面！丫头低呼了一声「哥哥！」双手就紧抓住我
的肩膀，把我的头用力的埋进自己的双腿间。

　　处女的阴部一向没有太多的杂味。无非是尿骚和白带的酸味。丫头却连这些
都没有，舌尖轻轻深入到里面品尝到的只有一股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丫头是白
虎，整个下身光洁无毛，稚嫩的如同刚出生的婴儿。

　　舌尖在她的两片微陇的外阴唇上缠卷，引出里面渗露出来的滴滴清泉，我如
获甘霖，呱唧呱唧地全部喝进了肚子里面。顺着中间的小孔向里面挺进，丫头的
阴肌强劲的夹住我的舌头，不让它继续肆虐。我使出最大的力气，拼命把舌头往
丫头的身体深处挤去，丫头的阴肉狂烈地蠕动着，紧裹着我的舌尖不停地推搡按
压。

　　阴茎已经粗大的令我感到了胀痛。我站起身来，拉过丫头的小手让她抓在上
面。丫头冰凉的小手在火热的阴茎上面轻轻滑动，我舒服得真想大声叫喊出来。

　　低头吻住丫头的小嘴，把她的香舌吸到嘴里狠狠地吮吸。

　　丫头知道我已经难以抑制以，小手拉着阴茎放到自己的腿间，轻声对我说：
「哥，进去吧！今天我把自己交给你！」

　　我曾无数次的幻想和丫头的第一次：明亮的房间，舒适的床铺，甚至还有一
瓶陈年的红酒，但是从来没想到是在这黑暗的卫生间！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更
不是丫头应该享受的氛围，我想拒绝，可是欲念如毒药般麻木了我的思想，腐蚀
了我的良知，阴茎的胀挺如一张拉满的弓，不发射就会崩弦！

　　我没有意识般地在丫头的阴部外面胡乱顶撞，脑子里乱成一团，到底改不该
进去呢？

　　丫头被我顶得娇喘吁吁，手按住我的阴茎，把它压到花园的入口，轻轻蠕动
着身子，说道：「哥，进去吧！这一刻，我等了两年了！」

　　脑中突然欲念大炽，怒挺的阴茎随着丫头小手的带动往前一钻，龟头立即被
一团软肉生生夹住！

　　丫头闷哼一声，双手猛得抱着我的肩膀，没有向外推开，却是更加用力地拥
紧我。龟头没有停留，突破开她的阴道入口后继续前行，两侧的嫩肉如被大刀看
过的荆棘，被龟头强行分开。

　　丫头的身体颤抖得很厉害，我害怕她受不了这种痛苦，可欲念却不让我做任
何停留，终于，龟头顶在了一层柔软的薄膜上面，突破了它，丫头就是我的了！

　　正当我想一鼓作气冲破丫头的处女膜的时候，龟头突然一温，一股热流迎头
浇下。我以为是她的阴精，可这股热流却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反而越来越多，
顺着两个人的双腿流了下来。这是怎么会事？我轻轻地问道：「丫头，你是怎么
了？」

　　丫头半天没有做声，我干脆拉开了电灯。

　　一股黑红的鲜血从丫头的花园中流下来，腿间一片狼籍，鲜红的血映衬着洁
白的大腿，景色触目而淫靡。

　　我以为我伤害了丫头，正要询问，丫头懊恼地说：「哥哥，我来例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