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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品花时录】[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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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不好意思了,暂时只能更新到这了,后面的如果出来了,我会及时更新的,毕竟我本人也是很讨厌太监文的。不养儿,不知父母恩,不发帖,不知发帖者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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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花时录 章九七笑向佳人问佳期作者:英年早肥

看着卫老夫子这么一个年逾花甲的老学究,尤其是自己的老师,却居然在自己面前恭恭敬敬,面带讨好的笑容,甚至口称门下时,陈羽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放下礼品,说了三日后便会离开长安去江南赴职,然后又说了以后朝中还要陈羽多多照应之后,老夫子走了。

    送走了老夫子之后,陈羽在门口站了很久,他忍不住想到,这是一个什么时代啊,只要是一碰到权力或者金钱等利益,几乎是所有人都忘了他们一向标榜的礼仪道德。难道说,孔夫子的东西只不过是一块遮羞布而已?在人们满手铜臭之后,拿它来擦擦手,然后就丢到一旁,接着为了金钱和权力而不顾廉耻?

    陈羽把心底的疑问告诉杏儿时,杏儿偎在他怀里,想了半天之后说道:“奴不懂得这些,奴就是认得几个字,也不是孔夫子的圣贤书。不过奴知道一个道理,只要是爷说的,那就是对的,爷既然说是一块遮羞布,那就是一块遮羞布。”

    陈羽闻言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脸蛋儿说道:“不是说了嘛,以后叫我相公,我是你的相公。”然后他叹了口气说道:“关键是你相公我也不知道啊!呵呵,杏儿,其实我倒是蛮羡慕你们女子的,你们的遮羞布上还竹着翠鸟鸳鸯之类的,我们的遮羞布只是几块素淡的布,顶好不外是绸缎罢了。哪有你们地漂亮!”

    杏儿闻言愣了愣,立刻便知道陈羽说的是哪一块儿遮羞布了,顿时羞得擂了陈羽胸口一拳,口中嗔道:“相公真是的,整日里没个正经!”但是说完她却更深地偎进了陈羽怀里,然后用那小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再好看的遮羞布,也挡不住相公的手啊!”

    陈羽闻言笑了笑,他知道像以前的杏儿那样身在贱籍的人。是不许看《论语》、《大学》、《礼记》地,识字时的时候学的也多是《诗经》和《汉魏六朝乐府》之类,因此便想用两句调笑把这事儿轻轻的带过去,不想深谈,不想杏儿这丫头倒真是食髓知味,竟而由着一句话便发散开去。痴缠了起来。

    要说陈羽这段日子活的倒也真是逍遥自在,部里不用去,左禁卫那里只不过偶尔的去转转,与几位同僚喝喝酒,这便是所有地公事了。舍此之外,也就是和孙筑、胡大海等人出去看戏听曲儿吃花酒,胡大海手里正有一些南边买来的女孩,陈羽只不过顺口一提,第二天他便挑那模样俊俏人又乖巧的送来了二十个,端的是非常孝敬。这下子最高兴的却是郁巧巧,她用来买人的本钱省下了不少。

    除了这些外面的交际之外。陈羽做的最多的事儿,也就是每日里去起鸾楼教柳如眉弹吉他。其实以柳如眉对琴的造诣。她现在早就已经不用陈羽教什么了,只要自己摸索便是,不过陈羽不管教不教,都是每日必去地,到那里同柳如眉说说话儿,调戏婠儿几句,看她那脸蛋儿红彤彤的,也是一大乐事。不过。陈羽也觉得得有个理由才最好,不过看柳如眉对吉他地熟悉样儿。显然都快要比自己还内行了,这个老师也没什么可以拿出来显摆的了,不过好在他手里还有很多地曲子,于是他又卖力的回忆起许多过去的曲子,把它们记下来写成谱子拿去,这便有了缘由。

    若是再去掉这件事儿,那陈羽能做也喜欢做的,便只有在家里看看书喝喝茶,然后彤妻妾们聊天闲玩儿了,每隔上几天便带着绮霞去去看看,又很是勤奋的研究起了保胎的方子,还煞有介事的同人家讨论过,不过他那方子,他自己都不敢让绮霞用,不过三两日的功夫,他心里那股子热乎劲儿也就退下去了,干脆花大价钱请了宫里一位专门负责保胎地御医,隔三差五的过来珍视一趟,如此也就放心了。

    说起来话多,其实这些事儿统共也就不过十余日而已。这十几天里,卫老夫子很是志得意满地到嘉兴上任去了,而孙筑在南镇抚司也很快就熟络了起来,做的倒也有声有色。陈羽又给胡大海补了个羽林卫的腰牌,半点儿什么事儿也就方便的多了。最后犹豫了一下,陈羽还是给胡车儿那小子也补了一个南城兵马司牙兵的身份,倒叫胡车儿受宠若惊地偷偷跑来府上谢过一次。

    陈羽前天刚刚去到陈府走了一遭,不过却仍是没见到银屏儿,不过回来后银屏儿却差了现跟着二爷的陈谦到家里来了,偷偷的送来一个口信儿,说是二爷最近对陈羽很是不满呢,经常话里都带着气。没等陈谦说是因为什么,陈羽便已然猜到了。要按说上次粮食的事儿,二爷不过挂了个名字,后来却也还是赏了个羽林卫副百户的衔儿,这也该知足了,但是就这么点儿好处,却远远抵不了陈羽把郁巧巧赎出来的事儿。

    郁巧巧虽不是二爷的妻妾,但是毕竟二爷心里很是迷恋她,这下子被陈羽这个自己昔日的下人奴才给赎到家里专宠去了,他心里如何不窝火?偏偏这个火还只能窝着,他又不能拿陈羽怎么样,张口要吧,这是陈羽花了十万两银子买来的,他怎么会舍得送人呢?因此,他也只好自己生闷气。

    不过陈羽却觉得,还是不要得罪二爷的好,虽然郁巧巧自己是绝对不会放手的,但是也该想个办法转一下,因此便想请二爷出来吃一顿花酒,请两个名妓陪着,让他这个气略微的消散一番才是。

    于是陈羽今日里一大早便又起来奔了陈府。可巧的在角门上遇到陈和,他原也是当年和陈羽一块儿进府的,陈羽走后,陈谦跟着二爷主事儿,而陈和也还在二爷身边,只不过是地位略不如陈谦罢了。

    当下与陈和扯了几句闲天,便问了问府里的人,又二爷在不在,陈和便说刚才二爷还在后面姨娘的院子里,陈羽便去后面院子找二爷去。谁知走到半途

    到郑海,陈羽与他也笑谈几句,郑海知道陈羽只要进来找二房里有事儿的,他与自己这边还有大爷那边,总是隔着些东西似的,总也不见亲近。当下郑海便说大爷二爷领着下面几个兄弟,一并到外面寺里去做法事去了,太太一病多日,昨日终于见好,老爷这才命几位爷一块儿去佛祖面前还愿去。

    陈羽闻言不由得暗叹倒霉,几乎每次来都见不到正主儿,这怎不叫人郁闷,当下郑海也是事忙,又说了几句之后便走了。陈羽心想既然来了,总要见见银屏儿才是,只是不知道二爷出去了,少奶奶们出去了没有。

    当下陈羽便直接折奔前院去,绕过两个廊子,正好看见远处一群媳妇婆子的正往这边走过来,那走在头里的袅袅娜娜一个女子,可不就是银屏儿嘛。

    陈羽当下笑着站住了,那下面人不知犯了什么事儿,银屏儿正在便走便训斥,大冷的天儿竟是不住地将手来扇风,想见是气得不轻。她不经意间看见远处站着一个人,再一看,竟是陈羽,当下便立刻站住了,也不知说了几句什么,那些媳妇婆子的,都退走了,她又在那里站了一会儿,看着人都走远了,这才往这边看了看,走了过来。

    “做什么呢,竟气成这样?”陈羽笑着问道。

    大天白日的,谁也不知道会不会突然有人过来。万一看见了可就是了不得地事儿,因此两人不敢逾越,便只好站在路边说话。就是站着,两人也是离了三步远。

    “还能有什么,太太病好了,少奶奶要下面安排还愿的事儿,谁想主子心里还当个事儿呢,这起子人竟然不当回事儿。你想想,这可不气人么?明日里缺了这个短了那个的,又都是我的不是。因此我便把她们都叫了来,该骂的骂,该扣工钱的扣工钱,往日里也是我不会拿脸子。这起子人竟以为我是个好欺负的了。也不想想,我不过是不愿意与她们一般见识罢了,就敢迷糊了打眼的跟我耍心眼子,要真耍起来,还不玩儿死她们呢!”银屏儿见了陈羽,心里一下子好了很多,只是刚才那事儿着实气得她不轻,到现在站在陈羽面前,便一股脑儿发作出来,就跟那小女孩受了欺负。要找小男孩帮她报仇似地。

    陈羽闻言呵呵地笑了起来,说道:“莫气了。看你气得,脸儿都红了。你也是,这些人该怎么处治就怎么处治,生得什么气,没得气坏了还惹得我心疼。”

    银屏儿闻言嗔了他一眼,又自己伸手摸摸脸,问道:“可见得是被气坏了,我都摸着烫手呢,这起子人。以后绝不能再给个好脸子,真是吃了中秋望十五。没个足厌!倒是说你呢,怎么今儿到这里是做什么来了?”

    陈羽现在其实很想伸过手去摸摸她的脸,但是却又不敢稍有动作,怕被人看见,像现在这样站在这里说话,被人看见的话还指不定要传什么难听的呢。不过毕竟是有些日子没见了,陈羽心里真是很有些稀罕她,当下他说道:“还不是你差了陈谦给我传信儿,说是二爷正生我的气呢,我这才来,想找了二爷一块出去吃顿酒,也算是描补描补,好歹让他消消气,我虽不怕什么,但是能不得罪他总是好的。我说,咱们是不是找个地方说话,在这儿,太显眼儿了。”

    银屏儿闻言一笑,白了陈羽一眼说道:“还说不想得罪人家呢,那你还说什么换个地方地话?要是被他知道了,仔细跟你拼了命!”

    陈羽闻言不由得笑了笑,却越发觉得心里痒痒,当下四顾瞧了瞧,见没有人,便要伸手去拉一下她的手,却被她身子连退了几步给避开了,笑着说道:“别乱来,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儿。”

    又看了陈羽一眼道:“那天托琥珀给你带的东西,她可给你了?她没有私下里看吧?”

    陈羽笑道:“给是给了,不过她看没看,我可不知道。”

    银屏儿闻言先是白了陈羽一眼,却又自己笑了起来,说道:“若是被她看了,我便不要做人了,死活要跟她拼命去!到时候且看你怎么拉架!”

    陈羽听了心里只觉得软腻腻的,便不由得脱口而出道:“那有个什么,我也不拉,便一起抱上床去,大家一块儿打便了!”

    银屏儿乍一闻言羞得啐了一口,见陈羽又要动手动脚,便吓得赶忙四处看看,边退避边说道:“好人儿,可千万使不得,求你老实点儿吧!”

    陈羽道:“若要我老实点儿也不是不行,只是,你总得许我个日子才是,老是这么半空里吊着,让人心里上不来下不去的,怪难受的。”

    银屏儿又噗哧笑了出来,刮刮脸来羞陈羽,然后才说道:“刚才我一说你也知道了,太太的病好了,今儿家里的爷们都出去寺里还愿了,明儿我要陪着二少奶奶去咱们家观,拢翠观那里烧香去,也做一场法事。大少奶奶怀了身子,是不便去的,因此便只有我跟二少奶奶去,到时候你来,我自寻个空子便……,总之你来便是。”

    陈羽得了这话如奉纶音,当即喜不迭地答应了。当下两人又说了几句甜蜜话儿,终是银屏儿担心府里人多眼杂,不敢久待,因此便先行走开了。见过了银屏儿,二爷又不在府里,陈羽便没有事儿了,五小姐那里按说该去看看,但是一想到那诸多地说法,最后还是咬了咬牙转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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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花时录 章九八这是什么运气?作者:英年早肥

二日,陈羽早上起来吃了饭,便跟绮霞说外面有事儿不要马车,不要刁子温跟着,便奔拢翠观来。到了这里自然没有人阻他,所以轻松的便进了观里。

    自从柳隐搬走了,这里便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那墙因为是皇上建的,所以不敢拆,就那么怪模怪样的留在观中间,把整个拢翠观隔为两部分。其中柳隐起居的地方也不再让人居住,里面的东西都保留原样,只隔几日派人去打扫一番便了。

    且说陈羽悄悄的来到后面,果然远远的就听见有女声高低吟哦,显见的是在转咒,走近了一看,可不是正在做法事呢嘛,女道士们一个个道冠高峨,行动间隐隐可见森然,正是一个不知什么的阵势。只是陈羽看时却不关注这些,只看那俏生生的一个个女冠们。只见那宽大的道袍随着女冠们的身子走动而时不时贴在身上,不经意间就韵出了几许玲珑,看得人心旌摇曳的,恨不得自己也化作了一阵风,能撩起几许芳香传到鼻尖。

    那做法事的人里面,宋华阳宋玉阳姐妹也正一脸肃穆地跟着其她人一起参与到这场法事中间去。一段时间没见,只觉得这姐妹俩越发漂亮了,那脸盘儿虽然清瘦了些,不过却愈见可人,尤其是姐姐宋华阳,已经渐渐成人,那爽漆点的眸子看上去煞是招眼,扑扇扑扇的竟是极有风情。陈羽不由得暗叹,这姐妹俩要是长大了,不定是怎么一对倾国倾城地尤物呢。这样一想,倒真是让人不得不打着她们的主意。只是,她们姐妹身负大仇,自己与她们的仇人胡大海关系却还不错,这个官司可真是有些棘手了。

    陈羽躲在一边看,旁边倒有不少陈府来的下人在旁边伺候。陈羽就站在他们身后,大家都全神贯注地注意着场中的法事,倒也没人注意他,不过,却有一个不专心的人直往这边瞧,不几眼就扫见了藏在人后的陈羽。当下两人对了个眼色,陈羽先是皱起眉头摇摇头示意不明白,见她袖子里小手伸出一根来往后指了指,陈羽一想,便明白了,当即点了点头,便抽身退开了。过了不一会儿,那银屏儿才左右看看,伏在二少奶奶耳边说了一句什么,二少奶奶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她便也抽身退出来了。

    陈羽按照自己理解地意思到那厢房里等着,这屋子一如大家子主人的卧室。装饰的很是精心,想来便是特意弄了来供主子们到观里时歇息用的。银屏儿既然安排了这里。便肯定是知道不会有什么事儿了。陈羽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便见有个女子袅娜着过来了,陈羽一看正是银屏儿,便不由得心里笑了起来,心想这下子可得逞了,再不会出岔子了。

    当下陈羽站在门口看她走过来,然后让开门让她进来,银屏儿伸手观门的功夫。陈羽已经一把搂住了腰,腻在她耳边说道:“好宝贝儿。今儿可是没处逃了,你可不知道,这些日子可馋死我了呢!”

    银屏笑着关好了门,却一把拉开了陈羽的手,转过身来倚着门看着他道:“我现在可是听不得你这些话,每常到了这个时候,就净把些甜甜地话儿说给人听,一旦稍有不和你的意,却又拿人什么都不是了,一甩袖子撂下几句狠话走了,留人一个在那里哭。你有这个话儿,还是去哄你的绮霞琥珀吧,她们都不比我,都是有了身份的人,你只将这话稍微一说,她们便没有个不高兴的,肯定加了倍的奉承你,到时岂不快活?”

    陈羽嘿嘿笑着将身子凑过去,仍旧把她搂在怀里,只将那嘴在她脸颊上啄了一口,然后笑道:“你现在学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上次那还不是我心里憋着火呢,我又爱极了你,你说,我有火不找你这贴心的,难不成找外人去?你又恰好是个没眼色的,没见我当时神色正是不对付,就那般拿话杵我,我岂有个不生气的?便是原来没气,也让你给弄得有气了。”

    银屏儿一撅嘴道:“这么说便全是我地错处,你白日里便要做那事儿,还是在那边府里,我就推拒不得?好不好的偷人还那么大胆地,倒是第一回听说!”

    陈羽闻言不由一笑,说道:“傻丫头,偷人的事儿你知道地很多么?倒有哪些人是不大胆的,你倒是说说我听听。”

    银屏儿也知道自己这话说冒了,便不由得噗哧笑了出来,往陈羽胸口轻轻捶了一拳,然后扭过了脸儿去。陈羽抽出一只手来,也不见怎么动作便解开了汗巾子扔到了一旁,那裙子便顿时萎顿到地上,银屏刚刚惊呼一声,“别在这儿!”陈羽的手已经从后面挑开了角裤与亵裤,探上了那滑腻的香臀。

    银屏儿娇吟一声,肌肤瞬间变得火一般烫热,嘴里喷出如兰似麝的香气打在陈羽脖颈一侧,也是热乎乎的。陈羽的手一下便握了个满把,那臀肉娇软腻人,滑不留手,真真乃是绝品。那只手忙活,陈羽的这只手也不闲着,便搭在她腰上,撩开了衣裳下襟探了进去,切实地感受一把这惦记了多日地小蛮腰到底是如何个杨柳法儿。同时他那嘴还作怪似的含住了银屏一边地耳垂,将那珍珠耳坠也一并含在口中,舌尖不住地撩拨,直弄得银屏儿娇喘吁吁,忍不住想要逃,但是刚刚要离开那温暖的嘴时,却又自己往回一送,仍旧任他含着。

    那只手在肥硕的香臀上肆虐了一阵子,轻轻的又往下面一探,便觉得有一股潮气蒸上来,试探着往下一走,便觉得那两腿之间竟是有些粘腻,再往下一探时,银屏儿的手突然抓住了他,喘息着轻声说道:“到床上去。”

    陈羽笑着慢慢地抽出手来,只见手指上有一点晶亮,便不由得暗笑,这银屏儿还真是不禁逗弄,只不过轻轻几下拨弄,还没有正式开始呢,这便阴中生楚了。

    当下陈羽一个打横把她抱起来,银屏儿乖巧地搂住陈羽的脖子,走到床前陈羽放下她,银屏儿看了他一眼便羞涩地别过了头去。陈羽抬眼一看,这床便是大家子才用的,很是宽大,若是睡人,足足能睡五六个,不过按照习俗,床里面照例是摆满了一大摞被子,都叠成了长条,整齐地码在里面。

    陈羽搭手便要给她脱上衣,银屏儿却猛地一下子按住了陈羽的手,说道:“还是别脱了,指不定有谁突然来了呢。”

    陈羽一想也对,不值得冒这个风险,不过他脸上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丝遗憾,银屏儿看见他的脸色,便自己伸手轻轻松开了几个扣儿,陈羽一乐,当即便在她身边坐下,将那手探了进去。

    只刚一握在手里,陈羽便不由得心里暗叫一声,乖乖,怎的这般大,满把竟不能握,而且及时娇嫩挺拔,握在手里那感觉真真的妙极了,真不知二爷怎么肯舍得放着这样宝贝人儿却不愿意来享用,没得现在白白便宜了自己。

    陈羽挑逗一阵子,便觉光景差不多了,而且外间有事儿,也不宜多待,当即便伸手轻轻地将她角裤并着亵裤一并褪下,便站起来为自己宽衣。这宽衣也简单,只要把裤子褪下来就好,当下陈羽爬上床去,抱住了那银屏儿,将她两腿两脚抬起来抗在肩上,正要对准了地方呢,却突然听见外面院子里似乎有人走动。

    要说这男人偷别人的女人,女人红杏出墙偷汉子,刺激倒是刺激,过瘾也真过瘾,却最是个担惊受怕的事儿,稍有风吹草动便不免让人心惊。且说陈羽听见外面有动静,便顿时吃了一惊。他神情一愣,动作便不免僵滞在那里,顿时,本来羞答答咬着嘴唇的银屏儿也觉出不对来,急忙抬头看陈羽,然后也凝神细听,这下子还真听见了,竟不止有一个人的走路声,银屏儿顿时吓得站起来,也不敢再听了,便慌忙的归置自己的衣裳,又赶紧跑到门口捡起来自己的裙子,将那汗巾子系上,然后瞪了陈羽一眼,那意思是让他先找个地方藏起来。

    陈羽左右看看。可有个什么地方好藏呢。顿时便看见刚才那一摞被子,一般来说,被子那边都要留点儿空,以免被子挨着墙,怕被子返潮。陈羽慌忙爬到里面一看,果然不出所料,里面正有一个空子,可以藏得一个人。而且因为被子多,摞得厚,藏在里面根本就不可能看见。陈羽想那院子里即便来人,也不过是来看看或是找银屏儿,了不起就是进来歇一会儿,也就是一会儿地功夫就走了。藏在这里躲过去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当下他便与银屏儿对视了一眼,一边暗叹自己运气真是不好,一边飞快地藏了进去。

    陈羽刚藏好,银屏儿这里也刚弄得觉得自己没纰漏了,便慌忙抢着打开了门,正好那前头走的人也要伸手开门呢,见门突然开了,倒吓了一大跳,见是银屏儿才松了一口气。道了声“姑娘好”便退到一边去了。

    却原来真如银屏儿心里猜的,来的真是二少奶奶。看见屋里闪出银屏儿来,二少奶奶骂了声“死丫头”。说道:“原来你跑到这里来了,怪不得说四处都找不到你呢,你倒会清闲,跑了来睡觉来了,怎么,家里还没睡够你的?”

    银屏儿也不搭话,只笑着让开路,二少奶奶便进了屋。她看银屏儿脸上一片红晕未退,却以为是银屏儿刚刚偷偷睡觉。这听见自己来了吃了一惊才起的呢,便没有在意。

    且说陈羽藏在被子后面,只听外面是二少奶奶的声音,便不由得叫苦不迭,若是别个,来了不消一会儿便走了,即便是不想走,银屏儿也能把她赶走,可是这位二少奶奶便不好说了,谁知道她来是做什么地,弄不好她要在这里睡上一觉,可怎么办?今天的好事儿生生的给搅了不说,自己也不能一直这么贴着一面冷墙藏着呀。

    事实似乎正如陈羽所料,二少奶奶进屋来先是打量了一圈儿,然后点点头道:“这里还不错,还算是素净,我昨儿晚上就没睡好,刚才又被前面吵得,便觉得太阳上疼得厉害,幸而今天是我一个人来的,大房里没来人,又都是咱们房里的人,倒也不怕谁出去说什么,银屏儿啊,你就去前面替我支应着点儿吧,我要在这里略歇一歇,其她人你们就在外间守着,有什么事儿随时叫我。”

    然后便有两个丫鬟走进里间来,为二少奶奶收拾床铺,陈羽藏在里面吓得大气不敢出,深怕万一这两个丫鬟要是认真收拾起来,拉开被子岂不一眼就看见自己,到时候可就全都露了馅了,这件事任是谁都包不住了,自己身边便不免要大大的添一个罪名,那二爷知道了还不得跟自己拼命嘛!

    幸好二少奶奶说地只是在这里略歇一歇,这里又比不得家里,因此两个丫鬟便略弄了弄,又从最上头拉下一床被子来,这便收拾好了,竟而没有发现陈羽就藏在里面,不过,要是她们拿被子的时候略微挑一挑,自己就肯定藏不住了。

    这里陈羽暗自庆幸呢,那边银屏儿却急得什么似的。二少奶奶交代了,自己当然不能不去,可是去前边盯着吧,这里还藏着一个冤家呢。要是万一被二少奶奶发现了,可是必死无疑了。一边想她一边埋怨自己,都怪自己粗心,肚子里邪火烧晕了头了,怎么就没想到二少奶奶万一过来歇一会儿呢。

    当下银屏儿只能暗自盼望陈羽藏好着点儿,别被发现了,二少奶奶少歇一会儿,别扭头冲床里边。一会儿忽然想到,那被子有几床,万一要是二少奶奶觉得屋里冷,让人再拿下一床来,正好便看见陈羽了可怎么办?一会儿又想到,要是那个冤家喘息声儿略微大了点儿,被二少奶奶听见了,不也是要被揪出来吗?想到这些,她心里真是其乱如麻。

    且不说银屏儿一边心里转着千般念头,一边往前面去了,单说这里陈羽在里面愁眉苦脸,连大气都不敢出地藏着。那两个丫鬟收拾好了,二少奶奶便进来,只脱了外面披风,并鞋子之类,便躺到了床上,两个丫鬟自拿着披风出去到外间去了。

    陈羽留神听,二少奶奶的呼吸略有些燥,显见的是心绪不宁,或者是昨晚确实没睡好,刚才又被吵了一通,真的是身子不舒服。当下陈羽便盼着她赶紧睡着吧,可是又一想,即便是她睡着了,自己偷偷的迈过她下了床,可是外间还有几个丫鬟婆子呢,这可如何是好。更何况,听二少奶奶的呼吸,再加上她不住的翻身子,显见的,想要让她睡着可还真不容易呢。

    *************************************************************************

    陈府里挑头地两个人,二少奶奶和银屏儿都走了,但是法事却不能停下,仍然按照它该有的程序进行着。只是,二少奶奶人才走了不多大会儿,便出了点儿乱子。

    宋玉阳也不知是走错了那一步,竟而扰地整个法事乱了阵脚。原本跌坐在中央的拢翠观观主玉央大士不免马上抬起头来睁开眼睛看了看宋玉阳,脸上满是怒气,她一看陈府中能说得上话儿地人竟然不在,便知道那位二少奶奶还有那

    儿姑娘不知哪里歇着去了,这倒正合了她的心意。

    只见她当即站了起来,众人一见观主站起来了,又加上刚才不知道到底是谁错了步子,惹得阵势有些乱,大家便都一齐停下了,纷纷地看着玉央大士和那宋华阳宋玉阳姊妹。

    玉央大士看着宋玉阳道:“你们怎么回事,这是多么大的事儿,竟而也敢出错,枉费我提拔你们的一片苦心!府里的太太大病初愈,这场法事正是为她祈福呢,你们也敢捣乱!哼,自从你们来到我拢翠观,观里生了多少是非,看来,你们并不是我修道中人,今日大错,贫道再也容不得你们了,带上你们的东西,出我观门吧!”

    宋玉阳闻言脸上不由得惨白一片,她今年才十五岁,身子还未定型,正是个娇俏的时候,只是现在在她脸上却丝毫见不到一点生气,有的只是一片委屈和惊慌。她忙着解释道:“师伯,不是我走错了,是前面的师姐故意慢下来一步,不怪我的!”

    玉央大士不等她说完便道:“哼,还敢狡辩,而且还诬陷她人,可见不是纯善之辈,来人哪,与我赶了出去!”

    宋华阳扶着自己妹妹正要说话,却已经有人不由分说上来拉住她们姐妹俩的手往外扯,宋华阳还待说什么,却见自己妹妹脸上已经满是泪珠,又不由得心疼,便只好紧紧地把她揽在怀里。顺从着那些师姐们地推搡,出门去了。

    法事的外围,有很多随行来的还有本就在观里的下人们伺候着,那小过便是在院外伺候的,当下看见两个姐妹一块儿哭哭啼啼地被拉出来,然后便去了后面,再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又一人拿一个小包。四个人一块儿哭着往外走。

    当初小过跟着陈羽进来拢翠观里面的时候,是见过这对姐妹的,他心道,这不就是羽爷临走时安排我特意照顾的那对宋氏姐妹嘛,还有她们地两个小丫鬟,这是怎么了?

    当下他悄悄的从旁边溜开了。倒也没多少人在意他。宋华阳宋玉阳姐妹两个从后门走出观来,那几位师姐便扯住了两个小丫鬟,命她们回去做功课去,今天的阴鸷文要每人抄二十份出来。然后便赶这姐妹俩赶紧走,不许站在观前污了观里的名声。

    当下两个小丫鬟灵儿和凤儿说什么都不愿意和自家小姐分开,宁可跟着小姐被赶出去流落街头,也要随着一起走,但是观里几个姐妹却说什么都不同意,死活的将她们几个扯开了,又把两个年仅十五岁的小丫头推回了门里去。并叱令宋氏姐妹快走。然后,那观门便“砰”地一声关上了。

    可怜地宋玉阳还是个小姑娘。今天的事儿太突然了,而且又不怪她。她不由得又是委屈又是担心,这被赶了出来,可往哪里去呢?

    宋华阳搂住妹妹,两人稍稍离开了拢翠观的角门,便抱在一起哭了起来,这里是个偏僻的小巷子,等闲的没有人路过,于是她们姐妹便放开悲怀。把这几个月来的委屈与伤心,一并倾泄了出来。

    她们正哭着呢。却见那边一个男子绕着走了过来,姐姐宋华阳拉了拉宋玉阳的胳膊,示意别哭了,然后姐妹俩瞪着眼睛看着那人。等他走近了,那人试试探探地问道:“你们是宋家小姐吧?我是陈府里的下人,我叫小过。羽爷临走时嘱咐我一定要多多照顾你们,你们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莫名其妙被赶出来了?”

    宋华阳宋玉阳听见说是陈羽派了人特意照顾她们的,当下不由得心里燃起一点儿希望。是啊,现在还有一个陈羽有望收留自己姐妹俩,而且,老总管不是正在他家里做管家呢嘛,想必收容自己做个丫鬟该不是难事吧?好歹不至于沦落街头呀。

    宋玉阳年小,见小过问,又觉得是陈羽的人,便想要把刚才地委屈给说出来,只是她刚开口说了两个字,就被姐姐宋华阳打断了,只听她说道:“还有什么好说的,分明就是那个玉央大士嫌怠我们姐妹了,生了个法子要赶我们出来。不过我奇怪地是,前些日子一直很好,就是从这两天,突然冷下了脸来,也不知为了哪般,当初我们可是给了一大笔银子的,足够我们在观里吃住几年不成问题,可是她却把我们赶了出来,这叫我们往哪里投靠人去!赶我们出来便赶吧,却把两个丫鬟留下,这是哪门子道理!”

    小过不过还是个孩子,见面前两个那么漂亮地女孩儿哭得眼睛通红,梨花带雨的,便不由得心疼,当下说道:“要么,你们去投靠羽爷?他可是多次叮嘱我多多照顾你们呢,你们去他府上先待一段时间,让羽爷跟玉央大士说说,兴许就没事儿了,到时候你们还回来就是。”

    宋华阳心里知道,既然被赶了出来,哪里还有回去的可能,即便是有人说话,自己姐妹回去了也得不了好脸子,倒不如不回去。她又想,反正自己一直便是想着让陈羽帮自己报仇,不如便让这个小子带了自己姐妹去陈府,只要让那羽爷愿意收留下自己姐妹,那么自己便有信心能勾住她,哪怕舍了这身子,也要为爹爹报仇,让那胡大海不得好死才是。

    当下宋华阳便显得愈发可怜地对小过说道:“这位大哥想必是知道羽爷的住处了,能否烦请您带我们去他府上?那里还有我们家原来的一个老总管在羽爷府上现管着事儿,定会收留我们的,你带我们去,到了地方我让老总管赏你,如何?”

    小过闻言道:“谁图那两个赏钱去了,只要是羽爷吩咐过了的,就是贴钱,我也得把你们照顾到了。你们被赶出来我没办法,但是送你们去陈府,那可是没问题的,两位小姐,跟我来吧!”

    *********************************************************************

    “你确定她们今天会被赶出来?”胡大海老张茶楼地二楼雅座,看着下面的那个小巷子出口向身边地人问道。

    “确定!爷放心吧,那玉央大士收了咱们六百两银子,答应的可爽利着呢,说就是今天,无论生什么法子都要把她们赶出来。”

    胡大海点了点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那爷我便在这里等着,看那两个小娘子到底什么时候出来!”

    他身边那人谄笑道:“爷,其实您没必要亲自在这儿等着,有小的们在就行了,不就是两个小娘子嘛,还能跑得了她们?伍子带人在那巷子口守着呢,另一边还有小九带

    人,您就放心吧,万无一失!就不信那么多人还能让了!”

    胡大海闻言瞥了他一眼,斥道:“你知道个屁!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爷是怕出邪岔子,谁知道到时候你们这帮蠢才能给我办成什么样儿,上次不是好好的都要到手了,又给弄没了吗?”

    这话戳到了那人痛处,他只答应了一声便不敢说话了。其实那人说的还是有道理的,不过,他只说对了一半儿。

    胡大海又等了一会子,见还没有人从巷子里出来,只是进去了一个个子不高的小子,便闭上眼睛养神,自有那乖巧的茶博士来,帮着换了一壶刚沏出来的滚滚的热茶。

    又过了不一会儿,只听得身边人叫了一声,“爷,出来了,不过,是三个人。”胡大海猛地睁开了眼睛,一边站起来一边往下面看去。

    在这里,下面的很长一段巷子的一举一动都能尽收眼底。胡大海看了两眼,便笑着坐了下去,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美滋滋的准备看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是如何进入自己手中的。

    对于猎人来说,最有意义的当然是猎物,但是看那猎物垂死前的挣扎,也未尝不是一种另类的快乐。

    **********************************************************************

    宋华阳姐妹俩随着小过走到巷子口。一边走小过还一边劝说着这姐妹俩,“不用担心,羽爷那是什么人?想当初那是整个府里都知道地,最是个乐于助人的好人,每年府里发下衣裳来,他都是送给了我们这些拿不到好衣裳的,他自己就两身衣裳,一身新的一身旧的。新的是跟着二爷出门子的时候穿,旧的就在家里穿,为人最是慷慨大方,别说就你们姐妹俩了,就是再有上几个,你们落了难了。他还有个看着你们流落街头地道理?更何况你们原本就认识,羽爷还一直那么关照你们,三番五次的叮嘱,一定要好好照顾你们呢。放心就是,到了那里避两天,仍旧还回来,或者干脆在那里做活儿也好。我可是听说了,羽爷的府上待下人是极宽厚的,可惜我是连着身子都卖到了这边府里,要不然……”

    听着小过的唠叨。姐妹俩心里舒服了点儿,也安定了一点儿。不过,很快她们又惊慌无措起来。因为。巷子口站着几个彪形大汉,正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看着自己姐妹俩。

    正回头跟姐妹俩说地津津有味的小过从她们眼中看出了不对,便忙转过身来,看到前面十几步远巷子口慢慢靠过来的几个汉子,他顿时变了脸色,双手下意识地张开护住身后的两个女子,眼睛紧紧地盯住他们。

    那些人也不走快,一步一步仿佛是踏着节奏走过来。很慢。但是他们的每一步都能让巷子里这三个人的心脏猛地跳一下子,小过脸色惨白。嘴唇不停地抿着,身子也慢慢地打起了哆嗦。宋华阳姐妹紧紧地抱在一起,就缩在小过这个男子汉的身后,这一刻,她们甚至都忘了转身往后跑,也或许是她们都明白,即便是跑,也肯定跑不过这几个人的。

    这是她们姐妹第二次遇到这种事了,第一次是她们第一次离开家的时候,这一次是被逐出拢翠观的时候,每一次都是在她们最伤心最脆弱地时候,而且,这几个人看起来和上次那几个人差不多,都是满脸横肉,膀阔腰圆,一身戾气,一看就知道定是凶猛残暴之辈。

    小过哪里见识过这种阵仗,他觉得自己身上的一点儿英雄气正在悄悄溜走,自己甚至忍不住想要转身溜走,但是一想到背后有两个羽爷托付给自己地女子,他便挪不动脚步。幸好,一想到羽爷,他的心里又安定下不少。按照他地想法,这几个人肯定是来劫人的,不然不会把时间掐的那么准,肯定是有人在观门口盯着呢,这还指不定有内奸呢。

    于是,小过想,他们恐怕是只知道宋家两位小姐被赶出来了,不知道自己是谁呢。自己是谁?虽说只不过是一个人被人瞧不起的下等奴才,但是自己好歹也是陈府的奴才!陈府呀,内阁首辅陈大人家的奴才!在这天子脚下,这帮人能不顾忌自己的身份?不顾忌自己身后的陈府?他们敢对自己下手吗?

    当下小过大喊一声,“别过来!”又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你们知不知道,我是内阁首辅陈大人家地人,这两位小姐乃是我们家二爷房里的丫鬟,你们别乱来,被二爷知道了,脑袋给你砍下来!别过来,别过来!”

    不知道怎么地,宋华阳突然想起那天自己姐妹俩被陈羽给救下来地事儿了。今天他是不可能再出现了,而这些人,怎么看怎么像和上次那些人是一伙的,难道说,他们贼心不死,竟然打听出来自己去了拢翠观,然后又使了办法才让玉央大士把自己姐妹赶出来,然后,他们就一直等在这里,等自己出来吗?

    一想到将要落到一帮处心积虑想要得到自己姐妹的人手里,宋华阳就不寒而栗。一旦落到他们手里,自己姐妹俩还不知道将要遇到什么事儿呢。难道,不,不是难道,很有可能就是那人早就盯住了自己姐妹俩,看来,生得比别人漂亮也未必是福啊。

    那么,眼前该怎么办呢?转身跑是不行的,自己不可能跑过他们,而面前这个看上去比自己姐妹强壮不了多少的小子,恐怕根本连他们一个人都打不过。这里,这是一个小巷子,不会有巡城的兵马司差官们来,即便来了,没有陈羽在,自己姐妹们也求不到帮助。

    可是陈羽不在呀,也不可能会那么巧出现。那么,这一次会是谁来拯救自己姐妹俩呢?会有来人吗?

    她抬起头,小过正好咬了咬牙,然后“啊”地大叫着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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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花时录 章九九英雄救美与窃玉偷香作者:英年早肥

再加一拳,小过抽搐了一下,昏倒了过去。对于这i的人来说,小过这种十五六岁还没成人的小孩,又是个体质弱的,自然是当根草一样轻轻的拨开就是了。

    宋华阳紧紧地搂着妹妹,两个人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往后退,一步一步地退,但是她们退的远远没有那几个人过来的快。眼看一条粗壮的手臂冲自己伸过来了,宋华阳好像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命运似的,闭上了眼睛。

    但是妹妹宋玉阳却不知是出于害怕,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啊……”地大叫了起来,声音高亢而尖锐。

    “停!”马车里的少年突然命令停下来,然后掀开小窗上的帘子往外看,问自己的下人道:“你们听没听见一个小娘子在叫唤?”

    这一对人马正走在离那小巷子不远的地方,这么大的声音怎么会听不见,当下便有人说:“回侯爷,小的们听见了。”

    原来这人竟是曾经被陈羽和孙筑痛打过一顿的小侯爷米阳,他被罚在家一月面壁思过不许出门,好不容易出来了,又赶上陈羽最风光的时候,把他气得什么似的,却也没个发泄处,因为郁巧巧已经被他赎回去了,正好他听说长安西门和南门那里聚集了很多流民,都是偕老带小的,有女孩都被他们那饿急眼了的爹娘给卖了,里面倒也有不少薄有姿色地。

    米阳一想。这是个好事儿啊,指不定就买到个漂亮的,不比郁巧巧差的呢,于是他这几天便带了人南城西城的转悠,也别说,倒还真是买了几个颇有姿色的女孩儿回家,回到家略一梳洗打扮,便都有了七八分容貌。这米阳的心气儿就平复了些。

    今日里他也是出去买人去了,不过显见的,不止是他在买,很多有钱人,包括那些权贵们,都在赶着便宜给自己家添几个丫鬟使用。因此今天去了很失望,没看见个漂亮的,想来是已经被挑地差不多了。因此小侯爷只粗粗的看了几个便没心思了,这便还不到半晌午呢就回来了。当下他心里正有些不爽呢,可巧走到这里,便遇见了有小娘子的呼救声。他心想这是个好机会呀,能被人拦下的小娘子,那能难看的了吗?何况要真是落难的女子,自己还落得个英雄救美,传出去也是一桩好名声。如此岂不美哉?

    当下这小侯爷米阳急忙起身撩开帘子也不等人搬小凳,便蹭地一下跳下了车。左右地一看,那些行路的人虽然也都好奇地往那巷子口看。却没有人敢过去看看究竟。更有甚者,听见有女子的呼救声竟然脚底下又加了力道,走的更快了。

    米阳心里油然的生出一种自豪感,心道你们不敢管正好,这长安城里,还有本侯爷不敢管的事儿吗?他马上传令道:“去前面那小巷子看看,看看是什么事儿!”

    这时那巷子里已经没有一点儿动静了,很快。米阳亲眼见着一辆马车从自己身边过去,然后便停在了巷子出口处。正正的把个巷子堵死了,外面人根本看不见里面干什么呢。

    过了一会儿,他就见自己的人正在巷子口和几个彪形大汉推搡间,那辆马车已经走了,米阳惯来是在街面上混起来的,顿时便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他当即大喝一声,“去把那马车给爷拦下来,谁拦下来爷赏他一大锭银子!”

    下人们素来知道这位爷没个常脾气,指不定什么事儿不顺心了就恼了,又是打又是骂的,因此在他面前听差,都小心在意地紧,但凡是小侯爷说了,众人做的无不尽力,更何况是当下又有一大锭银子少说也得有个二十两地赏钱,大家便越发卖力了,纷纷跑着去追那辆马车。

    要说米阳手下这批人,都是来到长安之后招的些地痞流氓,当然也有从老家带来地嫡系,这些人要说上阵杀敌不行,但是要论到街头缠斗,还真未必输给任何人,就是那天输在了陈羽和孙筑的手下,也不过是因为事出突然,而孙筑武功太高,陈羽打架又太不要命罢了。当下正在巷子口的那几个人一见少爷急了,便一齐动了手。长安城里打架,除了那一次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呢就输给了陈羽,他们怕过谁呀?

    那马车看起来已经是尽力的想跑快一些了,但是当时是在大街上,到处是来往的行人,它就是想跑快,也快不起来,因此那马车跑出去没多远,就被米阳的人给拦下了,这帮人也不上去打,只是团团地围了起来,还有人干脆把使车的人拉下来,伸手带住了马龙头,这马车顿时便动不了了。

    且说胡大海在楼上看见这一幕,不由得暗骂一声“笨蛋”,然后便要起身下楼,他已经看出来了,自己的人现在占了下风,自己要是不出去,指不定这一次又得被人抢走,自己又落一场空不说,还没得成全了别人地英雄救美。

    只是,胡大海才刚站起来,他身边那人已经一伸手拉住了他,胡大海将眼一瞪,便要发怒甩开他,却听那人犹自看着窗外说道:“您别去了爷,我认出来了,那个,小赵,就是那个穿青衣,带着家丁帽的那个,我认识,他原来是街面上一个不入流地小混混,专靠骗吃骗喝过生活,可是前些日子听说已经出落得不凡了,据说是投靠到了小侯爷米阳的门下,而您看那个锦衣公子,只怕就是米阳米小侯爷了。”

    他转过身来看着胡大海,说道:“爷,这个人,咱们惹不起呀!”

    胡大海听着他的话已经看向了窗外,只见那年轻的公子一举手一投足都是趾高气昂的,果然带着一股子横行霸道的气势。看了一会儿,他转过头来问道:“你确定?”

    那人不敢随意回话,又探过头去仔细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回过头来对胡大海说道:“爷,我确定,那个一定是小赵,虽然现在吃的也是油光水滑穿的人模狗样的了,但是那个样子没变,肯定是他。您想,小侯爷府上的年轻少爷,不就是只有一个小侯爷嘛!那您看那个年轻公子,他不是小侯爷还能是谁?”

    胡大海闻言愣愣地看着窗外,那很可能是米小侯爷的年轻公子正往马车走过去,胡大海恨得一拳砸在桌子上,顿时震落了一只茶碗,那茶碗落到地上“啪啦”一下子碎裂开来,撒了一桌子一地的上好金井花茶水,胡大海身边那人吓了一跳,他再看那桌子时,竟见那上面赫然是一个深深的拳窝。

    且说米小侯爷并不知道楼上正有人在猜测着自己的身份,他已经笃定车里肯定有个美貌的小娘子,也铁了心要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因此他对于自己的手下只拦住马车而不动手感到很高兴,这就是给自己主子留了空间了,这就叫识趣呀,看来自己这些日子里的调教没有白费,原来的这些街头小混混,稍加调理也能成材嘛。

    米阳

    以为最有气势的步子走过去,见那使车的已经被扯翻很是狼狈,便将那眼斜着看过去,问道:“车里是什么?”

    那使车人就在胡大海手下也只是个使车的,根本没有跟着做过什么事儿,当下他如何敢轻易回答,就是回答,也该由今天负责这件事的郑爷回答呀。这本是个没经过什么大场面的人,当下见米阳气势煊赫,一群人将自己围在了中间,便不由得吓得了不得,因此他听了米阳的问话,马上把眼睛往四周看,找今天负责这件事的郑爷。

    米阳一看他的目光,顿时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要说他对朝政的判断分析虽然是外行的人,任那些清客们怎么分析,他都搞不太明白,但是要说街面上这点子事儿,还真是瞒不过他,他打小就是干这个的。当下米阳便猜着,这使车的肯定只是一个被使唤的下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他看,定是在找自己的主子呢。当下米阳的目光便也顺着他的目光往四周看。

    这时有一个身着锦衣的汉子用手分开围观的众人,向前走了出来,米阳还有他手下那些人马上把目光都投到了他身上,只见那个人走到米阳对面,隔了几步远便一抱拳,笑道:“这位老弟,在下郑信,乃是……”

    “滚你娘的!你他妈什么东西,也敢跟本侯爷称兄弟!”米阳没等人家把话说完。便不耐烦地把他打断了,那人地脸一下子变得酱紫,呼吸也急促起来,但是听到后面那句本侯爷,他却马上目射精光,紧紧地盯着米阳看,然后好像是要求证似的,往米阳四周看了看。很显然,他也从米阳的这些下人中间,发现了自己认识的人,因为他刚才因为怒气提上来的气势,一下子全没了。

    要说这人也够作难的,胡大海交代了。这件事已经是千筹万划,要是还办不成,那就自己做个了断得了,但是现在,面前的是长安城里除了陈羽之外,最嚣张的人哪,甚至,他比陈羽要跋扈多了,他是米小侯爷呀。这郑信想,即便是胡爷自己现在站在这里。只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吧?

    胡大海能把郑信派过来办这件事,显然这郑信也不是一般人物。只在四下里打量地功夫,这位郑信就做出了决断。只见他对米阳的话好像没有丝毫怒气似的。那脸上的笑容反而更加诚挚,只听他说道:“原来是侯爷当面,小的无礼,小的无礼了,请侯爷莫怪。刚才是小地派人在这里办一件事,不想惊扰了侯爷,小的万死,万死!回去之后。小的定然禀报我们家爷,然后。定有孝敬送到贵府。眼下,还请侯爷网开一面,放小的一马。”

    米阳听他这话倒也诚恳,只是后面搬出了一个人来,却让他心里不痛快了,这长安城里也敢跟本侯爷抬面子,你算什么玩意儿?当下他不由得说道:“胡大海?胡大海是他妈什么东西?也敢拿来本侯爷面前提名道姓的?”

    那郑信闻言不由得一滞,却又马上做出笑脸来。只是他刚要说话,却听米阳说道:“行了,放你们一马,带上你的人,滚吧!但是这马车得给本侯爷留下!”

    那郑信闻言心里不由得万分作难,按理说,当然不能把马车留给他,那里面有胡爷一定要的人哪,这人交不回去,自己还不知道要面临什么处置呢。但是要说人面儿,你那里抬出人来,人家根本看不眼里,要送礼,人家直接挡回来了。要想把马车带走,把马车里的人带走,就只有硬来了。

    可是凭自己,凭着胡爷的那一点儿势力,怎么跟人家抗?人家是侯爷呀!而且是当今米贵妃的弟弟,乃是当今长安城里横着走地主儿,即便是胡爷就在当面,只怕也不敢轻易招惹。听说胡爷倒是和那陈羽陈爷的关系走地很近,但是,一旦和米小侯爷正面冲突起来,自己敢笃定胡大海会替自己出头吗?胡大海敢笃定陈爷会替他出头吗?很显然,都不能够。

    因此郑信心里很快便下了决定,即便是不能把人带回去,自己也已经有话可以交代了,是小侯爷抢人,自己也不敢硬来,所以,胡爷倒不至于真的拿自己怎么样。于是,他看上去好像是只稍微地愣了一下,便马上笑道:“这马车侯爷您喜欢?那可太好了,那就当是小的献给您的好了,请侯爷笑纳!小的马上带人走!”

    说完他一招手,几个围在车子周围的人包括那使车的都迅速走了出来,到了他身后,而几个从巷子口追过来,被堵在那边的人也得以走过来,聚拢在一起。

    郑信一看人都过来了,便冲米阳一躬身道:“这车子就归侯爷了,小的告退!”

    说完他正转身要走,却听米阳突然开口道:“站住!”

    郑信闻言吃了一惊,心想难道自己哪里做地不对,惹恼了这位侯爷不成?他心里敲着鼓转过身来,却见那小侯爷脸上挂着笑,瞥了他一眼道:“我看你这人倒知趣,算是个有眼色的,你叫什么?”

    郑信闻言惊疑方去,惊喜又来,忙陪着笑答道:“回侯爷,小地郑信,姓郑那个郑,写信的信。”

    米阳闻言点头,看了看他却没说什么,然后摆手道:“好了,你走吧。”

    郑信闻言呆了一下,却马上点头道:“是,侯爷,小的告退。”

    郑信带着人走了,马车留在了这里,米阳走上前去,喝命道:“掀开帘子!”有手下上前把帘子掀开了,不独米阳,他的很多手下也都偷偷的往里面看。

    米阳只看了一眼便惊呆了,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摸着下巴喃喃自语道:“好标致的一对小丫头啊,他娘的!”

    很多下人有偷看见的,也吃了一惊,这两个女孩看上去只十五六岁大小,却已是生得天香国色,要是再过两年,只怕就称倾国倾城也不为过了。而且,这两个人长得很是相像,显见的是姐妹俩,这可是极品的两个人儿了,众人皆忍不住心道:看来连老天都帮着侯爷呀,今儿出去没买到人,谁成想这里捡了两个,却比以往的每个都好,看来跟着侯爷混是跟对了,这样老天爷都帮着的人,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过了一会儿,大家看那小侯爷,竟然还是那个样儿看着里面昏迷了的姐妹俩,口中不住地骂着,“他娘的!这个,他娘的!”

    有个人斗胆碰了碰米阳的胳膊,一下子把他惊醒了,那下人忙说道:“爷,咱们这还是在街上呢!”

    米阳四下里一看,可不是,有不少人偷偷的往这边看呢,吃了米阳一眼,大家都躲闪着,可还是架不住人多啊,米阳顿时觉得自己吃亏了,竟然把自己的一对小美人儿让这帮混蛋白白的看了去,当下他忙下令道:“快把帘子放下!”

    然后他转过身,对着手下吩咐了起来,“把这马车

    去,要慢慢的走,不要惊吓了里面的人。另外,马i才那拨人,爷要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去吧!”

    “爷……”有人开口想说什么,却被米阳“嗯?!”的一声给吓回去了,那人忙低下了头什么都没敢说,事实上他想说,是不是先进去看看马车里两个女孩是死是活呀,但是小侯爷虎威难犯,他还是没敢开口。

    ********************************************************************************

    有钱人家家里面放被子,一般都是熏了防虫防潮的香料之后才叠好了放到床里面,这样一来被子即便是很久不用,也还是好好的。而且有那么一股子香,还能让整个床上都显得香喷喷的。另外,这种香是那种闻起来很清新的香气,所以不至于让人闻久了憋闷,只不过,这香料倒是贵的紧,不是等闲人家能用得起的。

    拢翠观是陈府的私产,所以家里经常有人到这里静养或者来做一场法事,于是这里便专门有房子是供陈府的主子们住的,这些房子里的陈设使用一律按照府上的规矩来,所以,这里看起来倒更像是陈府的一个小宅。

    虽说是小宅,但是毕竟还是不怎么经常住人。因此这里地陈设使用包括被子,都是经常要有人来整理一番的,而陈羽躲在它后面的那一摞被子,显然就是刚熏过香没几天。只是,陈羽躲在它后面却是没怎么有福气欣赏这香气。

    刚开始时是担心,使得他顾不上闻这被子到底有什么味道,后来则是外面不到三尺处躺着人呢,他根本就不敢大口喘气。更是不会注意到这股子香气。不过,在刻意的放缓了呼吸的节奏之后,倒是有一股妇人身上特有的香气从被子上飘了过来。

    要说陈羽这鼻子还真是邪气,其他的香气可以跟闻不到似的不往心里去,但是这女人地香气,却是稍微闻到一点儿就来了精神。

    随着二少奶奶翻来覆去难以安枕。这香气便显得越发浓烈,陈羽在里面一个姿势不敢动,身上有些僵硬发酸,幸好还能闻到这股子香气,略略的让他的心里舒服了些。现在他只盼着,这位二少奶奶赶紧走吧,然后自己寻个机会也脱了身才是正经。至于和银屏儿的事儿,下次把她拉到自己家里去,看还有谁能来打断。像这样半路煞车,实在是让人憋闷的紧。忍不住都从心口窝往外冒火!

    陈羽正闭上眼睛默想着外面二少奶奶玉体横陈的模样,却乍闻外面传来一声轻轻地叹息。陈羽在被子里面不禁暗想,这二少奶奶到底是有什么心事呢?竟而会无事独卧的时候便叹气。就在陈羽一愣神的功夫。却听见二少奶奶张口唤人,马上进来两个丫鬟齐声说道:“奶奶有什么吩咐?”

    二少奶奶便问道:“我在家里常用那种安息香你们可带了没有?”一个丫鬟说刚好带了,二少奶奶便说道:“我这一阵子一阵子的心里烦乱,无论如何睡不着,可越是睡不着越觉得头疼,就给我点一支安息香吧,我睡一会儿。”

    那个丫鬟答应了一声,然后陈羽便听见打火捻子的声音。听脚步声,好像是一个丫鬟出去了然后又进来了。陈羽想可能是拿蜡烛去了,也或者是去取香了。

    过了一会儿,就听一个丫鬟说道:“奶奶,点好了,奴婢下去了!”

    二少奶奶道:“嗯,有了安息香就好了,我要睡一会儿,你们到前面去吧,就不要待在外屋了,待会儿前面法事完了来叫我便是。这也不知是怎么地越是睡不着这耳朵就听得越清楚,你们在外间小声说话儿都扰的我睡不着,你们去前面吧!”

    陈羽刚听到这话还吃了一惊,心想会不会二少奶奶已经听到自己的喘气声了,但是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要是听到自己的喘气声,知道了床上藏着有人,她还不得吓得马上招呼人进来抓贼嘛,又怎么会要什么帮助睡眠的安息香呢。

    两个丫鬟小心地答应了一声,然后,便听见一阵脚步响,好像是守在外面的婆子也跟着出去了。这时,陈羽已经闻到了那浓浓地安息香的香气。

    香气越来越浓郁,但是陈羽躲在被子里却不会犯困,这会子他脑子里可复杂着呢,一会儿满是绮念,翻转着千百种赤裸着地两个人楼抱在一起的画面,一会儿又在盘算着估计外面已经没人守着了,等二少奶奶睡着了,自己可要抓住机会赶紧脱身。

    过了不多大会儿,陈羽凝神细听,就听着外面二少奶奶地呼吸越来越安稳,越来越平静而悠长,显见的,快要睡着了,陈羽心想,还是等一会儿再出去,别万一她没有睡死,自己一动她醒了,到时岂不麻烦。

    又过了一会儿,那呼吸声已经完全像是一个睡熟了的人发出的了,陈羽这才小心翼翼地用手撑着床,慢慢的仰起头来,悄悄探出头来将眼睛往外一看,却不由得好一阵心动。

    二少奶奶本就是个俊美之极的人物,此时睡着了脸上呈现出一种异样的娇红,使得她本来就雍容华贵的脸蛋儿又多了一份柔媚,那鼻翼起伏间,呼吸声非常地沉静而平和,发髻压在枕头上,稍微有些凌乱,却刚刚好的掩去了她惯常保持地那一份严谨的神情,使她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枕边人,而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

    屋里烧着炭火,所以并不冷,但是她还是紧紧地收拢了身上的被子,看上去好像是很冷似的。陈羽小心翼翼地用手摁着那一摞被子半坐起身子,看着她那诱人的睡姿,心里好一阵不平静。但是尽管心里动了几动,他还是把那一丝绮念压下去了,毕竟这可不是自己的老婆,也不是银屏儿,她对自己可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自己要是敢动她,只要被她察觉,那可就是灭顶之灾了。这样的偷香窃玉风险太大,未免太不划算。

    陈羽小心地从被子里面出来,抱着自己的衣服轻轻地迈过二少奶奶,到了床边下来,小心地回头看看,她还睡得正香,便下了床。到外面穿好了衣服,他忽然想起来,自己是穿着鞋下来的,上去之后有银屏儿帮着扑打干净了,但是现在下来床上肯定留下了自己的鞋印儿,于是他又踮着脚尖回到了里间。

    二少奶奶没有受到丝毫影响,睡得越来越香甜,这让陈羽稍稍放下了心,只是看着那几个鞋印儿,他不由得开始作难。这床上躺着人呢,不能扑打,一扑打必然会惊动二少奶奶,所以,只能轻轻的擦,而且,鞋印儿可还不好擦。不过,再难擦也得把它擦去,否则被那进来的丫鬟看见,可就成事儿了。

    陈羽跑到外间找了找,果不其然那外面有一个冲茶用

    ,掂起来揭开壶盖一看,还有些茶水,却已经凉了,了看,最后还是解下了自己系腰的汗巾子,拿那一头把壶里的茶水倒上去溺湿了,而且不敢让水滴到地上,怕传出声响。然后他把壶放回远处,这才又小心地回到里间,用那溺湿了的汗巾子轻轻地擦起了鞋印儿,至于擦完之后褥子上会湿一块儿,他却是顾不上了,随那些丫鬟们怎么猜二少奶奶去吧。

    好不容易擦的看不出来了,却又留下了几块湿痕,陈羽也顾不上将那汗巾子绞干了,便又重新系回腰上,这边要出去,只是,走到了门口,他有心里一动,再次折回身来,走到床前仔细地看着二少奶奶的花容月貌,顿时便觉得她此刻的安祥竟是比往日里那份威严还要动人的多,但是一想起这样动人的一个美人儿在人前竟是那样威严有气势的,却越发的让人心里蠢蠢欲动。(web用户请登陆……net,手机用户登陆et)

    虽然不敢动她,但是趁着她睡着了好歹占一点儿小便宜总可以吧?也可以稍稍的解一下以前一直被她训斥的气。陈羽将手慢慢地伸到她面前,琼鼻鹅脂就在不远处,甚至呼吸都已经打到了指尖上,陈羽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心竟而突然剧烈的跳动起来。

    指尖轻轻地抚摸到她的脸上,陈羽小心地注意着她的反应,她好像是感觉到脸上有什么东西,便不由得“嗯”了一下。那声音像是从鼻子发出来地,带着一丝睡梦的气息,煞是腻人,再配上她的小嘴咕哝了两下,竟让人感觉一种妖媚之极。

    陈羽咽了一口唾沫,手指轻轻地走了一下,便要抽回手来出去,但是就在这一瞬间。二少奶奶放在胸口的两只手却突然一下子一齐伸出来,那速度竟然比陈羽缩回去的手要快了无数倍,陈羽的手居然一下子就被她抓住了。

    当时吓得陈羽惊出了一身冷汗,心里便只有一个念头,这下子完了。

    “二爷,别走。贱妾一定好好服侍你,你要怎样便怎样还不成?”二少奶奶迅速地说出了这样一番话,虽然咬字有些不清,但是勉强还能听懂她说的是什么。

    陈羽听了她这话,稍稍的放下了心来,知道她还没醒,看样子是把自己当成二爷了,或者她干脆就是在做梦,只不过是自己那只手惹得她把梦境与现实联系起来了而已。不过,让惊魂甫定地陈羽纳罕不已的是。她那双小手的速度怎么会那么快。

    陈羽试了试想抽回那只手,但是二少奶奶的一双小手却好像是一下子生出了千斤的力气。觉察到陈羽想要把手抽走,她两只手猛地加力。竟而让准备不足的陈羽差点被带过去扑到她身上。

    “二爷,求求你,贱妾知道错了,以后一切都听你地,贱妾再也不敢跟你顶嘴了,你要怎样便随你怎样,贱妾只做一个听话的好妻子,好吗?贱妾只是求你。求你不要再一年都不到贱妾房里来一趟了,好吗?贱妾难熬啊!”

    陈羽听了这话不由得就想乐。心想原来这二少奶奶还真是一个深闺旷妇,但是他的手握在二少奶奶的两个滑腻的小手中,却又时刻提心吊胆,那种滋味可真是难熬的紧。

    陈羽真的是很后悔,他恨自己怎么就那么想摸一摸这二少奶奶,怎么就管不住自己心里那么点儿花花心思,结果闹到现在这样,大好的逃跑机会没了,自己的手还攥在她手里,想抽回来却又不敢使劲儿,生恐惊醒了她。

    他这里想着怎么才能把手抽出来,那边二少奶奶一边用两只手紧紧地握住陈羽那只手,一边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似的,一脸懊悔地颜色,只听她说道:“贱妾知道,自己太要强了,贱妾以后不压着你了好不好?贱妾什么都听你的,你想纳妾,贱妾帮你找那漂亮地女孩儿去,你也不必去平康里了,到时候在家里贱妾给你纳上几房妾,好不好?只求你不要不理贱妾了,贱妾现在才知道,离开了二爷,贱妾即便是手里有再大的权力再多地钱,却过的根本就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陈羽哪里敢搭话,只好听她一个人在那里不住地说着,“贱妾想当面给你赔不是,可是又一直拉不下脸子来,二爷呀,贱妾现在给你赔不是行不行?你要女人,贱妾给你娶,你要钱花,贱妾攒的银子都给你,只要你不把钱给那个妖媚子,贱妾就都给你,可好不好?”

    陈羽一边留神听她说,一边小心地观察她的两只手的动作,只等她稍有松懈,便要抽出手来才是。只是,这二少奶奶却好像是越说越激动,两只小手便将自己握的越来越紧,陈羽不由得叫苦不迭。

    二少奶奶又说了几句,然后竟然在梦里就哭了起来,她一哭,神情顿时放松了许多,脸上的表情只剩下委屈和心酸,却没有了刚才地焦虑与懊悔,连带着两只手也握的不是那么紧了。

    陈羽瞅准机会,猛地把手往外一抽,就想往外走,谁成想二少奶奶地手明明放松了下来,但是稍微觉察出陈羽的手要抽开,却又马上抓紧了他。但是陈羽这一抽力量何其之大,其实她能轻易抓住的,顿时那手就脱离了她的两只小手。

    但是二少奶奶却也被陈羽的手一下子拉得坐了起来,然后,她突然一下子睁开了眼睛。陈羽刚做出一个想跑的动作,但是,这时二少奶奶已经看见他了,陈羽便知道,就算是跑,也已经晚了。于是,他干脆也扭过头去看着床上的二少奶奶。

    一男一女两个人在床上床下各自以奇怪的姿势或站或坐,互相注视着,竟然都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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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花时录 章一百如何脱身?作者:英年早肥

     咱们就这么把人给他们了?”一个一身短打的大汉问

    “不给怎么办?咱们敢跟人家抗吗?那可是当今长安城里风头最劲的人物之一,不说别的,但是他那个侯爷的爵位放在那里,跟他斗最后吃亏的肯定是咱们,是你我!”郑信说道。

    “可是,咱们回去之后,拿什么跟胡爷交代呀?”那人又说道。

    “胡爷?就是今天胡爷亲自带人来了,见了这位小侯爷,也只能这么做!这事儿能怨的着咱们吗?”郑信看了他一眼,说道。

    那人闻言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才说道:“可是,爷,那车上还有一个小子呢!他要是被带到侯爷府上去,这一问,咱们可就全完了,这点子事儿那小侯爷可就全知道了。他即便是不管,万一放了那小子,回去之后报个信儿,陈府,还有那陈羽陈爷,岂不是都知道了!”

    郑信闻言停下脚步,笑了笑对他说道:“知道了?知道什么?哼,你不是说,那小子是陈府的吗?那就让那小侯爷知道去,其实今天小侯爷也知道咱们是在干什么,不过是不想跟咱们计较罢了,所以,我敢断言,小侯爷根本就不会问今天的事儿。至于那小子,他如果自己说出来是陈府的下人,哼哼,陈府和米家那是死敌,小侯爷即便是不弄死那小子,放了他,那小子也肯定认为抢人地是小侯爷府上的。与咱们何干?到时候,让那位陈爷和这位小侯爷斗去,咱们看看热闹就是。”

    那人闻言想了想,说道:“小的我还觉得咱们派个人去,结果了那小子,比较踏实。我可是听说,胡爷最近正靠着那位陈爷呢,隔三差五的就请陈爷出去乐呵一把。这件事要是被那小子捅出去,就凭那位陈爷的聪明劲儿,没准儿就能知道不是小侯爷办的事儿,到时候,胡爷那边可就不好说话了。所以,我觉得还是弄死那小子比较稳当。”

    郑信想了想。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位小侯爷肯定派了人在后面跟着呢,所以,现在别动,等回到家,派几个兄弟出去,侯爷府地各个门口都派人守着,只要是那小子一出来。立马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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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过被马车的震荡弄醒了,他的头就靠在车厢的木板上。车子跑起来之后震荡的厉害,自然就容易把本来就昏迷的不是太厉害地小过给弄醒。

    他醒来之后只觉得头有点儿疼。其他的倒还没觉出什么来,他努力的皱了皱眉头,觉得头没那么疼了,然后却又感觉到有东西压在自己身上。

    人在昏迷之后刚醒过来,脑子反映的没那么快,所以,小过下意识的抽了抽自己的腿,然后伸手去推。伸过去之后他才发现,那竟然是一个人。而且,好像是人的脊背。

    小过一下子清醒了起来,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冲过去之后脑后挨了一下子,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所以,他想自己一定是被人抓起来了。但是奇怪的是,自己身上并没有绳索,他想可能是歹徒没有来得及,毕竟出了巷子口就是闹市,他们办坏事的不敢久待。

    他猛地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个人,那人嘤咛一声好像也醒了过来。

    过了一会儿,车厢里三个人都醒了,原来,刚才郑信地那批人因为匆忙,又觉得离家近,一会儿就到了,所以对于这三个柔弱的人,都只不过是打晕了装到车上而已,并没有捆绑。小过这个要带回去灭口地,便装在了最里面,然后就把他当座垫儿,又把宋氏姐妹俩弄了上去,然后又在她们身上蒙上了一块大布,但是走着走着,那块布自己往下滑了,露出了宋氏姐妹的脸来,所以刚才米阳看到了这姐妹俩地绝世姿容。

    三个人在车厢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说话,他们都明白,自己已经是被掳了来了,而且这伙人竟然敢光天化日的在长安城里抢人,显然是有恃而来,所以,尽管掀开了窗帘就是闹市,但是宋华阳还是拉住了小过的手,不许他掀开帘子。

    “两位小姐,咱们喊吧,街上到处是人,他们不敢把咱们怎么样的,然后咱们就跑,就算是跑不掉,终归还是能把信儿传出去,这帮人除非是羽林卫,否则他们不敢这么大着胆子在长安城里就把咱们怎么样!”

    马车震荡,偶尔荡起一角车窗上的窗帘,宋华阳小心地往外看了看,确实是闹市,她想了一会儿,然后对小过道:“那咱们就喊,就跑,不过,他们有千百种理由可以把咱们抓起来,就说是家里的小厮和丫鬟乱跑,别人才不会管这些。而且咱们只怕不易跑掉,尤其是我们两个,都跑不快的,很容易就会被他们抓住,所以,你不要顾我们,你快点跑,你跑出去请陈爷来救我们,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被救出去,否则,我们姐妹就算是完了。”

    小过闻言一想,这两个人是羽爷交代下的,让我好好地照顾,但是现在却弄成这样,我有什么脸面去见羽爷?当下他心里一阵子的窝囊,又是一阵子地恼怒。

    看见宋华阳那双期盼的眼睛,小过心中便只有一个念头,羽爷交代给我的人,我一定要护住了才行,否则,羽爷对我那么好,我岂不是愧对他。想到这里,小过便说道:“不行,当初我答应过羽爷,一定要照顾你们,现在怎么能扔下你们我自己跑呢!今天就算是死在这儿,我也不能让你们被人抓走,否则我对不起羽爷呀!”

    宋华阳闻言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焦急,她刚想说什么,却又突然想起了一个办法,她急忙伸手往自己头上一摸,幸好,出来时换上了俗家的衣裳,那发钗也还在,她一下子把发钗拔下来,然后递到小过面前,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就不跑了,

    事情闹大,等闲之事,路人多不关心,但是牵涉到生大家就都会看看热闹了,事情大了,官府不会不管,到时候就是咱们的机会了。这把钗子你拿着,待会儿,你就拿着这个抵在我喉咙上,说是要杀死我,这样肯定会引来无数人注意,然后,我就可以大声求救,抓了咱们的这帮人,目标是我们姐妹,所以,他们肯定不敢轻举妄动,最后,必然引来官府的人。你看这样如何?”

    小过一听,觉得这办法不错,当即点了点头说好,宋华阳又转过身来对自己的妹妹说道:“这件事,你不要出去,他总不能同时抓着咱们俩,马车里安全,你就先呆在里面,只要官差一过来,你我姐妹就有希望得救了。”

    宋玉阳听了自己姐姐的这个计划,只觉得心砰砰乱跳,却又不知道这样到底好不好,不过既然姐姐决定这么做,她便点了点头。

    当下宋华阳看了小过一眼,小过伸手把那根金钗接了过去。然后,小过拿着金钗在车里佝偻着站起身子,宋华阳也站了起来先往外面走去。等到她撩起车帘子站在了外面,小过也跟出去,两个人就这么站在马车前面的踏板上,小过把那根金钗抵在宋华阳的颚下,大声地喊道:“停车!再不停车我要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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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羽愣愣地看着二少奶奶。二少奶奶也愣愣地看着他,她甚至还没有完全从梦中醒过来,还带着些许地迷糊。

    陈羽最先反应过来,一步冲上去捂住了她的嘴。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么肯定是要得罪这位二少奶奶了,既然如此,那就要首先控制住她,不能让她嚷起来。否则,自己百口莫辩了。

    二少奶奶被捂住了嘴,被摁住了身子,很快就清醒了起来,她看见了眼前的人竟然是陈羽,不由得又惊又怒。虽然说不出话来,但是眼睛却一直凌厉地瞪着陈羽。

    陈羽看着她的眼睛,喘着气想道:今天算是倒霉死了,既然被她发现了,以她那要强的性子,就算是自己今天能跑出去,她就算是考虑到自己的名节问题不把这件事说出去,但是以后也肯定少不了要把自己当成死敌了,毫无疑问,她肯定会恨自己入骨的。

    二少奶奶不住的挣扎。陈羽不住地与她对视着,喘着粗气。他在想一个最好的办法,既要把这件事遮掩过去。又不能让这位二少奶奶从此就记恨起自己来。但是这样的办法哪里想去,因此越是想不出来,陈羽便越是着急,最后二少奶奶挣扎的力气尽了,仍旧愤怒地瞪着陈羽,陈羽额上淌下大滴大滴的汗来,也觉得自己已经累得不行了,倒不是体力问题。而是内心的焦虑,让他逐渐地丧失力气。

    二少奶奶见陈羽只是制住自己。并不敢动手行凶,胆子便不免又大了点儿,连连的怒视陈羽,又给他打眼色,让他先放开自己。陈羽当然不敢放手,一放手便不知会怎么样了。

    看着她那目光,陈爷没来由的心里有气,娘的,瞪,我让你瞪我!

    可是,怎么办?杀了她?不行,绝对不行!且不说今天不少陈府的人见自己到了这拢翠观,就是大家怀疑不到自己身上,可是银屏儿知道自己藏在这里,那么,即便是所有人都查不出来自己是凶手,但是银屏儿一定第一时间就知道是自己。问题是,自己是个情人,而二少奶奶与她却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银屏儿自己也说,二少奶奶待她名虽主仆,实若姐妹,虽然她是个待下人很严的,但是一直以来对银屏儿都很好。自己杀了她,银屏儿会不会说出去?陈羽不敢冒这个险。

    但是活着的人怎么能堵住她的嘴呢,而且陈羽甚至不敢伤害她哪怕一丁点儿,那么,这样一个活的好生生的人,怎么可能让她不报复自己呢。

    陈羽正焦急万分地时候,突然想到了一点儿:对了,名节,她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不顾,但是在当今这个时代,只要是为了保住名节不污,她却是什么亏都肯吃的!

    想到这里,陈羽顿时便定下了心思,这时再看她,便顿时发现刚才一直没有注意到地一种凌乱的美,她身上地衣裳因为挣扎,都已经弄皱了弄乱了,那发髻也显得凌乱不堪,但是看在陈羽眼里,却觉得越发显出一种欲拒还迎的娇艳。

    此时陈羽为了摁住她,全身都压到了她身上,刚才还没有感觉到,现在心情稳定下来,顿时便觉出了身下的柔软,一条大腿被陈羽紧紧地压在腿下,虽然隔着衣衫,但是还是能感觉到她的丰若无骨。

    陈羽左右看了看,没有什么趁手的东西,便猛地把她翻过去,一只手捂住嘴,把她的两手拧到后背上,单腿压住,然后另一只手解下了自己的汗巾子,费劲了力气,却总是没有办法把她两只手捆起来。

    或许是二少奶奶现在有感觉到自己比刚才还要危险了,竟是挣扎得非常厉害,让陈羽分出了一只手去捂住她的嘴之后竟然没有办法把她地手捆上。毕竟,陈羽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儿,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害怕,以至于连这么一个力气比她小了很多的女人都制服不了了。

    两人纠缠了一段时间,终于,陈羽把她地两只手举到头顶捆了起来,然后把她的身子翻了过来,笑着,喘着气看了她一眼,便一只手仍紧紧地捂住她的嘴,一只手却脱起了裤子。二少奶奶看见他的动作,眼睛一下子瞪得非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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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花时录 章一〇一事如春梦了无痕?作者:英年早肥

二少奶奶榴花裙被陈羽推到了腰上,条裤连着亵裤一起被扒到了膝盖,二少奶奶除了微微晃动几下身子让那裙子滑下来遮住羞处之外,几乎已经不怎么挣扎了,好像是她心里已经明白,再挣扎也已经没有意义了。已经被除了丈夫之外的一个男子给扒下裤子看了身子,那么就已经是不贞的死罪了。

    何况,即便是挣扎,在不敢呼救的情况下,她一个双手被缚的弱女子又如何能抵抗得了一个兽性大发的强壮男人呢。她所能做的,只剩下满眼乞求的神色看着陈羽,希望他能辜念自己曾经帮过他的份上,及时的悬崖勒马,不要碰自己身子,那么还有个转处。

    但是此时的陈羽心里虽然欲火高涨,但是思维却清晰无比。自己确实是因为内心的一个古怪的念头,想回来沾二少奶奶这个为上位者的一点小便宜,所以才有现在的局面,这一点毫无疑问怪自己。但是现在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么就必须控制住她,无论如何今天这件事不能透露出去,一旦透露出去,非但是自己完了,而且更关键地是,自己刚刚营建起来的那个家,也会跟着完了。所以,占有她的身子。从而使她把今天的这件事藏在心里不敢说出来,就成了陈羽所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虽然不免有些冒险,但是总好过被这位二少奶奶一下子告到陈登那里。

    陈羽心里明白的紧,不要看现在她那小脸儿上楚楚可怜,满是求饶的神色,而自己如果一旦放开她。那么过了今天之后,马上就会面临她地全面打击,陈羽绝对相信,到时候凭她的能力和能量,完全有可能让自己一败涂地乃至永不翻身。

    于是,眼前的场面虽然香艳,但是在陈羽心里,这件事最重要的意义已经不是自己把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二少奶奶摁在了身下了,更重要的是,这件事自己必须去做。它不再是一次香艳地品花啄艳。而是一次必须完成的任务。

    心里虽然明白,但是看着眼前白花花晃眼的大腿。陈羽又怎能不动情呢。尤其是二少奶奶摇着身子把自己撸上去的裙子摇下来一些,想要盖住羞处的动作。更是平增香艳。而那遮遮掩掩的风情,也不由得让陈羽浑身发热。

    把裤子从一只脚上褪下去,陈羽一手按住她,不让她翻过身去,自己认真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让陈羽许久没有动作。原因不是那丰满娇嫩的大腿,也不是那半遮半掩的百合羞处,而是她那张俏脸上两行清泪。

    陈羽叹了一口气。俯下身子看着她,把嘴凑近了她的脸。小声地问道:“二少奶奶,事到如今,我不妨直说,想必事后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就能想明白,我不是故意在这里等着要把你怎么样的,我来这里,是要和银屏儿约会地,但是太巧了,你这一来,就把我给堵在这里了。其实刚才如果你不醒过来,我已经悄悄的溜走了,但是你醒了。”

    陈羽直愣愣地看着她地眼睛,二少奶奶满眼的求饶,眼泪下得越发快了,却没有说话,或许是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吧。陈羽接着说道:“二少奶奶,你是个聪明人,所以我不瞒你,我知道你一定会说,只要我放了你,你会既往不咎,就当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一样,对吗?”

    二少奶奶闻言慌忙点头,眼里满是希望,但是陈羽却又说道:“但是,我不信。二少奶奶,自从你嫁到陈府,这两年多来,只怕没有人比我更明白你地心机有多深,如果今天我放过了你,你或许会暂时的压下这件事,但是我相信,最后我一定会死在你手里,而且,这个时间不会太长。对吗?”

    二少奶奶慌忙地摇摇头,然后看到陈羽的脸上抱歉地笑了笑,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恐惧从她内心升起,顿时,她的脑袋摇的越来越快,嘴里也轻喊出声,“不要!”

    陈羽闻言笑了笑,说道:“你看,二少奶奶,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是那么理智,你不敢大声喊人,因为你知道,一旦喊来了人,虽然你能从我手里逃出去了,但是你面对的,却将是整个大周的所有人,你将背上一个永远洗刷不掉地污名。其实你知道吗?我虽然很喜欢你这副相貌和身段儿,但是我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把你怎么样,因为你太理智太冷静了,我害怕你,但是现在,正是因为我害怕你,所以,我为了活下去,必须要让你躺在我身下。”

    最后,陈羽像是在呢喃一般小声说道:“二少奶奶,你原谅我,今天我之所以要了你,是因为这个世界太残酷,而你又太过让我忌惮了,我必须让你有把柄在我手里,我才确信,我和我的女人,还能在这个世上活下去。所以,原谅我。”

    陈羽说完了也不看二少奶奶地反应便俯下了身去,二少奶奶听了陈羽最后几句话,神情便呆滞了下来,她没有想到,陈羽竟然真的想到了这么远,而害了自己的,竟是自己的冷静和理智。看到陈羽的身子压了下来,二少奶奶往窗外看了一眼,还是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她心道:“就权当这是一场梦吧,一场噩梦,一场春梦。”

    陈羽进去的时候,二少奶奶不由得紧紧地皱起了眉头,那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偏还夹杂着一丝胆怯、一丝愤恨与一丝期待,于是那眼睛闭的越发的紧,袜子里的脚趾也忍不住向脚心里拢的越发厉害。

    “嘶!……”二少奶奶倒吸一口凉气之后便不由得咬紧了牙,心道他插进去的这到底是什么?热乎乎倒是热乎乎,直烫的自己好像是每一根细小的筋脉都酥麻起来,硬挺也着实是硬挺,竟是刮得那里有些生生的疼,但是,这东西怎这般巨大,只怕比之二爷要粗大的不知多少。

    此时二少奶奶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一个念头,她想要跟陈羽小声说一他

    ,自己可是许久许久不曾接过这东西了,受不起癫狂他这般想也不曾想到过的巨大物什。但是这话在脑子里转悠了无数个圈儿,最后她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说出来的话,这算什么?乞求吗?都已经被他玷污了还乞求个什么!撒娇吗?他现在可是在奸污自己,自己冲他撒娇可算个什么道理?

    要说这女子,倒不怕没有房事,怕得却是经历过这些之后,有过一段甜蜜之后,却又突然冷清下来。试想,这猫儿尝过了腥之后,岂有个不惦记下一次的?此时其他的东西与它来讲都是次要的了,都不如再舔一口鱼骨头过瘾。而更更可怕的是,能给自己甜蜜的人就在身边不远处,但是却偏偏的不给,或是身不由己如远戍边疆的军士,或是根本就不愿意靠近她如陈府的二爷。女子如果遇到这种情况,那就是守活寡了,这才是一个妇人一生最难熬的日子。所谓妓不如偷,便大抵是指这一类妇人了,而所谓闺怨诗,也大体发端与此。

    这二少奶奶尽管是个善于克制自己的人,但是饮食男女,人之所大欲存焉,又岂是人所能压制得住的?反而这种压制虽然可以帮着捱过那些难熬的深夜孤枕,但是一旦那内心深处的热情被引染起来,却会比常人来的激烈一万倍。而眼前价这位一年多不得鱼水的二少奶奶。自从陈羽进入了她地身子,便已经陷入了一种半癫狂的状态。

    尽管她强迫自己不许动弹,不许出声,不想让陈羽看出什么来,尽管她告诉自己应该恨陈羽,尽管陈羽那物件过于庞大而她又久疏战阵,不免有丝丝的灼痛感汨汨传来,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浑身上下微微打着摆子,连微红的眼皮儿都忍不住在跳动,而未褪尽的衣衫下,肚兜早已包不住那一对丰满乳房的激情,于是就任它们起伏跳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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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停在了街上,金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那反光打在宋华阳雪白秀雅的脖颈上,愈增三分颜色。

    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停住了脚步,吃惊地看着车辕子上站着地这一男一女,有人甚至小声地议论着,“长安城里有好几年没出过这种当街杀人的事儿了吧?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有人也是小声地应道:“谁知道呢?只是,那小娘子倒真是个好相貌啊,就比那些花魁们,也毫不逊色!啧啧,哎呀,这小子看上去像是个下人。怎么要杀自家小姐呢?”

    “哎,哎。哎!你看,看。那不是米小侯爷吗?敢情这是他府里的事儿?那完了,完了!不是这个小子死,就是那美貌的小娘子血溅五步了!”

    米小侯爷正陶陶然地做着美梦,却突然听见后面的声音,勒马半转过身看到车上的情景,他不由得一下子呆住了,但是当他看到那金钗就顶在美人儿雪白地颈下,发着凛凛的寒光。便很快反应了过来。只见他猛地跳下了马,伸手就揪过来一人的衣襟喝问道:“车里怎么还有个人?啊?”

    那人吓了一跳。忙答道:“侯爷,小,小的也不知道啊!”

    米阳一把甩开了他,几步走到马车前瞪着浑身发抖的小过,大声说道:“你是谁?胆敢劫持我的人?赶快放开她,本侯爷我饶你不死,要是你敢伤她一丁点儿,本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过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大的事情,刚才那手握着金钗抵在宋华阳颈下,另一只手也佯装拿住了宋华阳的双手扣在她身后,但是他却止不住打着哆嗦,但是米阳的这句话却让他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到了这个时候,他甚至想,哪怕是自己死了,只要是能护住这两位小姐,那算是对得起羽爷了,将来提起他小过来,那也是一条汉子。

    人能在紧张的环境下冷静下来,往往预示着这个人将来会有非凡地成就,因为冷静是一种最难能可贵的素质。而小过冷静了下来,并没有开口答话,他仔细地想了想,刚才还觉得宋华阳的办法很好,但是他不知怎么突然想到一件事,便觉得那件办法虽好,却也太过小心翼翼了。现在是在大街上,那么多人看着呢,只要自己说这位小姐是羽爷地人,那么他米阳就算是敢杀了自己,他敢杀了这位小姐吗?一旦他杀了自己,甚至是杀了这小姐,那就是公然的蔑视朝廷王法了。他米阳不会那么笨吧?

    这位姓宋的小姐说得对,他不敢,他绝对不敢,这里毕竟是长安,是天子脚下!何况,他费尽心机抢来这两位小姐,又怎么会舍得杀掉呢。至于自己是死是活,都是小事了。

    想到这里,小过突然大喝一声,“都闭嘴!大家都听着,这位小姐乃是羽林卫千户陈羽陈大人的小妾,今日都扬侯却派人抢了她,小的乃是当朝首辅陈大人家的下人,见到这事自然不能不管,但是小的却也打不过都扬侯手下这许多豺狼,今日把话留在这里,宁可我杀了这位小姐,也不能让人污了陈大人和这位小姐的清名!”

    众人一听这件事竟然牵涉到三个大人物,不免都越发来了兴致,纷纷地猜测着。就是米阳听到小过地这一番话,也是吃了一惊,心道这竟然是陈羽那厮的小妾?

    就在这时,一标人马分开了围观地众人,向着马车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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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花时录 章一〇二岂如春梦了无痕!(上)作者:英年早肥

显然已经不怎么受小侯爷米阳的控制了,他吃惊地看一幕,一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小子劫持了他的美人儿,然后两个人身上突然就被挂上了陈羽和陈登的牌子,再然后,这么一帮兵马司的人便控制了整个局面。

    米阳面色变得赤红,他怎么会愿意忍受这种事情,这一对美人儿是他的,谁都别想夺走,郁巧巧被陈羽赎走之事,他至今耿耿于怀,所以绝对不愿意在自己身上再发生同样的事情,更何况,那个小子还说这个女子也是陈羽的女人,他又怎么能在同一个人手上失败两次!他是谁?他是长安大街上横着走的都扬侯!

    如果那小子说的是假的,只是为了拿捏自己,那么便好办得紧,只须将他弄死以震慑众人也就罢了,若是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自己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再与陈羽斗上一斗,把败了的那一局扳回来,把面子讨回来。

    米阳分开众人,走到那带队的人面前,一把推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一个小校,口中喝道:“好大的胆子,你是那个兵马司衙门的,连本侯爷都不认识不成?”

    那人其实刚一进来就搭眼看见了米阳在里面,米阳经常出入市井,打斗之事也是屡屡有之,因此,东南西北中五城兵马司几乎没有不认识这位都扬侯的,于是他忍不住开始头痛,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不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了,这皆是因为只要一件事有了米阳米小侯爷搀和进来,那么通常会压得他们抬不起头来,逼着兵马司衙门干点儿有伤口碑的事儿,因此开始时他只好诈做没有看到米阳,借机来想个办法脱身。不过,如今米阳的人还没过来,他却已经忍不住自己走了过来,那么再装也装不下去了。

    那人点头哈腰地迎上去施礼,米阳看他那一脸卑微地笑容,觉得心气儿才平复了一些,哼了一声说道:“既然认识本侯爷,那么这是我的家事,你们兵马司也就不要搀和了,给我滚开!”

    那人闻言面上一滞,但是很快一脸高兴地点头应是,然后赶紧招呼自己的手下,这就要撤走。此时车上的小过一看不对劲,便赶忙大声高喊道:“这位官爷是哪个衙门的?难道看到此事竟然还要脱身而出不成?我乃是当朝首辅陈大人家的人,这位小姐乃是羽林卫千户陈羽陈大人的爱妾,现如今被都扬侯刁难,你竟然要转身就走,就不怕两位大人问难?”

    那人听了忍不住皱眉头,他们兵马司的人,最怕的就是官官相斗,长安城内稍微站出一个官来都比兵马司高了不知多少品秩,岂是他们兵马司弹压得下去的,于是遇到这等事他们便往往是两头受气,因此兵马司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遇到这种事马上避开,绝对不要搀和进去,否则得罪了任何一边,将来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当下那带头的人便赶忙诈做没有听见小过的叫声,一边对米阳谦卑地笑着道歉,一边紧赶着招呼自己的人赶忙撤走,小过在车辕上看见那人竟然真的是要不管这件事,而自己的话他好像是没听见似的,便不忙着急万分,可恨现在却也没有其他办法,此时宋华阳小声对他说道:“依我看这里乃是西城,这些人必然是西城兵马司的人,你且试着吓唬一番试试。”

    小过闻言顿时心领神会,大声喊道:“好大胆的人,身为兵马司的官兵,大街上遇到这等事竟然敢脱身事外,待小爷回去告诉了,到时你们整个西城兵马司都别想有什么好果子吃!”

    那人闻言不由得身形一滞,这个威胁是他最怕听到的,其实就算是他们猜不到自己是西城兵马司的人,这块地方属于西城兵马司管辖,将来也难免有人要问罪与西城兵马司。但是,他只须略一思量便做出了决断,毕竟那小子只是人家一个奴才,而眼前可是站着另一边的正主儿呢。

    米阳与陈羽之斗,长安皆知,他们小官小吏的,自然不敢得罪任何一边,但是事情赶到了这个当口,自然是要偏向着在场的两边势力有份量的一边,而显然,都扬侯比那个小子有份量多了去了。

    于是他收束了队伍之后,便转身要走,只是,他转过身去走出了没几步,便听见有人喝道:“站住!好个西城兵马司,你们就是这么当差的?”

    那人抬头一看,面前人群外面停了一顶轿子,轿子两边占满了随侍的官兵,看那衣饰皆是羽林卫校

    ,那轿子的帘门正在放下,正中间走出一个刚从轿子的身着从四品武将官府的人。

    那人顿时心中叫苦,心道坏了,看来今天这件事自己想脱身也脱不了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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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拢翠观自来幽静,寻常日子里便连走动声都少得很,皆因为这里乃是私人的家观,根本不接待外人,只是一些修道的女冠在此修身养性,间或家里来人要求做一场法事便是这里最热闹的时候了。

    因此这里若是有稍微大一点儿的动静,便能传出老远。陈羽一边在二少奶奶姣好的身段上卖力的起伏着,一边捕捉着外面的动静。那前面院子里女冠们的吟唱声虽然飘渺,却也是恍惚入耳,听起来庄严无比,身下的美人儿紧锁双眉,脸上神色已经看不出是痛苦还是快乐,只剩下娇靥上两团越来越深的晕红,向着耳垂扩散。

    陈羽时不时地俯下身子在她脸蛋儿上亲一下,二少奶奶已经不晓得躲避了,她甚至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在颤抖,两条腿都好像已经没有知觉了。但是陈羽却能感觉得到,从刚一开始时的凝涩到现在自己的身子每一落下她都会不自觉起身相迎,甚至自己稍微一慢下来,她还会颠着小屁股往上凑送,这位二少奶奶已经渐渐的沉迷与其中了。

    “二少奶奶,我的家伙比之二爷如何?”陈羽一边加大了力度一边笑着问道。

    二少奶奶闻言愈见羞意,莫说自己现在根本不敢张嘴,深怕一张嘴就会忍不住叫出来,即便是敢开口说话,这个问题可怎么答?当下她勉强抱住灵台的一丝清明,忍不住心中大恨,这陈羽真不是人!非但那家伙大的不是人,而且这话也问的不是人。

    试想,即便是自己心甘情愿与之偷情,这个问题也是教人羞答答的,何况如今自己完全是被迫的,他这样问,岂不是纯粹拿来羞臊人的嘛!

    只是,二少奶奶没有察觉到的是,现在她心里的恨,已经与刚才被强行进入之前的恨有了些许不同了。尽管在心里她一再强调确认自己是被强迫的,但是她却总是忍不住要去享受那令人癫狂的激情,忍不住追着陈羽的身子无休止的求索。在这个时候,所谓强奸,不过是一个自我安慰的理由罢了。

    陈羽笑着问这话,其实就是想要让她开口说话,但是发现她根本不开口,陈羽眉头一皱,顿时又笑着说道:“二少奶奶,你说,现在门外是不是有人正在偷听着呢?我好象听见外面有动静。”

    “啊?”二少奶奶闻言惊呼出声,但是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人早就已经被自己全部打发到前面去了,外面怎么会有人,若是有人,只怕早就破门而入了。

    但是随着她这一开口,那小嘴便再也合不上了,一声声娇媚入骨的呻吟不停地从她嘴里溢出,顿时让空气都湿滑了起来。甚至于,即便是她勉强的闭上嘴,却又很快忍不住从鼻孔里哼了出来,最后她好像是彻底迷失了自己,只剩得玉齿紧紧咬住下唇,任那分不清是鼻孔里还是喉咙里发出的呻吟飘飘洒洒,像一股芬芳的气体一般溢满了整间屋子。

    直到陈羽低吼着伏在她身上的时候,二少奶奶觉得自己好像是要飞起来了,全身上下唯一的知觉便是,脚趾上好像是抽筋了,一挺一挺的疼,但即便是这种疼痛,都好像是带着一股子让人飘飘如仙的劲儿。

    过了一会儿,二少奶奶逐渐清醒过来,见陈羽还伏在自己身上,她先是尝试着活动了一下脚趾,那里好像是恢复知觉了,而且并没有像自己想的那样抽筋了,然后便是一股无力感袭来,那种感觉,就像是浑身上下被抽去了骨头一般,好像是身上没有一丝力气了,所有的力气都在刚才被用干净了,只觉得身上慵慵懒懒的,一动都不想动。哪怕是活动一下脚趾,都好像是懒得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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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花时录 章一〇二岂如春梦了无痕!(下)作者:英年早肥

奶慵懒无力地放松了身体,就连被捆起来的双手双臂放松了下来,而且也任凭陈羽趴在自己身上,她非但没有去叱责他,让他起来,反而在内心深处去感受那一种沉重的压力,那一种舒服的压迫感。

    陈羽的脑袋就歪在她的脖颈旁,两人紧紧地靠在一起,那火热的呼吸打在耳后,便让她觉有一种令人颤栗的舒适。二少奶奶闭上眼睛仔细地把刚才的事想了一遍,然后才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身上陈羽壮实的身子。

    过了一会儿,只听她说道:“你还不起来!”

    陈羽侧脸看她,只见那脸上已经满是冷厉的颜色,若非脸颊上还残留一抹艳红,几乎让人无法想象,这个满面寒霜的女人一炷香之前还在自己身下婉转娇啼。

    陈羽看她的时候,她故意不看陈羽,只是高傲地望着床顶的帐子,那眼里已经找不到刚才的激情,只剩下一股冷淡与忿恨。

    说实话陈羽心里有点儿打鼓,他虽然抵定二少奶奶不会把这件事说给哪怕最亲近的人知道,但是是否能让她放弃对自己的报复,甚至转而投入到自己这一方面来,却还没有太大的把握。不过,他心里清楚一点,那就是,女人,哪怕是再冷静再聪明的女人,都是感性的疯狂的动物。只要你能给她她想要的,她会为了你疯狂。

    所以。当陈羽发现刚才还好像是已经被自己地下半身完全征服了一样的二少奶奶一脸的冰霜时,他第一反应就是冲着她笑了笑。然后陈羽发现二少奶奶的双手还高高地举在头顶,被自己的汗巾子紧紧地捆在一起,他就趴在她身上伸手去为她解开捆绑。

    二少奶奶见状也不说话,也不看他。只是,刚才的时候陈羽还有手支在床上,所以身子虽趴在二少奶奶身上,却也并不见得多重。现在他伸出双手去为二少奶奶解汗巾子,自然全身的重量都落到了二少奶奶身上,这便有些压得人气闷了。

    而尤其让二少奶奶气苦的是,因为某些部位高耸地缘故,陈羽的身子几乎可以说是压在了那上面,随着他的身子一动一动地为自己解捆绑。便好像是在揉着那两团嫩肉磨来磨去,只消几下,二少奶奶心里便忍不住打起了哆嗦,但是陈羽毕竟是在帮她解开束缚,所以她也只好咬牙苦撑。

    更有甚者,陈羽下身的那物件还在二少奶奶身子里面没有拔出来,这一番伸手去为她解汗巾子,那物件也不免跟着胡乱的动弹,二少奶奶高潮方去,身子正敏感的紧。哪里禁得起他这般撩弄,那心里地滋味简直无法可想。也只好浑身上下一起使劲儿,强自的拿住身体罢了。又怎敢叫唤出声儿来。

    “他一定是故意的!这人真该死!”二少奶奶心里想着,恨不得从陈羽身上咬下一块肉来才觉得解恨。

    好不容易汗巾子解开了,陈羽顺手一抛,把汗巾子扔到了床边的熏笼里,然后调整了一下身子,双手撑在床上,就分开在二少奶奶脑袋的两侧,而他的脸。则正好在二少奶奶脸蛋儿的上方,笑嘻嘻地看着她。

    二少奶奶见他解开了汗巾子回过了身来。便忙刻意的放松身子,脸上重又做出一副冷厉的模样,那咬紧的牙关也松开了,身子也不强自使劲儿了。她冷冷地看了陈羽一眼,说道:“你还不快起来,还想怎么样?”

    陈羽冲着二少奶奶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奇怪地是,就在刚才,就在自己冲上巅峰的那一刹那,他好象觉得自己心里有一个什么东西突然爆炸了,没有了,消失了,然后,他突然地就感觉自己轻松了起来。好像是一直以来压在自己心中的一块巨石被一下子踢开了,他感到自己突然地神清气健,身子无比爽利,比任何一次房事都觉得爽利。

    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他知道,刚才的一次强暴,也许不止是得到了二少奶奶的身子那么简单,它的意义,或许远比自己所能想到的东西多得多。

    二少奶奶看到他的无比阳光的笑容,下意识的别过了脸去,鼻子里冷哼了一声。陈羽注意到自己虽然把她双手解开了,但是那双手却还是保持了原状,就跟没解开一样,便不由得笑了笑说道:“二少奶奶,你地手已经解开了,可以活动了。”

    二少奶奶闻言一呆,脸上马上泛起了一阵红晕,心里也像是吓跑了小鹿一般,砰砰的都是鹿蹄声。她不由得心道:这人真真是可恨,总是拿出一句话来戳穿别人,让人一丝儿伪装也做不得。自己已经被他这样了,难道就不能留一点儿面子吗?非得要让人颜面无存脸红心虚他才满意?

    其实陈羽一看自己解开了汗巾子,她那手却不晓得动弹一下,便知道眼前地二少奶奶虽然做出了一副冷样子,其实心里紧张着呢。

    陈羽当下笑了笑,一身轻松地拉过二少奶奶的手臂,捏着其中一只小手说道:“二少奶奶,你这手可真是好看,大也不大,小也不小,正是恰恰的最好看的,幸好刚才是用汗巾子捆起来的,不然留下了红印子可就不好看了,到时岂不是我的罪过。”

    陈羽手中把玩着二少奶奶一只玉手,口中说话直如最亲近的人闲话家常一般,倒叫二少奶奶心里那个气越发的厉害了,她忍不住一下子甩开了陈羽的手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然后冷哼了一声,却又不说话了。

    陈羽是何等人也,那是女人心理的专家,别的都不敢说擅长,却独独对于女人心理的把握,是遍世界所有人所不能及的。当下他便有如窥见了二少奶奶所有心思一般,温柔地伏在她身上说起来讨好的话儿。

    这陈羽还有这样一般长处,多年来练出来的,那嘴里直直的能说出花儿来。明明是一场强奸,刚才他自己也还承认是为了堵住二少奶奶的

    得心里优势,所以不得不强行占了她的身子,但是现里说出了话来,却已经变成了心中早就对二少奶奶爱慕非常,只是可惜身份悬殊,一直不得亲近,今日有了这么一点子小机会,便头脑一时发热,孟浪了起来。又说其实自己刻意的靠近银屏儿也只是为了多得到一些二少奶奶的讯息而已。诸如此类的话倒是说了有好大一盘子,最后才说只愿意二少奶奶知道自己心里这份情便足够了,至于自己,无论事后二少奶奶要如何发落他,他都毫无怨言。

    试想,二少奶奶是一个多么精明的人,若是在平日里,陈羽的一点小心思岂能骗得过她,但是换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她刚刚享受了一番陈羽用强暴带给她的无边的快乐,而且陈羽的东西至今还在她身子里没有拔出来,时不时地随着陈羽的动作蠕动一下,让她的心都跟着转悠一圈儿,她的心智却根本达不到往日的水平了。

    虽然刚开始时,对陈羽说的那什么爱慕非常之类的话还嗤之以鼻,但是慢慢的听了下来,她竟是沉浸在了其中,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自从成亲以来只过了几个月的夫妻生活,自那之后,一年多来便是一个人独守空房,便是心里有火,却也连最亲近的银屏儿都不敢说,生恐惹人笑话,堕了自己的威严。

    慢慢的,二少奶奶竟是不由自主地开始相信起了陈羽那软绵绵地情话儿。尽管她知道那些话有九成九是假的,却还是愿意强迫自己相信它。其实这也并不奇怪,试想,天下的女人,有哪一个是不喜欢听情话儿的?又何况是二少奶奶这等久旷的妇人。

    她心中早就对二爷又怨又恨了,正给了陈羽钻空子的机会。而就在刚才,两人才享受了鱼水之欢,身体上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隔膜。虽然二少奶奶心里还是对陈羽恨得牙痒痒,却又哪里禁得起陈羽这等情话儿高手的撩拨与挑逗呢。

    其实刚才陈羽已经感觉出来了,或许是因为二少奶奶是属于那种天生就精力充沛地人,也或许是一年多没有接触男人,实在是心里煎熬的难忍,刚才虽然经过了很大的克制。可她还是表现的非常疯狂。由此陈羽几乎可以抵定,自己既然已经有了这次和二少奶奶的香浓韵事儿,只要再加上一些甜软的话儿哄得她暂时不对付自己,那么事情过去之后,自己便非但会没有什么危险了,甚至还会有许多意外收获也说不定。

    陈羽心里也知道,即便是自己地情话儿说的再好,现在的二少奶奶心里再怎么活络了,一旦自己离开了她,让她一个人安静下来。她还是会清醒过来的,到时候。她一样会记恨自己,但是陈羽却知道一点。那就是,二少奶奶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在现在这个时代的女人来讲,只要她不是铁石心肠,而对于占有了自己身子的人又不是那么刻骨的仇恨,反而还有一点儿感激的情况下,那么这个女人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是绝对不可能狠得下心来了。

    而能够达到这样一种情况。对于刚刚强行占了人家身子地陈羽来说,就已经足够了。而且是已经占了很大的便宜了。

    二少奶奶听见陈羽说话,便觉得自己地心越来越安定了,也没有刚才的紧张了,只剩下心里一声叹息和一点儿温暖。但是听到最后几句,她却不由得又冷哼了一声。

    陈羽当即一愣,心想坏了,自己见情话儿奏效,便不免有些得意,以至于表演地有些过了,最后那几句无论她怎么处治自己都无所谓了话便有些假了。这等的话儿要是换成杏儿等心里爱着自己的女人听了自然无妨,她们非但不会觉得假,反而会觉得心里甜丝丝的,但是躺在自己身下的这位二少奶奶现在虽然不一定会恨自己,至少还没有爱上自己。

    那些夸张到极点的情话儿,往往都是假话,所以只有说过已经被爱情宠昏了头的小女人听才会有效果。而说给一个还很清醒,还没有被爱情统治的精明女人听,所起地作用往往是反效果的。而二少奶奶便是这么一个精明地女人,一个自己还没有降伏的女人,一个,甚至还对自己怀恨在心的女人。

    当下陈羽尴尬地笑了笑,顾左右而言道:“太太的病好了,这可真是件让人高兴的事儿,前面的法事好象还没完呢,你听,好像是还在唱着。”

    二少奶奶闻言,脸上不由得又腾起了一丝羞红,心道这个死人,这时节居然提起太太来,那可是二爷的亲娘自己的婆婆呢,这可不羞死个人,这人真是从来没有一点儿好心思,满心里就是想着让别人难看,那时他心里才得意呢。

    看着她脸上的羞红,陈羽又露出了那无比阳光的笑脸,只见他伏下身去在她脸蛋儿最红处亲了一下,然后才抬起脸来郑重无比地说道:“姐姐,你真漂亮!刚才我的话儿你或许不信,但是我知道自己说的是真的,有了今儿这一遭,我便是死了也不悔了。”

    二少奶奶听他说的真切,那心里的恨意便不免又去了三分,只是却不好给他好脸子看,便只有仍是冷哼一声扭过脸儿去不看他。过了一会儿她才说道:“你那东西,还在里面呢,你且拔了出来再说。”

    陈羽见自己叫她姐姐她好像是并不反对,又说出这句话来,便不免心花怒放,当下把那好听的话儿拿出来,又姐姐姐姐地叫个不停,那下身的物件却并不拔出来,甚至还有意无意的晃荡几下,每次都弄得二少奶奶的心猛一提溜,忍不住心里暗骂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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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花时录 章一〇三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作者:英年早肥

陈羽从二少奶奶身上下来了,二少奶奶便慌忙地收在床上看她仔细地弄平衣服的每一个细小褶皱,陈羽不由得凑过脸去笑着说道:“姐姐做事真的是好精细,不过我想,没有人会看出来什么的,只是,姐姐还是等脸上红晕褪了才好出去,否则难免惹人疑心。”

    二少奶奶本来做出一副根本不想听陈羽说什么的架势,但是听了他后面一句,却还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手上的感觉确实有些热,她急忙转身走到屋里的梳妆台前往铜镜里一瞧,可不是么,脸蛋儿红彤彤地,谁瞧不出有事儿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极力的想要保持冷酷表情,却仍是一脸的春意荡漾,二少奶奶便不由得心中大恨,心想那坏蛋心里现在不定是怎么笑话自己呢,被人强占了身子却还能那么兴奋,甚至脸上的红晕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散,这可不是要招人嘲笑嘛!想到此处二少奶奶一遍遍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身后床上躺着的那个人真真的是可恨极了,改日我定然不能轻饶不了他!

    二少奶奶在镜子前打理身上脸上的,陈羽便也起来穿了衣服,毕竟他现在可是见不得光的,待会儿还要赶紧溜走呢。

    陈羽走到二少奶奶身后,双手搭上她的双肩,却被她一转身子甩开了,口中叱道:“你少动手动脚的,今日之事,我不会说出去,只是,你我之仇,不共戴天!”

    陈羽闻言神情一滞,却又马上在镜子里现出一副笑脸儿来,状甚亲昵地对二少奶奶说:“姐姐能否将芳名告诉给我,便是将来死在了姐姐手上,到了那阎罗殿里,我也好有个话冤屈的主儿呀。”

    二少奶奶闻言忍不住骂道:“你冤屈?你便是死一万遍也不冤屈!哼,还有银屏儿那个小蹄子,你们等着,我饶不了你们!”

    陈羽看她一副忿忿难平的样儿,又想到刚才自己说情话儿时她那飘忽渺远的眼神儿,便顿时猜道:她心里定然还是恼我的,只是这个恼,却并不至于生死相向了。而且,即便是她不恼我了,现在也要这么说话。试想,这世上谁还不得要个面子?若是刚刚被强奸了就低眉敛首地甘心臣服,那她成个什么了?

    这样一想,陈羽便顿时了然了,当下他笑着赔罪道:“姐姐说的当然有道理,这都是我的过错,但若是换个法儿想一想,其实这件事也怪不得我呀!岂不闻,慢藏诲盗,冶容诲淫,都是姐姐生得这般花容月貌,才引得我茶饭不思,这才有了刚才那一时的孟浪之举啊!”

    要说陈羽这话真真是个不讲理的路数了,那意思便是,他发现谁有钱,然后抢了人家的钱,他反而是无罪的,谁让你有钱来着,你有钱便是罪过,便不能怨我抢你的钱。

    这么不讲理的话一说出来,好歹没把二少奶奶气晕过去。她想要反驳,却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关键的是,这陈羽虽然说话气人,却还拉了孔圣人来做帮手,一时半会儿的,二少奶奶还真是想不出什么话来。

    最后二少奶奶强自压下怒气,狠狠地瞪了陈羽一眼,便不理他了,仍旧收拾自己衣服发鬓,陈羽却死不要脸地把身子贴了上去,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的小蛮腰,笑着看着镜子里出现的一对俊美的男女,伏在她耳边说道:“姐姐,你且莫要挣扎,只听我一句话就好。我知道你心里恨我入骨,因此我也不求别个,只愿意你把我弄死之前,让我再得亲近一回就好。若是能那样,我便是死了,也真的无悔了。”

    二少奶奶听他说只有一句话,便任他搂着自己,听着听着,那情话儿便把她的心揉搓的柔软起来,只是听他说竟然还要亲近一回,不免心中又羞又臊,顿时红了脸,伸出手来掰开了陈羽的两只手,然后扭着脸儿看向一边说道:“你莫要痴心妄想了!我刚才说过,你我之仇,不共戴天!”

    然后她转过身子来冷冷地看着陈羽,这一刻,好象她脸上的红晕都在迅速的褪去,就连眼神,都开始冷冰冰地,只听她说道:“便是银屏儿,我虽不会告诉她,但是将来等料理了你,我也饶不了她!”

    陈羽闻言顿时放下了心,笑嘻嘻地也不再说什么。有人便要开始问了,这是为何?为什么二少奶奶说要对付他和银屏儿,他却还放下了心?这里面却有个缘故。试想,以陈羽对女人家心理的了解和把握,他怎么会不知道,女人一旦生了你的气,便只有恨得你难受,心里盘算着如何报复,哪里还会跟你讲这个那个的,甚至还容你抱她一下。

    至此陈羽已经大抵猜出来了,二少奶奶心里其实已经不把自己当仇人了,或许会因为致气而刁难自己,但是却绝对不会下杀手,这样对于陈羽来说就不是问题了。只要不是牵涉生死,男女之间,尤其是有过香艳之事的男女之间,斗来斗去的也算得是一种莫大的趣事啊。

    且不说陈羽整理好了衣服,又了解了二少奶奶的心事之后,便志得意满地悄悄离开了那小院儿,

    屏儿在前面观看着女冠们为太太举办的法事,心里却了火一般,焦焦躁躁的,大冷的天儿却是一个劲儿的拿着手帕擦汗。

    这一时她还在心里责怪陈羽这个死人,都是他说非要亲热,非说是什么忍不住了,自己这才铤而走险地带着他到了那院子里,原本估算着完事儿之前没人会过去的,谁成想二少奶奶却偏偏的去了,这下子好了,给堵在了被子里,看你几时得出来。

    那一时她又想,也怪二少奶奶,你说前面好好的行着法事,而且这法事当初还是你执意要为太太办的,你就在前面盯着嘛,好不好巴巴的跑到了后面去,撞散了我们好事儿,还累得那死冤家要窝在被子里不敢动弹。

    想着想着,她又不由得担心,那个冤家会不会被二少奶奶给发现了?二少奶奶可是个精细人,只盼着那冤家能小心点儿,喘气儿的时候也小点儿动静,只等着二少奶奶歇够了走了,他也就没事儿了,说起来顶多也就是一两个时辰的煎熬,但愿他能受得住。

    听见那婆子回来禀报说,二少奶奶让屋里点了安息香,已经睡下了,银屏儿先是心里念了几句佛,心道你个小冤家可千万不要也睡在里面了,等二少奶奶睡实了,便赶紧的出来吧。只是不知怎么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一个怪异到让她心里打寒颤的想法,一想到有那种可能,她心里就冷得发抖,可是现在她又不便回到后面院子里去,只好在心里不住地念着无量寿佛,希望那死冤家不要那么见色起意。

    法事将要完的时候,银屏儿已经被自己心里的活动给折磨的将近虚脱了。此时二少奶奶竟然过来了,按照安息香的效用推算,她竟是比平日里少睡了有小半个时辰,因此后院里也没人服侍,二少奶奶是自己洗了脸过来的。

    二少奶奶与平日里并无不同,只是,银屏儿偷眼看她时,总是觉得那眉眼里有些意思,竟是平日里所没有的,而二少奶奶偶尔看向自己的一眼,也让银屏儿觉得有些异样,她心里便不由得打起了小鼓。只好胡乱的向诸天神佛央求道:这兴许只是我的错觉吧!也只能是错觉,那种事儿,可断断是发生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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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皆因为写书人说的便是一些事件最最巧合的事儿,没有了这些个恰到好处的巧合,这书看起来还有什么意思?

    就拿眼前价大街上乱成一团的局面来说吧,便恰好的随着一个人的到来而迅速安静了下来,至少是没有刚才那么闹哄哄的了。为什么呢?因为这帮人可是羽林卫南镇抚司衙门的牙兵啊,那可是遍天下横着走的羽林卫中,最有权势的一批人,莫说寻常百姓,就是三品四品的官员们平日里也都是避之唯恐不及,何况是街面上这些看热闹的人呢。

    于是随着羽林卫南镇抚司副指挥使孙筑大人的随侍手下迅速散开控制了局面,四处围观的人群便开始逐步的散开了,即便是舍不得走,想看个究竟的,也是躲到附近的茶楼上去偷偷的看,断断不敢围观羽林卫办差。

    街面上的人少了,便直接的形成了孙筑与米阳的对峙,米阳当初曾经被他和陈羽暴打一顿,这个仇怎么会忘,当下见来人竟然是孙筑,自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而小过在拢翠观里厮混,怎么会不认识孙筑呢,见他正好带人过来了,当下高兴地大喊,“孙大人,孙大人,我是小过,这都扬侯要抢人,小的保护不住宋小姐,只好拖着她现在这里,您快来帮忙吧!”

    孙筑并没有看小过,刚才排开众人的时候,他远远地就看见了站在车辕上的小过和宋华阳,小过他当然认识,那是陈羽非常器中的一个小子,至于那个女人,孙筑也不陌生,那也是陈羽一向恩遇的。因此他才明知一旦站出来就要与都扬侯米阳对峙,却还是很快的站出来了。

    只是,他这一站出来,夹在两拨人中间的西城兵马司衙门的官兵们可就尴尬了。且不说刚才他们见到这件事却不敢管要退开本身就是一桩罪过,现在作为势力最弱的一方,肯定要受两边的刁难和欺压,更是让那领头的小官儿心里直叫娘。

    那人慌忙的上前以官礼参拜了孙筑这位从四品的大员,孙筑摆摆手命他免礼,然后便出乎那人意料地说道:“你带着你的人闪开吧,此处自有本官来区处,今天的事儿,你只须管好手下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便是了。”

    那人闻言如蒙大赦,好像是深怕停一会儿孙筑会变主意似的,急忙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道了谢便慌忙招呼自己的人灰溜溜地离开了现场。

    孙筑情知他们即便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作用,便干脆支开了他们,以免将来对起话来,米阳又多了一个可收买威胁的人,到时候自己这边

    了一份优势。他现在已经打定了主意了,今天这件i让他把人带走便罢,那样的话双方便井水不犯河水,若是米阳坚持要把人扣下,那么难免又是一场大战。

    等西城兵马司衙门的人走了,孙筑走上前去看着米阳,刚想开口说话,但是米阳看见孙筑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却不知怎么就压不住心里那一股仇恨了,他甚至不想听对方的说话了,只凭刚才车上那小子一声交换,便可知那女人确实是陈羽的人。自己看上的女人又是陈羽的人了,而且眼前这个来保护他们的孙筑还曾经打过自己,小侯爷米阳顿时怒火攻心,再也压制不住了,大喝一声道:“来人哪,把那女人给本侯爷抢过来!”

    于是,一场大战顿时在长安城宽阔的大街上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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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羽回到家里时,天色已经见晚了,此时他心情舒畅,便觉得这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心情最放松的一刻,好象浑身上下的压抑都已经突然的消失不见了,浑身都轻快了起来。他心想,或许竟是二少奶奶这个往日里想都不敢想的女人帮着自己解开了心头的一种情绪也不说定。

    才到门口下了车,正好遇上老总管宋维长要出门,当下宋维长笑着见过了礼,便说道:“郁小姐说要买下一处小巷子,刚才老仆托的那人派人来传话儿,说是有了两处大约合适的地界儿,郁小姐竟是性子急,等不得明日,现在就要去看看,老仆便说还是我先去大致看上一看,明日姑娘再去,郁小姐便允了,老仆这边要出门去看呢。只是郁小姐刚才还交代,说是一等您回来了,一定要先到书房里去一趟,她找您有急事儿。”

    陈羽闻言便知道这买宅子甚至买一条巷子的,定是郁巧巧为了她那半掩门的生意做准备了,当下点头答应了,便命宋维长且去便是,然后自己往书房里来。

    陈羽推门进去的时候,郁巧巧正心绪不宁地在那里坐着,也不知是在想着什么便走了神儿,听到门响她抬起头来看见陈羽,却又很快地下了头去,一脸惶恐地站了起来。

    陈羽见状心下诧异,但是却笑着走过去,一把揽住她的腰肢,自己坐下来,便把她拉进怀里,就坐在自己腿上,然后笑道:“我的巧巧宝贝儿这是怎么了?当日里你我那般时,也不曾见你这副表情,今儿这是什么事儿,竟而让你这样,可是有人给你气受了不成?且说出来,看爷替你出气去!”

    郁巧巧见陈羽今天心情很好,这才略略的松了口气,她往陈羽怀里缩了缩,然后叹了一口气道:“受气倒也算不上,都是婢子经验太浅,而且自视太高,以为事情一定不会出乎婢子所料,谁知现在却被人戏耍了一通,说起来也怪婢子太笨了。”

    陈羽听了这话顿时便心里一愣,心道郁巧巧可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不假,但是正因为如此,这番泄气自伤的话才不该从她嘴里说出来呀?想了一想,又恰好瞥见了郁巧巧偷偷地瞥过来试试探探的眼神儿,陈羽心中恍然大悟,原来这丫头竟是跟自己耍起心眼儿来了。

    当下陈羽重重地往她娇嫩的香臀上甩了一巴掌,口中假作嗔道:“好你个丫头,竟而跟自己主子使起心眼儿来了,不就是怕说出来爷会怪责你嘛!还学着转移爷的注意力,且说罢,爷不怪你就是了!”

    吃了陈羽这大力的一巴掌,郁巧巧顿时娇吟了一声,然后似嗔似怨地飘了陈羽一眼,自是万种风情。然后郁巧巧撅着嘴儿说道:“婢子错了,以后婢子再也不敢了,其实婢子知道肯定瞒不过爷去的,只是心里又着实的怕爷生气,这才如此。要说这件事,还确实是怨婢子事先考虑不周,所以才吃人耍了一道。”

    陈羽闻言知道这件事可能还不小,而思来想去,郁巧巧现在负责的也无非就是两件事,一是那半掩门的事儿,一是马车行的事儿,想到刚才宋维长还忙着出去看房子呢,于是他心里便大概的知道郁巧巧要说的是什么事儿了,当下他说道:“无妨,再大的过错爷也不罚你,且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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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花时录 章一〇四作者:英年早肥

按照当初设想的,跟老马车行的掌柜的赫山见了一面咱们用军马入股的事儿,很感兴趣,毕竟军马对他们来说太难得了,有了一批上好的军马,他们的生意立马就能上一个档次,他当然心动。尤其是婢子又坦言告诉他,羽爷您就是我的后台,那赫山可是个机灵的主儿,他自然猜的出来,其实婢子只是个出面的人罢了,真正要入股的,那是您陈羽陈大人。而有了爷做后台,他的生意自然会比以前更好做,所以,他只是回去商议了一下,第二日就派人来信儿说是同意拿军马来入股。”

    “然后婢子去见了羽林卫司马百户皇甫胜,同他那里也说好了,他同意卖给咱们上好的军马五百匹,而且是按照一匹一百两银子的价钱,一共是五万两银子。到这时,婢子以为事情已经基本办妥了,剩下的不过是估价与所占股份大小的事儿了,那个无关大局,便是吃点儿亏,也不至于影响什么。但是就在今日,老马车行的掌柜的赫山亲自登门来说,他们不接受入股了,不过愿意出两百五十两一匹的高价把咱们手里的马买下来。”

    郁巧巧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地扭动着身子,因为陈羽的两只手有规律的在她的小腹和酥胸上来回揉搓,让人好不难熬。听她说完了,陈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面上一片端谨。

    这赫山按说也是个人物。却居然敢出尔反尔如此无信?陈羽一边反复地想着一些关节,一边手中还继续地在把玩着郁巧巧挺翘鲜嫩的乳头,他那灵巧的手指还下意识地围着娇嫩的肉头一圈一圈地打着转儿研磨,不几下就把个郁巧巧弄得面红耳赤细喘吁吁,几次都想去按住那只作怪的手,但是一看陈羽脸上的表情,便知道他正在认真地想着事情,便不好打断他思路。只好苦苦地捱下去。

    陈羽自然知道当今一匹好马的价钱通常要到一百五十两以上,而服役三年的军马如果流落到市面上,通常能买到两百多两,而且往往有价无市,因此那皇甫胜肯以一百两一匹地价钱把军马卖给自己,可见是已经从孙筑那里得到了什么话儿了。这么做也已经是足够表示一定诚意的了。

    而按照那老马车行掌柜的赫山的说法,两百五十两银子一匹马,这五百匹马加起来,一进一出就是翻倍不止的利润,应该是很高了,也算是他为了对自己出尔反尔的做法做出地一点弥补。但是,郁巧巧一定是明白自己的心思的,自己看重的不是一笔两笔的获利,这种依靠着一定的官位优势获得的利益,说实话自己还真是有点不屑。自己要的是一种能够长期运作的生意。短期的利益虽然也是利益,但是太不稳定。而且,这种利益多数是属于因为一些特殊地地位而获得的。次数多了难免要有人腹诽,甚至御史们还要上折子弹劾自己。

    不过,这些不是关键,关键地是,他赫山居然出尔反尔,虽然这马他给的价钱不低,想要借此用银子来弥补一下,但却还是让人心里极为不爽。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赫山甘愿冒着得罪自己地危险,也要做出这等无信义的事来呢?

    “爷。别、别揉了,婢子还有话要说呢。”

    “嗯?”陈羽闻言才发现怀着的佳人早已是面红耳赤,一脸的春意荡漾,那眼里媚得像要滴出水来一般,他这才发觉原来自己的手一直就没停下来。

    陈羽咳嗽一声把手上的动作停下,说道:“有什么话?一发儿说就是了,还有一段儿没一段儿的。”

    郁巧巧娇媚无比的白了陈羽一眼,然后却又伸出自己小手进怀里去,牵着陈羽地手在那上面慢慢走着,只是不若刚才般尽往自己的敏感处撩拨罢了。只听她说道:“婢子想,爷现在一定困惑于那赫山为什么要说话不算话,而且他这么做明显地是不怕得罪您,所以,爷一定是非常好奇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婢子猜的可对?”

    陈羽闻言一笑,口中赞了一句,“好个巧巧宝贝儿,你倒真是一副玲珑的心思!”

    说话间,他将手捏住了那乳头轻轻地一捻,郁巧巧本来巧笑倩兮地小脸儿顿时一红,然后嘤咛一声身子一颤,便软在了陈羽怀里。

    陈羽呵呵笑着伏在她耳边说道:“爷的小诸葛,你倒是说说,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郁巧巧红着脸儿细声说道:“爷、爷这么弄婢子,分明就是不想婢子开口嘛!爷一定是猜出来了,对不对?婢子就不说了,听爷说一说,看看爷猜得倒是对不对。”

    陈羽闻言一笑,然后面色沉静下来,缓缓地说道:“刚才我突然想起一桩事来,记得当初陈府的二总管郑海也很中意这家马车行,一度的打压他们,也无非就是想要入股占些好处,只是不知道后来为何就不见动静了。因此,跟今天这事儿连起来一想,便有些意思了。依着我看,那赫山之所以这样子出尔反尔的得罪我,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有后台,或者是这家老马车行里有某个大人物的股份,咱们要入股,他本来是同意的,但是回去之后跟那位大人物一请示,却被那人一下子给否决了,因此他也无奈。除此之外,我实在是想不到他为什么会如此做法。要说是他自己执意如此,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肯信的。”

    陈羽说到这里,低头看郁巧巧时,只见她看向自己的眼中已经满是钦佩,便不由得笑着问道:“如何?我猜的可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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